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脔童悲(箜璃篇)
我想爬起来,可是头开始发晕,左眼被血蒙住了,什麽都看不到。**着石桌坐,眼睁睁看着主人向我走来。他居高临下地盯住我,眼神冰冷,里面是嗜血的凶残。他擡脚,照着我的肚子一顿乱踢,我痛得伏倒在地,开始呕吐。
“汲黯,住手。”他的身後,传来叔齐温润而略带沙哑的嗓音。
主人回过头去。越过主人宽大的衣袖,我看到叔齐一向暗含忧愁的眼中,竟有种解脱的欣喜,此时,他的眼睛神采奕奕,不再像口枯井。他就用这样的目光,与主人对视良久。“为什麽?”许久,主人喃喃地说,“为什麽?事到如今,你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为什麽?......”叔齐惨白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美得令我不敢逼视。的
叔齐笑着道:“您还不明白?这麽多年了,由您金榜题名,小登科,官拜侍中,退隐,我都在您身边看着。我被师父赶出寺,但我心甘情愿,一直跟着您。我不是女人,无法为您生儿育女,就如陛下所说的,我与您之间的关系,等到我们死去,都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我已经累了,求求您,放我走吧。”
“......你後悔了?”许久,汲黯道,声音苦涩,“你後悔跟着我?”叔齐摇头,道:“我永生不悔。我记得很清楚,那年,爷您高中状元,当您掀开轿帘时,我便已完完全全不悔了。”汲黯慢慢走近叔齐,叔齐微笑着,向他张开双臂。主人弯下腰,他们拥抱在一起,很紧很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麽要放弃?如果要放弃我,当初就不应该来招惹我!”汲黯埋首在叔齐颈间,低声道。叔齐还在笑着,腮边,却滑下两行清泪。
“对不起,对不起......”叔齐不停地说,笑着,哭着,“要是当时没有下山......”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抱住汲黯的头,轻轻吻着。
汲黯的手,潜进了叔齐的衣襟,其实他的手真的很漂亮,食指与中指一样长,骨节分明,肤色是有点发青的白,没有血色,下面那黑色的细细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这样一双手,在叔齐身上划下一道道伤痕,深深浅浅,交错纵横。叔齐的衣袍被他撕扯开,片片碎帛随着杨柳春风飞落水面,晃荡了几下,漂走了。白瓷般平滑的胸膛,其肌肤润滑如油,泛着冷厉的光。那两点绯色的红樱,汲黯以手抚之,微微颤抖。叔齐在笑,笑得倾国倾城。
“爷......”我看着叔齐苍白的脸色,想出声提醒汲黯,叔齐轻轻对我摇头,隔着汲黯的肩头,我看到叔齐白得发青的脸上,一派的云淡风轻。粘稠的血盖住了我的视线,我没有力气擦去那血,也不想去擦。之前太医来过,说叔齐已病入膏肓,若再强行进行房事,恐性命堪忧。我不再想了,索性闭上眼,瘫在地上。
黑暗中,听觉就会变得特别灵敏。
有些事,你越不想知晓,你就会知晓得越清楚。出家後,有一次,方丈如是道。
我听到啧啧的水声,还有叔齐低低的呻yin,很清楚。
“玉玺在这......唔......”
“别管那些无关的东西。”
“别再舔了......可......可以了......啊————”
撞击的声响,一阵急过一阵,伴着急促的喘气声,以及隐忍痛意的呻yin。
“嗯......啊......爷......慢......慢一点......”
“叫我的名字,叔齐,叫我......”
“......爷......汲黯——啊——唔......嗯啊——不————”
柔情蜜意,全化作一声尖锐惨厉的嘶叫。我睁开眼,透过血雾,看到叔齐软倒在汲黯身下,双手垂落在躺椅侧,随着身上人的动作,无力地晃动着,全身赤裸,没有被汲黯遮住的肌肤上,是深深浅浅的伤痕。他张开双腿,仿似破败的布偶娃娃。汲黯紧紧抱着叔齐的头,继续动作着,没有丝毫停顿,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
我扑上去,想拉开他,还没碰到汲黯,便被他的手一挥,倒在水榭外。“谁也别想碰他,他是我的!”汲黯冷冷看了我一眼,“就算他把你当弟弟,也不行!”言语间,叔齐突然抽动了下,睁开眼,七孔流血。汲黯冷然的眼神不变,按住叔齐的头,深深吻下去。鲜血,由两人贴合的嘴唇流下,红得刺目。
叔齐笑着向我道:“玉玺,唱首曲儿吧,就唱《赠童子居福缘》,请你唱......”他咳了口血,紧紧抓住汲黯的颈子。
我泪流满面,哑声唱道:
[双调??江头金桂]那里是技痒思猱妄颦轻笑,自是明珠在掌,一见魂销。这温柔少年在何处讨。他身材小巧,衣衫佶倬恰垂鬟。授色双眸俊,藏春片语娇。
[姐姐插海棠]悄把乖乖低叫,何名姓更何生肖。他笑嘻嘻答应,一一供招。年十五,幼字福缘居为姓,梁溪生小。真通窍,这宿世冤家姓名都好。
[玉山供]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