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奢侈品公司请我去做法务顾问。」谭埃伦将怀里的安娜抱得更
紧了,他第一次那麽清晰的体会到渴望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的感觉,「你还没给
我答复,我刚在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私奔?我们一起离开A城,去法国巴黎,
我们可以一起做任何事情,无拘无束……没有谭家,没有越家,没有任何规则拘
束,我们将会是自由的。」
原来,二十一世纪也有人会用私奔这个词。
安娜觉得自己的心在哭,但脸上好像却是笑了。
私奔,多麽不负责的词语,真的就如同谭埃伦的人一样自私自利,我行我素。
安娜终於明白,谭埃伦的这一生,最重要,最想要守护的,是他的自由。 「你在和我开玩笑麽?」安娜不喜欢自己的患得患失,她对谭埃伦曾经抱有
过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的,如今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脸严肃的让自己和他私奔
去法国,这对她而言是匪夷所思的。
谭埃伦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这并不是一时冲动,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在法国
的一切。「我很认真的,Anna。Paris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你会爱上
那里的。」
所以,谭埃伦要她放下在A城的一切,不顾自己父母的意愿,不顾越飞的感
受,不顾A城其他人的想法和说辞,跟着他一起去法国巴黎做对野鸳鸯?安娜有
些恍惚,心里的某个地方叫嚣着: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了谭埃伦,那麽她就可以像小时候幻想的那样。和自己从小长大都仰慕
的王子一起,在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那样,她就不会再
执着於为父亲复仇。不用再给自己扛起那麽多的责任,不需要再装成是另外一个
人,过得那麽辛苦。
安娜感觉自己的手不听大脑使唤地在颤抖,她抬眼对上了谭埃伦的视线:
「你爱我麽?」
「爱。」谭埃伦重重地点头回答。爱这个字对谭埃伦来说意义绝对没有那麽
神圣。谭埃伦爱他的衣服,爱他的工作,爱他的生活。他爱很多事物,也爱很多
人。这种爱,和安娜要的,似乎不是同一种感情。
他认识AnnaChang才多久?和若如分手又才多久?前几个星期还因
为杨若如和他分手肝肠寸断的,现在怎麽可以信誓旦旦地地说爱她?
安娜轻笑:「鸡同鸭讲。」虽然,从谭埃伦的嘴里听到「爱」这个字是她不
曾预料的。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她骂谭埃伦的同时竟然将自己也一起骂了进去。不过,
用鸭来形容谭埃伦在适合不过,他滥情,不过将身子给了几个男人却依然还喜欢
他这个多情的混蛋的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安娜不禁又自娱自乐地放声
大笑了起来。
「笑够了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吧。」谭埃伦仪表非凡,所以就连嗔怒的
样子也很帅气,他递给了安娜一听啤酒,「你有喝光一听啤酒的时间考虑。」
安娜哭笑不得地接过还有些冰凉的听装啤酒,她打开易拉罐,灌了自己一嘴
巴的啤酒花:「我需要更多时间。」
谭埃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咳一声正色道:「我们趁着还年轻,可以
做些年少轻狂的选择时,就应该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去做。冲动一点没什麽不好的,
你考虑得多,错过的也多。」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安娜不满谭埃伦一脸正经还和自己不负责任地瞎掰,她
反驳说:「我们就活那麽一辈子,正因为我只年轻一次,所以我若是做了错的决
定,到时候後悔都来不及呢。」
「我不会让你後悔的。」谭埃伦拉开啤酒的易拉罐,将铝制的拉环捏在两指
之间,「我知道Fay给你买了一个订婚戒指,这个虽然比不上,但等我们去了
法国之後我就帮你去买最好的。」
安娜盯着谭埃伦双指间捏住的那一枚拉环,心跳飞速地加快:「不要给我任
何保证……」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保证什麽。她已经对他失望太多次了,已经
足够。
同样的错误犯了那麽多回,若是再犯,她如何能对得起自己?
「你不要有任何负担。」谭埃伦将戒指推进安娜纤细的中指之上,他握着安
娜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温暖她阴冷的皮肤,「这不是拘束。我也不喜欢束缚。我
们不应该成为彼此的牵绊,我可以想象我们在法国的生活会多完美。」
安娜看着自己左手中指上廉价的易拉罐拉环,想起越飞和谭埃伦在小凡尔赛
宫那晚的谈话。当年,谭埃伦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