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心惊,看向乾丰帝,他也觉得近来父皇脸色似乎不如从前。想着近来父皇为他Cao的心,安王心生愧疚。
“儿臣有罪。”安王道。
乾丰帝摆摆手:“儿孙都是债,一个你,一个成王,都是债。”
安王倒是有些日子没关注成王了,便问道:“成王他,怎么了?”
“不说了,你回去吧。再歇两日,便回书画院。”乾丰帝道。
安王便行礼退下。安王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皇上,心道,在婚事上,不能再让父皇Cao心了。下次再提选妃之事,不管如何,也要顺了父皇的意思。
曹贵送安王出去,安王问道:“曹公公,父皇近来龙体可康健?”
曹贵叹道:“不敢瞒着殿下,皇上近来吃不好,睡不好,御医都瞧了几回了。”
安王闻言,心中越发愧疚,叹了口气,出了殿门。
曹贵回来后,乾丰帝道:“安王说什么?”
“殿下关心皇上龙体呢。”曹贵道。
“还算他有点良心!为了个女子,连王妃都不娶了!”乾丰帝哼了一声道。乾丰帝是皇帝,也是男人,安王这些日子眼珠子一样地照料虞宓,他还能不懂?还有那虞家的女子,心机颇深,哄得自家儿子团团转!
“皇上,经过这次,下次安王殿下,必会乖乖娶亲,还不伤皇上和殿下的父子情分。”曹贵笑道。
乾丰帝叹道:“也怪前些年,朕太忽视他了。谁让他生母……罢了,不提了。”
安王回到王府,脸色不太好看。回到房里,见虞宓不在,心一慌,抓了个丫鬟问道:“夫人呢!”
丫鬟忙道:“夫人回流光院了。”
安王脸一黑,这女人,竟一声不吭地回流光院了,就这么不想住自己这?
安王板着脸来到流光院,虞宓这会儿正在写字呢。她觉得近来心神不稳,是没有写字的缘故。她得写写字,压压性子。
听到安王的脚步声,虞宓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等一下笑得更自然些。
安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有万般气,看到虞宓站在那,静静地写字,气就消了一大半。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安王语带责备。
虞宓写完一个大字,放下笔,笑道:“什么叫回来了,这儿不也是王爷的王府吗?”
虞宓见安王额角有汗珠,从袖中掏出帕子给安王擦汗。
安王抓住虞宓的手:“为什么回流光院,莫非前院有谁怠慢你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儿住习惯了,景致也更好一点。还有,王爷不觉得流光院比前院凉爽许多么?”虞宓笑道。
园子里花草树木众多,又有湖,确实比前院要凉爽些。
“那也该和我说一声。”安王道。
虞宓眨眨眼笑道:“这不是想让王爷紧张一下吗,回去后,没见到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紧张?”
安王捉住虞宓的手咬了一口:“何止一点点紧张!真怕你消失了。”
虞宓抿嘴笑:“我现在都是王爷的夫人了,还能消失到哪儿去?”
“我也不知为何,总有那么一点担心,只要该看到你的时候,没看到,心里就会担心。”安王看着虞宓,眼中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情。
虞宓看着安王的眼睛,觉得事情也不是毫无机会,就凭安王现在已经完全钟情于自己了。
第40章 “日后一定多疼你。”……
虞宓依偎进安王的怀里, 环着他的腰:“宓儿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安王抱住她:“哪儿也不许去!”
两人相拥片刻,安王放开虞宓, 责备道:“怎么就开始写字了?胳膊还没完全好呢。”
虞宓道:“御医都说无事了, 早就不疼了。闲着无事, 便想写写。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被割了一刀,字写起来好像一点都没被影响, 还更好了呢!王爷来看。”
安王一看虞宓的字,瞧着似乎确实更好了些。
“那你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安王笑道。
虞宓掩嘴笑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为什么,莫不是胳膊上的经络被打通了?”
“或许吧!”安王忍不住笑道。
虞宓又道:“王爷可要替我保密,不然我怕那些学书法的, 都要割手臂去了!”
安王被虞宓逗得哈哈大笑:“宓儿你可真是个秒人。”
虞宓见安王笑得开心, 心里竟也觉得比前两日要阔朗些。大概笑声能感染人吧。
安王笑过后,小声道:“既然宓儿的手都能写字了, 那是不是……”
虞宓闻言, 假意捂着胳膊:“哎呀,不知怎么又开始疼了呢。”
安王先是一紧张, 再看虞宓那一脸作怪的表情, 便知她在调皮,忍不住抱着虞宓便亲了一口:“小坏蛋,你还要吊着我到什么时候。”
虞宓脸一红, 捞起袖子:“王爷,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