小皇子一出生就被连婓赐了名字,单名一个瞿字,连瞿。云音九死一生生下连瞿后,又修养了半年身体才略有好转。
云音恨连婓,可是这半年来连瞿却也是云音自己带在身边养着的,他纵使再心冷也不忍伤害亲生骨rou。
若说偌大的宫中还有谁能和自己说得上话的,唯有谢依行了,谢依行为人处世有君子之风,不似那些个只是伤害自己的男人,半年相处,云音也有些信了他,何况谢依行还时时和他说起夫君项秦的事情。
入了春,小皇子也有一岁了,会说话了,孩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叫阿姆,咿咿呀呀的,有时候话都说不清楚。
连婓来的时候孩子正趴在云音身上睡觉,云音生了孩子后胸前的平坦也开始像女人一样变大了起来,还会产nai,只是这香甜的nai从未进过小皇子口中一滴,全被他父皇抢走了,平日里连瞿是怎么被人哄也是睡不着的,唯有趴在阿姆软软香香的怀里才睡得快,两只莲藕一般的小手抓在云音露出的两坨软rou上,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在踩nai。
连婓将孩子从云音怀里提起,身后的陈玄连忙上前抱走,孩子忽然离开了阿姆的怀抱,不满地大哭起来,云音被惊醒,看到是连婓他又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孩子的哭声,他难过地翻了个身,松垮地衣服遮不住里面的春色。
“孩子都会说话了,应该找专门的ru母来带才是。”连婓舔弄着云音的耳垂,对方耳朵敏感地红了起来。
手在云音的身上四处游移,摸到了昨晚才宠幸过shi漉漉地小xue,又是一番翻云覆雨,连婓才穿好衣服离去。
孩子终究是要被送走,云音最后看了眼睡得安安静静地连瞿,麽麽在他耳边催促,“娘娘,陛下之命不可违啊,小皇子会有专门的人伺候,不会委屈的。”
自此,云音今后就再也没有踏出过青云塔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连瞿会跑会跳了,正是叛逆的年纪,偌大的皇宫只有他一个皇子,没有兄弟姐妹,父皇对他不喜,总是让太傅对他严厉管教,越是这样越有叛逆之心。
从小侍候他的麽麽宫女们就告诉过他不能去宫里的那座塔,连瞿不明白为什么,问了许多人都没有告诉他原因,想着今日逃了夫子的课,就一个人甩了随身太监麽麽偷偷摸摸地去了青云塔。
身在皇家,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想着一些人也不过如此,直到今天他才算开了眼,那是何等的美貌才需要他父皇锁在塔里,连瞿隔着木窗,看着云音睡在软榻上,云音睡在软榻上,敏锐地感到有人在看他,睁开眸子,看到木窗外站着的小男孩。
连瞿被看的惊慌,匆忙逃走,像是做了什么羞人的事。
贵妃这些年身子一直不怎么好,谢依行开的药也对他渐渐力不从心,又终日闷在塔里,郁结于心,连婓为讨云音欢心,终于把孩子接了过来,让他们相见。
平日里机灵的连瞿这会儿见了云音倒是变成了哑巴,怎么也不开口叫母妃,连婓蹙眉让人把他带了下去,云音频频落泪,眼睛一直看着连瞿,直到人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孩子长大成人的第一次见面有些不愉快,又过了几日,连瞿居然带着一小包点心来了他母妃住处,连婓不在的时候青云塔塔顶的房门总是被一把大锁锁住的,透过雕花的木窗,云音从孩子手里接过糕点放入口中,连瞿期期艾艾地看着云音吃下。
“好甜。”云音笑笑,连瞿涨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留下一句话就跑了,“那……那我改日再……带过来……”
连瞿能来一次不容易,连婓知道他偷偷摸摸去青云塔就让太傅狠狠地打了他二十板,终究是孩子,二十板子实在太过严重,连瞿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给他上药的是谢依行,连瞿咬着手臂,出了血也不叫一声疼,谢依行觉得孩子倔强,“这里是宫里,你是皇子,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
“……那我母妃呢?”连瞿闷闷的问道。
谢依行没有回答,避开了他的话,“天下都是你父皇的,你眼下是唯一的皇子,今后可能就是弃子。”
连瞿把脸埋进臂膀中,他喜欢他的母妃,他的母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皇永远把他关在那里,不许任何人见他,哪怕是他的亲生骨rou。还有,他从来不喜欢他的父皇,每一次父子相见,都让他觉得对方是个冷漠残酷的野兽,在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悲欢喜怒,他的母妃一定过的很苦,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被打了一次,连瞿学聪明了,总是能找到空子去看云音,还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一切他的父皇都不知道。
只是这一次他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他看到他最喜欢的母妃被父皇身边的太监羞辱,陈玄用黑布蒙着云音的眼睛,双手在他的腿间yIn虐,云音脸上满是痛苦。连瞿惊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黑暗的角落里,不知过了多久,他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一瞬间,宫里所有人的面孔在连瞿眼里都变得狰狞起来,每一个人都像是吃人的怪物,把他的母妃吞噬殆尽,连瞿心里充满着仇恨,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