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要备战?」原来马依利人心不稳已经到了窝里反,互相残杀的地步啦?
说实话,就算是在队伍最前端的他们也没看见有迎接的任何人,不过先前的派遣部队发出了警告的信号弹,外加上娃娃说有人,那肯定说明堡垒已经被攻陷,敌人正等着他们到来。
「精灵的好处我总算找到了。」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传闻中精灵的视力是人类的好几倍,现在终于被证实,原来带她来还有侦察的优点。
在奔驰了一段时间后,睿淡淡道:「看到了。」取出专门为他特製的长弓和羽箭,动作利落流畅的搭弓上箭,瞄准,发射。
流星箭矢飞跃而出。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枝箭穿越了远方带头人的咽喉,精准得吓人,血液还未溅出,那人已经被附随在箭上的强大衝力给衝击得后坠下马。
「死定了。」愣愣咕哝道,她下意识的抓住他后腰的衣袍,「小鬼,什么时候你会杀人了?」不得不说有点愕然,他小的时候善良乖巧又贴心,从不见他伤害到任何人。
偏头瞄准,放箭。他淡淡道:「12岁那年,我第一次杀人。」
12岁?她猛然想起来,那个晚上,他为了保护她,而杀了人。然后呢?她的沉睡改变了他的善意,让他的心变得坚硬,让他的身体强壮,让他的攻击更加犀利?是她改变了他么?
像是知道她在困惑,他头也不回的低道:「他们是敌人。」
「敌人。」她想起那些嗜血杀戮,不分无辜幼小的可怕男人们。
铺天盖地的箭雨侵袭而来,她睁大眼,彷佛噩梦又重演了。
他只是低念咒语,张开守护结界,改弓为长刀,一马当先的杀进迎接而来的敌群。
鲜血、撕杀、刀刃、哭喊、嚎叫,血淋淋的战争场景比记忆中的梦魇更加可怕,她无法思考,也不能做出任何干扰他的举动,只能闭上眼,紧紧抱住他的腰,用自己保护住他的后背。
感受着他每一寸肌理的牵动,每一个动作的挥舞,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听见他结实背部里传来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这么的接近,在残酷杀戮的战场,她感受的竟然是安心,他本身带来的强大安全感下的安心。
樱桃般的美丽唇瓣弯出个甜甜的笑,她圈在他背上,睡着了。
结束北上的第一战,成功击退敌军,夺回被攻占的堡垒后,天已接近黄昏。
冷静的命令手下去检查堡垒内部是否有残余敌人和人质,另外派了一小分队去追踪逃跑敌军的迹象,睿在堡垒前停下马匹,轻轻拍拍腰上细细的手臂,柔声沙哑低唤:「娃娃,结束了。」吓到她了吧?他知道她最怕他父亲,可还是私心里想让她知道他的每一面,所以执意带她来了。
没见她回应,他苦笑一下,「娃娃,别怕,等我们平息了暴乱,就可以回去了。」战场的血腥毕竟不适合纯洁若水的她,也许锐的劝告是正确的,将她的天真捧在手心里才是最好的。但来了就是来了,他不打算让她退缩,她已经决定要嫁给他,就算她再后悔,他也要娶她。
「娃娃?」侧回头只看见她紫色的发顶,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见她挪开手臂,吓坏了?小心的解开她缠绕住他的双手,他侧弯过身子,动作温柔的将她勾入怀里,「别怕,我们平安了。」
虽然他不愿意接受她畏惧的眼神,但他不会逃避,他会让她接受战场上的他。轻柔抬起她的小下巴,「娃娃……」刚准备对她长篇大论一番,却在看到她的神情时,错愕的呆住了。
「怎么了?锐少爷?」下达完命令的锐骑着马过来,「精灵吓哭了?」他就说笨蛋小精灵不适合人类的征战。
「没有。」他盯着她小嘴微张,大眼紧闭,俏丽小脸安详无比甚至挂着抹好看的笑意,「她睡着了。」
愕然的锐不相信的凑上前,看到她甜美的睡颜,低道:「她甚至在笑。」难道纯洁的精灵其实性格比人类还残暴?否则怎么解释她竟然可以在沙场上睡得这么香甜?
挑了挑剑眉,他发现他似乎不像想像中那般瞭解她。轻盈下马,他怀抱着轻飘无重量的她往堡垒的巨大石头门走去,同时不忘降低了声音,「明早再出发,今晚先派人去探个虚实。」堡垒都能被攻打下来,那么这次暴乱的幕后策划与参与人都不会简单。
「好。」锐点头跟随,同样轻声对答,「方纔初步检查堡垒,储藏室是空的,我们的粮食虽然充足,可没有额外的奢侈食物。」奢侈食物——上等的珍奇异果。
随着锐的目光望向怀里的娃娃,睿皱了皱眉,「没有好一点的水果?」在战争中,他向来和所有的士兵相同饮食,但他不愿意会委屈到她。
「路上被她吃得差不多了。」耸肩,锐摊了摊手,「你也知道,她休息不好的时候几乎都在拿吃水果来耗时间。」大多数女人都是吃不得苦的麻烦,就算是精灵这个没性别的也一样娇惯。
拐进士兵守卫的一间卧室内,他倾身将她小心的放入被褥中,拉上被子盖好她,「派人四处找找。」休息已经不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