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心平气和”的对话后,季南枝的生活又恢复到无甚波澜的状态,再加上要帮忙打理征文大赛的杂事,她就没心思去管那些伤神伤脑的糟心事。
“所以请你不要再g涉我的感情生活。”季南枝也回看向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这样就能气势不输给对方。
方谦友的手机恰好响起,他冲季南枝打了个手势,就走出去接电话了。
那天,阿娘破天荒给我拨了通长途,我听着他们在电话那头齐声声喊着生日快乐,我才发现自己最ai的人应该是他们才对。
都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是不是因为记不住才会无忧无虑。
伴着她的话音,季北尘松开手,瓷制的碗碟撞进垃圾桶底部,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季北尘在她旁边停下,压低视线看向声源,“是吗?”
“姐姐要是没有别的要说教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
季南枝直接一个白眼丢过去,“脑子没摔坏吧?”
眼眶已经开始发麻,对面人的沉默让季南枝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刚把话说清楚了没。
这一走怕是回不来了。
合着意思她最闲,所以就都推她身上?
季北尘直起身,手里正拿着副碗筷,季南枝认得,是刚才宋祤用过的那套。
ai应该像春天里ch0u出的第一支ne
“知道了。”季北尘终于舍得开口,不咸不淡地回了声。
季南枝挑出最后一份,正要往文件盒里装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文稿弄掉在地上,等她俯身去捡,眼尾余光扫到在桌底靠里还落了一份。
好似被戳中笑点,男孩边笑边打趣到,“是是是,我觉得还得多加几条,什么目无尊长、胆大妄为、偏狭小气……姐姐你看还有要补充的吗?”
“咦?”
有些话总是要摊开说的。
所幸桌上的稿子没乱到要重头开始的地步,花了一个多钟头已经理得七七八八,而方友谦那小人果真没再出现过,接个电话接成“失踪人口”也是脸皮够厚。
虽说方友谦有故意针对的成分,但确实因为自己耽误了大家进度,季南枝只能把这闷气先咽下。
第一节大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季南枝就匆匆往文学社跑。
想啊想,想啊想,眼睛不知道怎么跟烧麦秆时飘了灰进去一样,眼泪不停地流出来。
“什么态度?”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怎么没把他摔si。
这些痛苦折磨着我的r0ut,吞噬着我的灵魂,被b到悬崖边的我甚至想过一了百了,如果没有接到那通电话,也许现在的我已经烧成一具白骨,再压成齑粉装进骨灰盒。
可惜,我记忆力一直很好。
还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所以,……”男孩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迎着季南枝期待的眼神补充道,“我可以走了吗?”
季北尘没接她的话,一时间俩人维持着别扭的安静。
“你不应该对宋老师那个态度。”
“这些都是?”
“等一下……”
刻在回忆里的那些痛苦,是浓到发黑的中药,它碾过舌头,划破喉咙,肆无忌惮地用苦味侵略进身t,令人难以忘怀。
“yyan怪气。”
周五早上。
“其他院批好的文稿怎么没先交上去?”
他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吗?
原本按照分工,季南枝是只需要负责批阅初稿的任务,不过因为前两天大闹「」会所耽误了事,管院的投稿没能按时交上去。
刚进门就一眼看到社团活动室中间拼得跟会议长桌似的桌面,上头乱七八糟地摆满了稿件。
季南枝拧着眉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b先前还要冷y些,“再加一条,无理取闹。”
季南枝没被他的笑容感染,反而脸上多了担忧的神se,“没有了。”
ai不是侵略,不是压迫,不是一味的要求对方臣服。
“……”
「我最ai的人
看到题目的时候,走马灯的似的一个个人影在我脑子里闪过,我念着他们的名字,有阿姆、阿爸、阿娘、小妹……
季南枝鄙夷地瞥了门口一眼,便动手开始整理桌上的文稿。
她绕过去将那份稿子划拉出来,就看到封皮上写着胡子欣的名字,也不晓得是不是姓方的故意捣鬼,她抱着疑惑翻开了第一页——
方谦友摇了摇头,指着桌面开口道,“原本是整理好的,我今早想着给它们移个位置,没注意被凳子绊了脚,然后这些稿子就都混一起了。”
“所以?”
“因为社里其他人都是大三,临近期中他们课题任务都b较重,所以现在只能麻烦你把分数60分以上的再重新择出来,按院系分类,最后交到王老师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