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群几乎是靠着余董而活着的行义团少年，也只能树倒猢狲散，各自去找自己的後路。
因为，那些高风险家庭的孩子，有了个正当的管道可以发泄精力，还可以谋得简单的温饱，行义团这个组织，是功不可没的。
然後他对我说：「小风，载我过去。我给你看看那群少年现在的样子。」
他笑笑，「当然是汽车旅馆呀。」
沐浴完，我要
我不想选太高档次的，他也还不懂得享受。
古伯伯也告诉我，药厂有公关公司在运作，在淡化这些八卦报导。
有Sense，这孩子应该可以放得开。
「莫大哥，不好意思，这是有价码的。」
身为日本团的领队，当然一定知道日式浴池的基本礼节：要在淋浴间先洗净身体，然後在浴缸或浴池里，悠然自得地享受泡澡的乐趣。
没挑错人。他敢直接在我面前脱光身子。
很特别，这对我们这个社区而言，反而是好事。
一个星期後，余董告别式结束之後，那些邻里间的路边消息，也就销声匿迹了。
我正想着该怎麽接话的时候，古伯伯的手机响了。
甚至，还有间小教室，几张书桌，那是他们围起来一起读书、写作业的地方。
我懂，我会拿捏分寸的。
古伯伯告诉我：「他们私底下偷偷接同志约炮。」
经过古伯伯的介绍，我和那两个干部互相认识了。团长大我两岁、副团长与我同年纪，我自告奋勇地对他们说：
我们来到的是位在鼎盛宫风雨篮球场旁的一幢公寓，这是行义团少年现在的聚集地。失家的少男，就在这里群居着。
於是，我也跟着他，在那大约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浴缸里，完全裸着身子，一起以洗发乳洗头、以沐浴乳洗澡。
傍晚，我去找了古伯伯，带点「喔咪呀给」，看看他，聊聊心事。
「星期六，你们团练完，我可以约其中一个孩子出去吗？」
「莫哥哥，我有个小小的奢求……」
「好喔，小鹏，你说。」
我选择了一个国中二年级的孩子，傅国鹏。他有过被指名带出场的经验。或许，他的身体素质，会放得比较开吧！
两位干部确实有在对这群孩子施以爱的教育。
这是出发之前，团长给我的资讯。
我点点头，我知道行规。反正我现在月收入八万多，也不必负担家计，偶尔花点钱，让自己开心，何乐而不为？
上了车之後，我问了这个少男：「小鹏，给你三个选择：去我家、去海边车震、还是汽车旅馆？」
这个时期，年关已过，行义团能接的「商演」变少了，但这群孩子们多半没啥存款，干部也正在帮他们想办法。
「不要把他操太累，我们明天还要团练。」
在浴缸里洗澡，是会被日本人讪笑的。
那是行义团团长讨救兵的电话。
古伯伯叫干部带他们去一间便当自助餐店，帐记在他身上，他晚上会去结。
「这风险很高耶！」我有点为他们这些孩子感到担心。
「我休假这十天，这六个孩子的晚餐，我来负责。」
因为我知道他们在宿舍里的环境，浴室只有淋浴设备。其实，这对这些练体能的青春期孩子而言，简单的淋浴，并无法完全消除他们肌肉疲劳的。
别误会，不是少年们在外惹是生非，要讨救兵去打架，而是有六个孩子，那种失去家庭功能的孩子，没钱吃下一餐。
但时序即将进入冬季，过年快到了，总是会有一些表演，需要舞龙舞狮团。
驾车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间中价位的汽车旅馆，我买了两个小时，准备好好享用这个男孩的肉体。
但我对小鹏笑笑点点头。说真的，换作是我，我也会有这样的奢求。
隔年，2017年三月，我在一次的带团回国之後，有了两周的带薪休假。
我称呼他为小鹏，身高168，体重52，微有腹肌，直男，最多只接受互吹喇叭。
「所以他们只接信任的客人，一对一，不能搞花招，也不能无套。」
几天下来，我和这群孩子有了些感情，我鼓起勇气问了干部一个问题：
「我可不可以在大浴缸里面洗澡？」
古伯伯居中牵线，找了两个已成年的资深团员为干部：张团长和廖副团长，重新组合了这群「暂时失业」的少年。
我说到做到。但我也不想让他们有太多的奢求，社区的便当自助餐店，就是他们孩子每天晚上用餐的地方。
我直觉以为会有那种男生宿舍固有的脏乱与汗臭，但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里环境之整洁，差不多跟新兵中心一样。
而且，真的，以前余董最希望看到行义团少年的「气质」，我现在在这些孩子身上，看到了些许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