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逃离出来,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每晚都会重温一次这种让他
痛不欲生的心痛。当初那一晚,明明他有计划好要求婚的,可事情居然会演变到
那种地步。越飞从来没有预料到,安娜会那麽狠心地离开他。
她甚至不愿听他的解释,不给他任何补偿的机会,就那样果断地决定分手。
那一晚,越飞是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下心被践踏蹂躏的感觉。
由於徐南茜的匆忙,办公室的门还是大开着的,房内的两人一个太专注於回
忆还有一个心急如焚,早就忽略了其他,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门外还站着
一个表情丰富的外人。
良久,越飞终於整理好了情绪,恢复了原样,他冷淡地推开抱着他的徐南茜,
走到办公室的另一头问:「你有事麽?」
徐南茜对越飞的冷淡和疏远很是失望,她俏丽的容颜上多了几分无奈:「今
天的A城的八卦杂志写了三页关於你的报道,本是想要来给你看的。」
说完,徐南茜捡起被她扔在地上放到越飞的办公桌上。看越飞一直是背对着
她,徐南茜识趣地鞠了一躬:「不打扰你了。」
「慢着。」越飞突然叫住徐南茜。
徐南茜欣喜地回头:「嗯?」这一个月来,越飞再也没有给她看过好脸色,
他的疏远和冷漠,每日都折磨着她。
「以後别在叫我Fay了,那不是你能叫的。」越飞淡淡地走回自己的办公
桌,漫不经心地对眼前的徐南茜说出最残忍的话,「还有,我会和人事部说,以
後就让秘书部的Molly负责我这边,你不用再来了。」
徐南茜身侧的拳头紧握,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越飞:「你怎麽可以那麽对我,
明明那一晚的时候你说过……」
「闭嘴!」越飞呵斥徐南茜的不知好歹,那一晚他被越夫人下了药,发生的
一切都是他的噩梦,「那晚你我都知道发生了什麽,我母亲策划的时候,我不知
道你参与了多少,但我觉得你应该庆幸我的不计较。若真的要和你算账的话,你
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徐南茜不敢相信平日里温柔又礼貌的越飞会有这样恶劣的一面,她无辜的大
眼睛眨巴了几下,泪珠就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别这样,我只是很爱
你而已……呜呜……」
越飞轻笑一声,藐视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清纯小女人,换作是别的男人早
就上前安慰了,怎会像他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牛皮办公椅上看好戏?
「爱我?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作态。你根本不懂爱」扭捏装纯又喜欢哭哭啼啼
的,讨厌死了。越飞厌恶地移开视线,不愿意在花费口舌和徐南茜好脾气地解释
什麽,用最简短的话回答说,「在我改变主意开除你之前离开我的办公室。」
徐南茜哽咽着点点头,低声如同个乖宝宝一般:「总经理我知道错了,千万
别开除我,我什麽都愿意做……」
「快给我消失!」越飞瞪了一眼徐南茜,她是听不懂人话麽?
徐南茜哭着从越飞的办公室离开,越飞精疲力竭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扫
了眼办公桌上的杂志。
红色醒目的大标题横扫整个页面,整整三张都是有关他越飞的私生活的。上
面匆匆带过越飞和神秘少女安娜的恋情,重点描写着他高额的私生活开销以及最
近强势进入越氏集团的事情。
文章页面的右上角,有一张安娜和他共同出席越氏音乐会的照片。女孩美丽
夺目的笑容让越飞心跳加速,酒红色的波浪长发随和地摆在肩膀的一侧,就是那
最漫不经心的美才美得夺人心魂。
指尖眷恋地触碰着杂志里女孩的脸颊,冰冷又薄破的纸似乎是在嘲笑着越飞
的狼狈。他居然只能坐在办公室里触碰杂志上的她。这样疯狂地想念一个人,越
飞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果告诉安娜的话,她也只会不以为然地笑他变态吧?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铃铃地响起,越飞扫了一眼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底楼前
台打来的内线电话。
「嗯?」上扬的尾音,他疲了,倦了,心累了,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了。
「总经理,刚才有一个慈善机构的小姐的情况下来找你,可是没过多久我就
看到她离开了,我担心她可能是没有找到经理办公室……」
「慈善机构?」他确实好像有和母亲朋友的慈善公司预约过今日要会面谈赞
助的事情,「那这个小姐现在人呢?对方有留联系方式麽?」
「嗯,是个叫安娜的小姐,但她没有愿意留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