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锺嘀嗒,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越飞惊讶地发现他竟然睡了五个小时,
那意味着他错过了二分之一的生日聚会……可安娜不是和自己在一起的麽?她为
什麽没有叫醒他?
越飞百思不得其解,他穿戴好衣物,纳闷地捡起床边的一个米黄色文胸。
安娜的胸围越飞了解,眼前文胸的罩杯他目测小了两个尺寸,明显是个娇小
女人的内衣。越飞下意识地想到了玲珑迷你的徐南茜,太阳穴越发胀痛,不安的
感觉逐渐强烈了起来。
他应该要怎麽解释除安娜之外女人的内衣出现在自己的床边?
越飞无奈地发现他竟然连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都没有。
记忆还是有些混乱,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他很清楚的知
道那不是安娜的香水。越飞恼羞成怒地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对了!酒!越飞飞速跑到自己的书桌台前,那瓶拉菲古堡原封不动地摆在哪
里,瓶子边还有两只剩余一些红酒的高脚杯。越飞拿起其中的一个高脚杯闻了闻
杯中的酒液,这红酒完全和普通的上等红酒无差异,但是味道……
越飞回想起这红酒诡异的味道,心中充满了更多的疑惑,他检查了一下红酒
瓶的瓶塞,木塞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好似一个尖锐物品曾经刺入过的痕迹。这
明显是用针筒下药时留下的证明。
越飞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药。至於下药的人和目地,越
飞则有一个可怕大胆的猜想,这个假设逐渐占据他的思维,让他毛骨悚然。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越飞二话不说便冲出了房间……
告别了谭埃伦的安娜刚进越家大宅的门,迎接她的便是一阵阵清脆的陶瓷以
及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砸东西的那个人似乎一点不解气,砸东西的
速度更加频繁,力道更大,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将家里所有值钱的易碎品都砸的粉
碎。
「你怎麽可以这麽对我?!」越飞举起一个意大利威尼斯手工吹制而成的花
瓶,狠狠地摔向客厅的大理石瓷砖,「我是你的亲儿子!你怎麽可以给我下药?!」
客厅的另一头,安娜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了中年女人严厉的批评:「你瞧瞧你
现在是什麽样子?如果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的话,就给我停手!」
「我什麽样子?」越飞气得怒火中烧,他随手又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琉璃烟灰
缸砸在墙壁上,撞掉了雪白的墙壁上的一块油漆,「你为什麽会给我下那种药?
你做的是一个母亲会对自己儿子做的事情麽?!」
越夫人理直气壮,完全不将越飞控告当作一回事:「你若是没有接受鑫家那
老狐狸的贿赂,没有喝那瓶红酒,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和你爸都不知道你如
此心急得想要加入董事会,居然还想着联手外人在越氏集团最有可能动荡之际乘
虚而入!」
越飞根本就没有答应鑫先生的提议,他只是接受了那瓶红酒而已。越飞清楚
的知道,这就是越夫人的狠心之处。她的这一招无非就是要告诉越飞,他必须要
为自己的冲动和不负责付出代价。越夫人误以为越飞接受了鑫先生的提议,所以
要惩罚他对家族的不忠诚。
「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理由?」越飞对越夫人失望至极,他简直不敢相信眼
前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他的母亲,「在你和父亲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儿子吧?
没有足够的能力,所以必须要靠外人的帮助得到越氏集团?」
越飞悲哀地笑了,他抬手想要用拳头打碎挂在墙上的一面落地镜,却被安娜
制止了。
「你够了。」安娜平静的声音让越飞安心,可是她冷冰冰的神情却叫越飞陌
生。
越飞只想要将她揽在怀里,对她道歉,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将在原地,想
要说的许多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口了。
安娜见客厅地上的瓷砖上到处都是玻璃和陶瓷的碎片,雪白的墙壁上还有一
块墙壁被重物撞击後掉了漆,留下一个凹槽。「你现在真像个疯子。你毁了我的
生日,现在还想要毁了你的家麽?」
不,不是这样的。她必须要听他解释。越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安娜硬生生
地打断。
「你想要和我解释些什麽?解释你和你秘书上床是因为被人下了药麽?」安
娜残酷地不给越飞任何解释的余地,她狠下心不去直视越飞的眼睛,「如果是那
样的话,你不必解释。我早知道了。」
安娜从手包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