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郑泽彭就想干脆和谢绥保持长期关系,男人这种生物对情与欲的界限不太敏感,或者说狗狗这种生物脑回路直的只认主人,认定了就不会多想别的,只想黏着主人。
就比如,现在:
谢绥起床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没人了,他这一觉睡得还是挺好的,郑泽彭和吴廖现在自然是不敢打扰他睡觉,没想到童楼也这么消停,不过昨晚被收拾的那样惨想闹腾也闹不起来吧。
他一边站在厕所里一边想着,结果他厕所上了一半就听见门的响动声,谢绥本来没在意,但宿舍门被推开之后紧接着发出响动的是厕所的门声。
什么时候轮到他上厕所的时候别人不敲门就进来了?这算什么?昨天“偷袭”童楼的报应?
不过谢绥倒是丝毫不见惊慌,就连胯下的水流都没抖上一下,但很快来人的动作直接就把谢绥放水的动作生生弄停了。
进来的人是郑泽彭,他两步走到马桶边,然后干脆利落的咚的一下跪到地板上,接着把头伸了过来。
谢绥被他吓得把尿了一半的尿都停了下来,“我Cao,郑泽彭你干嘛呢?”
郑泽彭仰着脸,“不是听你的话吗,我这么听话你能做我主人了吗?”
难得谢绥在和郑泽彭的对话中不明所以了起来,昨天晚上结束的时候郑泽彭确实是说想要自己做他的主人。
当时他那张硬挺的脸还看得出几分可怜兮兮,倒是真的很像等着收养的大型犬。
那时谢绥漫不经心的把烟灰弹到郑泽彭举过头顶的手心里,说:“看你听不听话喽,要是听话养条狗也不错不是么?”
郑泽彭眼神莫名坚毅,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谢绥,“我一定会听话的!”
谢绥不置可否,吹了吹还在燃烧着的猩红的烟头,随手扔到郑泽彭的手心。
虽然没有直接按到皮肤上但还是难免蹭到些火星,然而郑泽彭一动不动,只是抬头看着谢绥。
所以这件事情怎么就发展到郑泽彭过来打扰自己上厕所还把锅扣到他头上了呢?
谢绥:“你嘴里的‘这么听话’就是大早上不敲门的闯进厕所,然后跪在这儿把我吓得尿了一半?”
郑泽彭无辜且认真,话说出来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不是,你最开始说让我用嘴,用嘴吗?”
谢绥听到这话还反应了几秒,他这人说过的这种调弄戏耍的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要是跟谁说的、说了什么都要记住那他脑袋就不用要了。
不过他记不住,不是还有系统呢吗?
【郑泽彭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系统两秒后才回答到,【是你刚过来在宿舍住,第二天被他吵醒起床气过后说的话。】
系统刚刚正在偷偷笑谢绥被吓到的事呢,还特意断了联系笑的,之前有次没控制住被宿主发现了,差点没下了一层皮,它这才吃一堑长一智。
谢绥敏锐的追问,【你为什么慢了几秒才回答?】
系统内心慌的一批,表面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之前我看你没起也就睡眠状态休息了会儿,反应有点迟钝。】再怎么说跟了谢绥这么久,它还能不会演戏?系统得意的看着谢绥把视线放到郑泽彭身上。
还好忽悠过去了。
虽然它是挺得意,但也是觉得逃过一劫,系统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没想到这句话被它嘟哝出了口。
谢绥还不知道系统,他解释的这么认真肯定是撒谎,【忽悠?】他淡淡重复了一遍,接着没等系统说话就把它关进了小黑屋,失去所有权限的系统想抽自己一耳光,这嘴啊。
郑泽彭红着脸说完话却没得到回答,半晌后他试探着观察谢绥的脸色,“主,主人?”
谢绥也关完了系统,想起了之前说过的话,所以郑泽彭这条狗真是傻的可以啊,他看着郑泽彭那副狗狗样,“也行,既然这样你今天能不洒出来的接住,我直接答应你昨晚的请求怎么样?”
郑泽彭双眼瞬间放光,“真的吗?就是那种家奴,就家养的狗,不会被扔掉的吗?”
谢绥挑眉,郑泽彭还知道这个?“算是吧,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被扔掉。”
“我可以我可以!”郑泽彭说到,“我肯定做得到。”
昨晚的时候谢绥只是顺口说的,也没打算真跟郑泽彭怎么样,就像潭季一样。谢绥天性肆意,有时在gay吧被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勾搭了他也来者不拒,有时什么什么老总找上门求他却理也不理。
他做事全看心情,要想真的跟他扯上些羁绊是难之又难,但郑泽彭的眼睛干净的除了谢绥装不下别的,纵是谢绥,也喜欢赤诚的东西。
“行吧,那就最后一点,你知道狗只能有一个主人,但主人却可以养很多条狗吧?”
郑泽彭眼神暗了暗,他当然知道,甚至昨晚就是谢绥先弄的童楼自己才进去的。
他声音有些闷的道,“知道。”
谢绥没说什么,而是直接侧了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