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到时候你自会知道的。磊儿,无论强大与否,你都可以成为大侠——而这,才是为师对你的期待。」
「……就连师父这麽厉害的大侠也有守护不了的人吗?」
过往的伤疤被血淋淋的撕开,自己的无能一览无遗,卫大侠一下子觉得,这一生,都没什麽意义。
欢离合在人的心中无法磨灭,但请不要为了过去而活,请为了自己,为了前进而走下去。」
「但请不要【为了】悔恨过去而活,不要【为了】逃避过去而活,请明白,人是为了自己而活下去的……告诉我吧,卫大侠。你是否还想为了自己继续活下去?」
「不忘过去,不是因为苦痛令人难以忘怀,而是因为人不能忘记往昔幸福,否则便无法前进。忍痛前行,不是为了逃避苦难,而是正因为知晓伤痛,才知如今一切的可贵。」
……「这样就好……不用再想那些悲伤的事情,就这麽睡下去吧。」
「有……而且不少。为师……也辜负了很多人。」
「呵呵……非也,非也。欺世盗名之徒不在少数,被人称赞一句大侠也容易得很。但是啊,只有你真心想要这麽做,你才能问心无愧的认可自己是一位大侠。」
……「鸩中仙也好,悲喜魔也罢,不论你被他人强加了多少名号,你都是木寒幽,是为师引以为傲的徒儿!」……
心魔的声音对男人这般呼唤,欲将这个壮汉的意识逐渐拖进慾海的深渊。
「……好啊,那为师等。」
「师父的话好难懂……难道不是只要变的够强,平时做好事,就能当大侠了吗……」
「哈,弟子今後一定会成为盖世无双的大侠,到时候要让师父你都对我刮目相看。」
或许是有一些得意忘形,但少年此刻,想要像师父当年拯救自己一样,把自己的亲身体会告诉另一个人,这不是为了高高在上地拯救他……而是因为,少年作为自诩判命之人,想要听到面前这个病人真正的答案。
要求虽高,但总是悉心教导自己。说话难懂,可如今回想起来句句都是警句,总是罚自己扎马步到深夜,
那双手的温暖,那句话的真意,让卫大侠早已忽视的过往记忆浮现在水面——
「过去的……幸福……为侠……是为了自己……」
心魔的手,虽然温柔舒适,但却是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而那双手,虽然只是简单地握,但那份温暖却让卫大侠疲惫的心仿佛又开始了脉动。就在这时,卫大侠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仿佛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而来,却切真地传到了自己的心底深处的这里。
「……呵,那也好。但磊儿,你要记住,无论再怎麽强大的人,都有做不到的事,都会有守护不了的人。」
卫大侠不再反抗,就这麽闭上了双眼。他已经很累了,他早明白自己只是在硬撑而已。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守护不了,还算什麽侠者。这样的人,或许一死了之还比较痛快。
卫昊天是个严厉的师父,要求又高,说话又难懂,而且总是罚卫天磊扎马步。但是,他却是卫天磊心中最好的师父,是他最憧憬的人。在卫天磊心中,师父强大无比,却又有不易察觉的温柔,刀子嘴但是又豆腐心。
「哼哼,到时候弟子会变得你师父你老人家更强,变成天底下最厉害的大侠,到时候就由我来保护师父了!」
但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谁握住了,那是他不熟悉的感觉,是一个陌生人的手。但是那双手,却如此温暖。
在卫大侠的心中,那个一丝不挂的赤裸肌肉壮汉即将被心魔之手所淹没。那些手带给了这个肌肉大侠从未体会过的快感,灵巧的手指挑逗卫大侠的每一处敏感点,让这个壮汉好几次挺起腰腹,雄卵上缩,爽到脚趾蜷起。
「但磊儿,纵使不能守护所有人,你也要去守护他人,这就是『大侠』的责任。」
少年在心中不免自嘲,这些东西都只是现学现卖而已,在他因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而自暴自弃之时,一个对少年来说无比重要的「父亲」这麽对他说过。
那个让自己出生的人,为自己赋予工具的意义,妄图操纵自己的人生。而那个自己愿为之付出生命的人,那个让自己爱至愿意豁出一切的人,却告诉自己,要为自己而活。
「……」
「只有这麽做才能成为大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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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侠之人,自是不会忘记自己的苦难,这是为了不让同样的苦痛出现在他人身上。但苦难不能成为驻足不前的理由,无论失败过多少次,都必须继续站起来,从哪里倒下,就必须从哪里走下去。这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悲欢离合太过复杂难测,红尘滚滚蒙蔽人们双眼,但是,决定要怎麽走,要前往何方的,终究是人自己。选择回味苦痛,在悔恨中过完一生也好,选择忘记过去,在自欺欺人中重新开始也好,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