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地躺在自己的
跱的身下一动不动。
「棒子,阿姨我……」
张阿姨的两堆棉花团团也不知道在棒子的脸上是如何搓揉的,当张阿姨好不
容易侧身翻在一旁时,她看到棒子满脸通红,额头上湿浸浸的,直而亮黑的几根
短发粘在脑门上面,胸口在剧烈地起伏不已。
当张阿姨的目光游到棒子的腰胯位置时,她竟然羞得连话都说不下去。
棒子的胯间,赫然是一座朝天高耸的小山峦。
「这孩子……可是我能怨他啊!」张阿姨的心儿「扑扑扑扑」地跳个不停,
她娇喘着想,「要不是车颠簸这么一下子,我也不至於压到人家的身上!」
正当张阿姨慌乱不已、手足无措的时候,棒子突然一个翻身,紧紧地贴着张
阿姨的腰身,伸手挽住了她的蛮腰。
「棒子!」张阿姨吓的坐了起来,「你干嘛?!」
显然,棒子丝毫没有料到张阿姨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就在刚才,当棒子将张阿姨的绵手轻轻地盖在自己的脸上时,张阿姨不是默
认了的吗?
为什么现在,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棒子听得出,张阿姨的声音中暗含惊恐和抗拒。
「我吓到阿姨了。」棒子悲哀无比地想。
要是棒子再了解女人多一点就好了,张阿姨并非讨厌棒子,也并非拒绝棒子,
只是因为张阿姨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不是不喜欢,而是太突然。
一切缘起皆因爱;一切缘灭皆因恨。
爱与恨,是身体的左右手,是脸庞上的两只眼。
当你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你就很可能产生错觉。
你认为自己深爱着对方,实际上你是在恨他;
你认为恨死了那个人,可事实上你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张阿姨对张峰的爱和恨,就像一大疙瘩的毛线团团。都说旁观者清,可是他
们之间的事情,连旁人都无法看清事实的原委。
这种分不清楚的爱与狠,将张阿姨残忍地推给了张手艺。
而张手艺,不过是混迹於世的俗物。
棒子说的没错,他根本配不上张阿姨。
本性善良的张阿姨一边体验着报复的快意,一边强忍着钻心的落寂。
其实她的报复,不过是自己欺骗了自己,在这个欺骗的过程中,真正损失的
一无所有的人,恰恰就是张阿姨。
张手艺,不过是在走路的时候,顺手掐断了一株娇艳的月季。
尽管张阿姨无法理清着纷乱如絮的情绪,但她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抗拒。抗
拒一切外来的情感,抗拒纯真无邪的心动;抗拒心净如泉的棒子,抗拒触手可及
的幸福。
「对不起。」棒子喃喃说道,眼睛闪着一丝泪光。
心儿又软又疼的张阿姨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揽过棒子,将他拥入怀里。
张阿姨看到棒子一副悲哀和受惊的样子,她突然又不忍心了。
「唉。」张阿姨叹息道,「棒子,你是个好孩子……在阿姨眼里,你还是个
孩子。阿姨做了傻事,你理解阿姨。」
「阿姨您不傻……我觉得阿姨不傻。」
棒子感激不已,脸颊紧紧地靠在张阿姨的脖颈上,一股洗发水的清香味让棒
子无比享受。
「还不傻?不傻的话,咋和那个张霞的男人……」
张阿姨摇了摇头。
「阿姨,咱村里人都嘲讽张霞。」
「嗯。说她是个孽木头,还说她刀枪不入……」
张阿姨说道「刀枪不入」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啥叫刀枪不入?」
棒子在张阿姨的耳边轻轻地问着。
「刀枪不入就是刀枪不入……哎呀,说白了就是不愿和任何男人睡觉!」
张阿姨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是真实的……其实张霞也挺可怜的,但她又凶巴巴的……」
棒子想到晚上和张霞的那件事,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张阿姨充满爱意地抚摸着棒子的脑袋,她幽幽地说道:
「人要是像你一样善良多好。就你会理解人,同情人。」
棒子感激地磨蹭着,像是在清泉交颈戏水的两只鸳鸯。
张阿姨的身体,从上到下都软软的,都温温的。棒子闭着眼睛体会着张阿姨
带给他的悸动和心慌,同时又体会着盈满心田的心醉和想望。
相拥而坐,久了终究要分开。
或者要纠缠。
棒子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张阿姨的背部游走,而张阿姨的脸儿,也开始
泛着朝霞,她欲拒还迎,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