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退休的事在我学生家长的努力下,很快就办好了,学生家长把阿西的退休证交给我时,连我的感谢都不要,这时我想,这是我当教师以来帮别人办得最漂亮的一件事,也许,当教师也有它的好处吧?
我没有立即把阿西的退休证交给他,而是等到我的房子装修好过後,在此期间,阿西从没有催过我,也许,他就根本没抱什麽希望。
阿西帮我收拾好新居的一切後,我请阿西吃饭,然後叫老婆给阿西算帐,阿西在我家干了三个月,应该付给他两千多元,但阿西死活只要两千元,说我对他非常好,本应不收工钱的。老婆望着我,我说:「好吧,收两千就两千吧,就当我们交个朋友,阿西啊,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阿西连忙笑到:「当然愿意,只怕老哥哥我高攀不上呢。」
我说:「阿西呀,再等一个月,我搬家,你可要来帮我的忙哦。」
阿西点点头:「一定,你到时通知我就是。」
那天晚上,我和阿西多喝了几口酒,我把老婆孩子打发回家後,我对阿西说:「阿西,走,到我新房子里去,我给你一个惊喜。」
进了门,我们坐在沙发上,阿西红着脸望着我,居然脸上还出现了一丝羞涩,我一看乐了,知道阿西误解了我的意思,他以为我给他的惊喜是要和他那个呢。我望着阿西红彤彤的老脸,彷佛有靠到了我逝去的爷爷,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在阿西脸上亲了一口。
阿西呆住了,我趁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向他亮出了他的退休证。
「老哥哥,你看这是什麽?」
阿西拿过去一看,惊呆了:「我的退休证?」
我指着上面的照片和名字:「看这个老家伙是谁?他是不是叫赵阿西?」
狂喜的阿西一把抱住我:「我退休了?我再也用不着出去辛辛苦苦挣钱养活自己,挣钱交养老保险金了?」
趁着酒劲,我也紧紧搂着他:「是的,是的,你可以安渡晚年了。」
阿西从我怀里挣出来:「老弟,你说我该怎麽谢你?」他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我老婆付给他的工钱,「我真浑,我能要这些钱麽?」
我把钱塞回阿西的口袋:「阿西,你知道吗,你的退休本早到我手里了,我为什麽没给你?就是怕你不要工钱。」
阿西流下了泪水,重复刚才那句话:「老弟,你说我该怎麽谢你?」
我笑了:「你想怎麽谢?」
阿西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把我按在沙发上,开始脱我的衣服:「我就让你舒服舒服吧。」
我没有想到阿西会突然袭击,我挣扎道:「不,阿西,别这样。」
我自己都发现我的反抗是多麽无力……
我静静地仰躺在沙发上,感到四肢无力,真的,我的意识叫我反抗,告诉我决不能这样,但我的身体却拚命反抗我的意识,我知道自己完了,既然身体不再执行意识的命令,我就顺应天意吧。
我像一个旁观者冷静的看着阿西的动作,看着阿西白发苍苍的头在我胯下蠕动,冷静的听着阿西因兴奋而发出的呢喃声,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好笑,阿西更是一个滑稽的小丑,我们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出一场什麽样的喜剧。
也许阿西感到累了,他抬起头,热切地望捉我:「怎麽样,舒服吗?」
我问自己:舒服吗?难道这就是我与阿西结交所盼望的结果吗?我多年来,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努力做一个「正常人」,怎麽到了今天,就把自己多年的努力抛向九霄云外了呢?
我这才意识到,我其实是一个恋老者,多年来,我努力压抑的自己奇怪念头,就是对老人的依恋,我终於理解了自己小时候喜欢有意无意的看老人的鸡鸡,走在大街上,总要对帅气、儒雅的老者频频回头的缘故了。
我想起了爷爷,想起了岳父,更想起了大学时期的老教授,我对他的坚持,居然被阿西瞬间击溃。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
「你笑什麽?」阿西停住抬起头。
「笑我自己。」
「自己有什麽好笑的?」
我自己真的不知道。
阿西坐在了我的身上,他温柔、烁热的身体包容了我的坚硬,我像大海里的一叶小舟,随着阿西的节奏飘荡。
我这才意识到我给我自己设了一个套,我与阿西的相识本身就很富有戏剧性,我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为搬点沙与水泥我居然找了几伙人,当我一看到阿西,就神支鬼差地要了他,还在他要的价上加了钱。後来,还请他做零工,其实,这是大可不必的,我的装修工人们都说,在他们干活期间,根本不需要什麽零工。
我为什麽要帮他办理退休?就因为他的遭遇值得同情?这世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我同情得过来吗?
现在我终於知道,我与阿西一见面,就为我们的今天埋下了伏笔。我一步一个套,将阿西往里引,而阿西,也乐呵呵地往我套里钻。难道这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