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个梦境里醒来,传出钢铁碰撞的叮锵声,当你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处修车渠时,你已经知道了这次的梦是什么。
这是个市井气很足的南部小镇,作为全市第二大人口的城镇,总有一些平时难以注意到的角落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他。
你绕到车尾,弯腰看向下方渠坑里那个男人,故意将双手撑在膝盖上,胸前rurou被双臂挤出深深沟壑,即使车棚光线昏暗,nai白的双ru也像泛着一层浅浅荧光,自带收集视线的吸引力。
很可惜并没有吸引到渠里的男人,他在坑里拿着扳手仰头修车,昂起的脖子露出峰峦般曲折锋利的喉结和下颌线,从男人结绺的长刘海间隙,你能看见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但这双眼只是专注盯着头顶的汽车底盘,用扳手和起子捣鼓着眼前的车。
他像是没吃过几顿饱饭,整个身形十分瘦削,但却因为长年体力活练出一身薄而紧实的肌rou,肩背和小腹还凌乱披着不少斑驳的旧伤。比起城市健身房里为了被人观赏用蛋白粉吃出的肌rou块,这种为活命而存在的肌rou也许不算特别赏心悦目,但却似乎能透过他深褐色的皮肤,看见每一寸肌rou之下蕴含着怎样惊心动魄的张力。
而这身肌rou现在被一层细密的薄汗笼罩,那汗时而凝结成一颗颗雾珠,混着身上蹭到的的机油印子,顺着肌rou的纹路缓缓下淌,最后浸入下身的裤腰,洇出深色的一小块。
你吞了吞口水,他明明只是简单在修车,甚至没做什么表情,却浑身散发着一种教人直想远离的危险气息。
这个男人和你无论从线上还是线下看到的那个他,都完全不像同一个人,让你一时不太确定自己的第一反应究竟是贪色还是心疼,抑或是胆怯。
你终于知道,为什么原本觉得他娃娃脸的导演和对手戏女演员,在真正看到沉入这个角色的他之后,竟会感到害怕。
他是一个逃亡了数年的杀人犯。
尽管他最初是为了保护孱弱的姐姐失手杀人,但在隐姓埋名流浪逃亡的数年间,身无分文且没有正当身份的男人为了活到现在,究竟经历过什么,你根本无从得知。
这种前所未见的形象既陌生又刺激。若是在现实生活里你一定会躲这种人远远的,可你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更何况这还是他所扮演的角色,就长着他那张脸。
管他什么杀不杀人犯,你现在只想跟他狠狠做一次,立刻马上!
我的车还没修好吗?你稳住心神,决定主动出击。
做梦没有前景提要,一切背景设定在梦里都跟随主导欲更强的一方的言行随时变化。于是你这么一说,他便毫不怀疑你就是车主,动了动起皮的嘴唇,低哑的嗓子吐出两个字:好了。
上来给我试车。你抱起手臂,故意作出颐指气使的架势。
他倒是没什么反应,点点头,双手一撑,上身赤裸的肌rou因为他上跳的动作绷紧了一瞬,随后整个人稳稳落在地面。
他拍了拍手上沾的灰,捡起一旁的粗布手套戴在手上,拉开门坐进了驾驶座。你见状也赶紧蹬着高跟鞋快走两步坐上副驾。
他利落地拧动钥匙发动车子,绕着修车厂里的空地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回原位,车子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你可不甘心这么放过他,于是假意往车内四处瞧了几眼,又打开车兜随便乱翻几下,随即柳眉倒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质问他:我车上放的手镯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偷了!
他哪里知道什么手镯,又如何能拿得出来 皱起眉头看了你一眼,又很快移走目光,只用那把低哑的嗓子辩解了三个字:我没拿。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车上,就是你拿了!你一口咬定,不依不饶。
比起对失物下落的搜寻,你显然更执着于指控他的罪名。如此刻意的表现让他又将目光移到了你脸上,定定看了两秒,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对敌意的敏锐感知令你十分欣慰,毕竟打开天窗说亮话能够省去许多做戏的步骤。
于是你探出指尖触向他干裂起皮的嘴唇,一路划过喉结,锁骨,腹肌,最后停在他两腿间那一大包上,将整个手掌覆了上去,轻轻摩挲:我想,和你做~爱。
你用气音重重咬读了末尾两字,带着十足的挑逗意味。
这个答案,他确实没想到。被刘海遮挡的双眼里染上诧异。他无法理解怎么会有女人为了跟这么脏兮兮的他做-爱而表演这出把戏。
你也知道你们老板娘最近闹离婚,你老板已经一个月没有找我了,我忍很久了,现在只想找个人做爱。
你上身愈发往他那儿倾斜,方便隔着裤子继续抚弄他沉寂的欲望,同时颇为心机地把大片裸露的丰满胸部故意往他眼下凑,边摸边打量着他的腰线舔唇:前几次来就看见你身材不错,年轻力壮的,应该很能干吧?
他不语,你便大着胆子试探去扒他裤腰,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