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武侯之女不禁佩服自己方的聪慧,能讲出这番言论。
「自不会让她知晓。」
「所琢非玉,难成大器。」
父亲的真实想法吓坏了未青岚。
见武侯动了真怒,未青岚忙服软,岔开话题:「女儿失言。我来也是为了百里姑娘,怎么说她也算是救了父亲,您怎么那样对她?这里的缘由是否与前日到来的朝廷钦使有关?」
未泰摇了摇头。
「罢了,我全告诉你,我准备上奏朝廷,封他去赢岛。岛上的草民一向温顺,不似百越的倔驴难以把控。也算是给他个安乐窝了。」
未泰仍有些迟疑不决,见到女儿逼迫的眼神才无奈松口。
面对父亲的问话,武侯之女另有打算。
「父亲,那你是想?」
「百里姑娘已身陷险境,我们要不要护送她离开?」
「李焕?家奴出身?」
父亲怎么还是色心不死?未青岚刻意道:「让我再去劝劝她,只要她答应嫁给大哥,我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见女儿难以接受,未泰语气一软:「重担自然也会落在你身上。」
:「他是你的嫡长子,你怎能不为他打算?」
未泰有所警觉,探视左右无人,方道:「她知道了吗?」
未泰打断道:「此榜还注明各派弟子可自由向榜上弟子挑战,胜者即可登榜,而原榜上有名者可代败者名次,结果将公示天下。比武中若有死伤,朝廷概不追究。你说这是何意?」
以安抚。可好战之徒依旧众多,他们渴求借平越之功直上青云,朱平很可能受他们挑唆,心知父亲有玄武神功护体,刺客断无可能得逞。便以次毒计,激怒父亲,开启战端。」
「是镇越将军,李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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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青岚立即明白,这人榜对于争名称雄的武林来说是一种多大的挑唆。
「用强?可宏庭不是她的对手呀。迷药?寒月宫的传人可不会轻易中招,若被她察觉,看你怎么收场?」
未泰叹了口气,似乎真有些惋惜。
「你为了把晋州交给一个庶子,竟要将大哥赶到荒岛以绝后患?」
劫教和中原的宿怨,偃旗息鼓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
单手捂住剧烈起伏胸脯,未青岚强压怒气。
「手段总有很多!」
「听我说完。」
玄武侯这才松了口气,脸色缓和,笑吞和蔼道:「青岚,你与你母亲一样敏锐。朝廷并未对吟雪仙子刺杀劫教弟子一事做出回应,而是颁布一道新旨意,名为人榜逐鹿!」
未泰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
未青岚断然道。
「不错,她排在第七。想来会有很多劫教弟子想挑战她!」
「你已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还是不说为好,你」
「我?看来父亲求你把一切都计划好了,那请告诉我,你打算要我如何辅佐弟弟?」
玄武侯陷入沉思,喃喃道:「天下难得太平,国家需要修养,陛下深知此事,派我来安稳一方,百越非轻易可定,还是息事宁人吧。八个越女我只杀了一半,还留四个给洪庭看管,作为人质,后面仍交给刘焕处理,他肯定懂我的意思,平儿就不要再参合此事。」
未青岚仔细品味这四个字,思索片刻道:「天榜,地榜是女帝一统天下后论功行赏之用,这人榜我从未听过?」
「天榜地榜可安天下,这人榜却是是灾祸!上面写着江湖门派新一代弟子的排名,不出所料地将劫教和中原三宗的弟子名字穿插排列,其用意着实险恶呀。」
「不必,你只需让她待在府里,等我将陛下的旨意向外发布,她再拒绝本侯,就没理由提供庇护了。」
未青岚不以为然,扬起修长的脖颈和父亲对视,说完用银牙轻咬下唇,不是恐惧,而是怀疑自己的反驳是否明智。
「人榜逐鹿?」
「历来嫡庶不分者,往往会导致同室操戈,落个骨肉相残,满门族灭的下场。父亲怎不引以为戒?」
未泰皱了皱眉,板着脸肃声道:「青岚!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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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泰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吟雪仙子咋可能看上那傻小子。」
「朝廷是要?」
未青岚心知自己的必须赶快做出决定,在此之前要先弄清父亲的态度。
未泰嗤之以鼻。
见武侯虽未全信,但仍有所动摇,未青岚还想趁热打铁,不料被父亲开口打住:「按古人的传统,爵位当由嫡长子世袭。可所选非人,绝非家族之幸。洪庭生性纯质,难胜大任,我只能在庶子中挑一贤能者。想陛下也不会有异议。」
未青岚面色凝重,欲言又止,转口道:「吟雪仙子位列人榜对吗?」
排名第七,但从百里初晴与越女刺客的比试上看,她不过武功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