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女人背对着他，裸露出整片细嫩的背部，坐在桶边的石凳上，湿漉漉的短发自然下垂，肩上搭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毛巾。
海艳发现两个少年之间的暧昧情愫了吗？她母亲不可能察觉不到，但男孩也不愿意去做更多的刻意掩饰。
他喜欢少女梳出的两根粗麻花辫，把自己在河谷小溪里拾到的彩色玻璃珠回赠给她，他和她熟络起来，胆子大了，调笑的时候甚至敢去用手试探着去抓住发辫。
这是雨姝上个月送给他的。
就像山谷里的蛟蛇在繁殖的雨季成天做的那样，下颚抵着上齿，小腹贴着小腹，毫无羞耻心地缠绞对方的身体……男孩坐在檐下，心里躁动起来。
男孩略感失望，他倒想再和那少女聊聊天。
挪开角落的扫帚和钢条，一个小孔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长脖子的小生物蹦跶得厉害，男孩眼疾手快，比母女二人捉的都多。
好在他们三人前几日已经攒下了足够的食物——海艳是个出色的女猎人，但有了男孩的加入，三人便能一人作饵，二人取长枪围堵，足够更进一步，猎杀离群的蛇颈龙幼崽。
。」
「那就好，」
不对，男孩反应过来。
一整个成熟的女人。
此刻，盛着肉块的铁桶正放在在小屋厨房的储藏间里，旁边大罐子里则是从脂肪块里熬出的油。
那个妇人叫海艳。
雨姝也许正在洗澡，正在沐浴她年轻的躯体。
他站起身来，不作声地走了过去，偷窥的欲望占满了他的心灵。
隔壁叮叮当当的噼砍声停了，男孩打了个哈欠，蹬掉褥子准备从床上起身。
她的名字叫雨姝。
「也该困觉了，」
一天晚饭后，趁着她母亲不在，雨姝脸颊红红的走到他面前来，唇间嗫嚅了几句什么话，匆忙往他的手里塞下这块银牌，上面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珠。
他的阴茎硬了。
女人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打理下这儿的东西，你——」
女孩是来给他道晚安的，但怕被妈妈发现，她说完便仓促地离开了，轻轻地半掩着门。
不是雨姝，少女的身材更苗条纤细。
他急切地用手扒拉着，相信不甚严密的墙上一定会有缝隙……他找到了。
这是她母亲海艳。
他想要……他自然想过对她做那种事。
他听到一阵水声——不是雨点的声音，而是水面被搅动的声音，从厨房的后面传来。
这是他新生活的第四个月，在短暂的几天干燥天气后，又是接连不断的雨。
他挠了挠脑袋，就地拿过一条小凳子坐了下来，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片精致的银片摩挲着。
这儿的墙壁是用铜皮拼成的，时断时续的泼水声清脆可闻。
另外女孩还告诉了她和她妈妈的名字两个和液体相关的名字。
眼睛也不安分地上下打量起雨姝的身体，她鼓起的胸部，修长的小腿，即便经常在荒原中沾满淤泥也一样吸引他，像是温室水槽里挖出来的雪白藕根。
灵动的眼睛时而看看母亲，时而飞快地瞟一眼男孩。
妇人接着说道，嗓音慵懒，「在这地儿上活着不易。每天要干的很多。」
他发现自己迷恋上雨姝了。
「不说了，」
他原以为海艳在檐下，但却不见人影，只有不间断的雨珠从铁皮的檐头跌落在地上，哗啦作响。
穿过小屋里凌乱的家具和工具、吞器，男孩在厨房的角落伏下身来摸索着墙壁。
女人看起来松了口气，「我们一家在荒原里很久没见过活人了。」
正好契合这个浊潦横流的时代。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凑上前去往浴室中窥视，渴望着见到心上姑娘的胴体。
＊＊＊
那里是一般用作浴室的地方，他知道。
但是晚上睡下后，咿咿呀呀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扎着辫子的剪影蹑手蹑脚地探进来。
缸里暂养的鳗蛙也比之前多不少。
她看看男孩，「睡的地方就是你之前一直躺的房间。出门右手有个大燃气罐，旁边就是厕所。」
男孩走出门，广阔的荒沼一览无余，在雨中蒸起青色的薄雾。
女儿突然抗议起来，抓着母亲的手臂拉扯。
银牌只是有一点锈蚀，大部分闪烁着很漂亮的光泽，像雨姝晶亮的牙齿，也让男孩想起城市尚未复灭之前的岁月。
她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却莫名有魅力。
银片上幼稚地刻着「Ｙｕ－Ｓｈｕ」，系着一条小链子。
屋里的水汽熏蒸起来，他似乎也带上一点儿朦胧的倦意。
看她的脸，男孩告诉自己，别看奶子。
「不能再聊聊吗？他才醒没几个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