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犯了谋逆之罪后,前朝风起云涌,老皇帝一心一意扑在云音身上,外界多有言语。趁着皇帝心不系朝堂,大皇子二皇子党争更加激烈,已然将争位的心思摆到了台面上,势如水火。
任外界如何风起chao涌,云音也只在歧吾宫里做着自己的事。那夜他想通了许多,皇帝段然不会一时半会儿对他兴趣全无,他只管着终日冷着脸,数着日子熬过一天是一天。
连祁每夜偷偷潜入宫中和云音说话,盼着美人能开心些,然而困在这金笼里又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云音伤还没好,皇帝是不敢再强迫云音了,他怕美人一时想不开就完了。他是越来越喜欢云音,想起自己如今垂垂老矣,不能一品美人芳泽,若是能回到年轻之时,怕是少几年寿命也甘愿。
于是近些天宫里四处传言皇帝找道士炼仙丹的事。其实这事不假,皇帝越发不满自己的不举之事,他迫切地想和云音行事,所以找了许多道士入宫而来。
皇帝又忽然忙着炼起仙丹,皇后寻了空来了歧吾宫,开头先是说了许多官话,云音听得无趣,他看皇后面容忧愁,定然是有烦心事,只是不明白皇后有事不忙着想办法解决,倒是来找他闲话家常了。
“你也知本宫作为一宫之主的难处,如今本宫来是有事想与你说。”磨叽许久,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云音心里讽刺,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她堂堂皇后能有什么话同她说。
“你应知道吾儿连宁要任大将军之职吧?”皇后看着云音道。
大将军之职掌握着朝中五分之二的兵马,项家没了后又添了十万进去,虎符原本是在皇帝手中,他现如今忙着昏庸更加没了在朝堂上的心思,就想着将大将军一职给太子。今后开始让太子监国,可是朝中大部分老臣们不赞同,虎符乃连朝根基,不可一人掌控,于是和太子相当的大皇子连宁被推了出来。
现下,为了大将军一职,两人争的火热,皇后和秦贵妃更是在皇帝那儿暗中使了不少劲,却丝毫不见成效。
云音摇头,他不知,皇后梗着一口气,心道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她扬着温和的笑容,和云音细细地说了。
皇后说的委婉,云音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他心里讽刺。
“唉,本宫也知你在宫里受的委屈,皇帝恩宠也不是常人能受的,本宫和你说些真话,陛下近些年越发听不进别人的言语,你若肯说些,待事成之后,本宫自有厚待。”
云音低着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皇后低眉玩弄着手里的玉杯,“也不要你做什么,本宫知道你怎么想,只要你跟陛下笑个脸,说几句好话,哄他高兴把虎符拿出来就成,事后……”皇后扬长了声音,说了后半句,果真让一直不在心上的云音挑起了反应。
“……本宫就告诉你项秦的事情,还有,本宫也可以擅自做主把你放出宫去,去找你的好夫郎。”
云音站起身,他看着面前带笑的女人,“你说的可当真。”
“哈哈哈哈哈!”皇后起身,大笑出声,面上艳丽的妆容将她装点的明媚无比,“本宫乃是母仪天下之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连宁拿到虎符后,朝中局势便会一转攻势,皇帝宝座已得大半,还有什么可怕的。
云音动了心,他看皇后的样子真不是像在骗他,便听了皇后的话。皇后让他做的事情很简单,让他下次再被皇帝召去养心殿之时,趁着皇帝不备,将虎符的印章盖在诏书上,这对于云音而言不过是件举手之劳的事情,可却是杀头之罪。
他不在乎,自从入了宫以来,他受到的苦难已经比杀头还要可怕了,云音生不如死。
皇帝果真在晚上就召了云音去养心殿,他被宫中的大总管小心翼翼地请到了车架上,俨然快肩比皇后的仪架让人看的出来皇帝对着新贵人的宠爱之程度。
入夜,皇帝搂着云音亲吻,云音没有像以往那样表现出厌恶抵触的神情,皇帝心中大喜,他将美人的手放在嘴里舔弄,“看来你也是想清了是不是?朕这宫中要什么没有,何必再想着外面呢?”
云音强忍下厌恶和要抽回手的冲动,他将头撇向一边不答话,皇帝不举,倒也真的对他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那不能言语的癖好着实让云音受了和行房没什么区别的屈辱。老皇帝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每每到了半夜就会熬不住睡去,云音想趁着那个时候把诏书找出来。
谁曾想,今日皇帝没拉着他做他那些恶心的癖好,反而神秘地拿出一个玉净瓶,他从里面倒出两颗黑不溜秋的丸子一口吞下,“今日朕就要好好亲自享用想用你那销魂的xue。”
玉净瓶里的丸子是道士练出的仙丹,云音不知是什么东西,他听着皇帝的话不似假话,他吓得站起身,老皇帝一把将他揽入怀中,闻着美人身上的异香,“云音啊,今晚朕就彻底临幸你好不好?再也不用那些劳什子东西了,哈哈哈……”
云音再也忍不住,他推开皇帝,却不甚用力过度自己跌倒在了地上,坚硬的玉石地板将他磕得疼痛不已。
老皇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