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在第二天就打起了Jing神,准备去找楚凤歌问个明白。
可下人们告诉她,那厮随着二娘子的陪亲队伍去了福建,少说三个月才能回来。
她呆若木鸡地看着传话的小丫环,失手砸碎了一个杯子。
楚凤歌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他几百两银子,这辈子专门来讨债的吧?
小姐,既然表少爷说这消息说从楚大人和楚丞相那里知道的,何不去问问楚大人?
伺候念念的丫环叫做银兰,是她从曹家带出来的,心里一向想着曹家。跟着她来楚家八年,忠心仍然不减。
此事绝不可去问表舅,更不能惊动舅爷。
念念暗自蹙眉,心里阵阵叹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楚家的大人看似对她和善,可每次他们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她来楚家只与楚凤歌有过节,按理说他们并不会如此。
曹念念便猜测,这种厌恶,可能来自于自己的父母。
可我们困在后院,老爷那边的消息又该如何探查?
银兰讨厌楚家,百年世族自然繁贵无双,可这里的规矩森然,她十分怀念在曹家那段少女时光。
念念的心情比之更胜百倍。听得银兰的话,她沉默了片刻后,将一块贴身的玉佩从胸口扯了出来。
半月后府里会发放丫环出府替小姐们买东西,你拿着这个,寻个借口去京城一处名叫雨里街坊的地方,找做绣鞋的哑巴王婆婆,谨记行事隐蔽。
小姐放心吧,就算行事败露,婢只说是自己偷了小姐的贴身玉佩,断不会毁小姐名声。
名声?曹念念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二娘子昨日出嫁。等三娘子四娘子的婚事一过,恐怕很快就要轮到自己,这名声当然重要。
楚家大娘子早年身体不好,在家娇养到十八才出嫁。她不嫁,底下的弟妹自然也不好议亲,二娘子的婚事也拖到了今年。
不过大娘子乃楚家嫡长女,嫁的是当今太子,这样风光大嫁,也让京城的贵族间掀起了一股风chao,富贵人家将女子娇养到十七、八才显宠爱珍重。
再过两月,她整十六岁,在寻常人家里早就出嫁了。 只是,她真的不甘心,她的一生难道真的要交给楚家人做主吗?
银兰......你且下去吧,那件事记在心里就好,不要害怕,我不会负你。
主仆两在房中议事半月之后,银兰带回了消息,那哑巴王婆婆果然识得玉佩,只是她生性警惕,不肯直接相告消息,只让念念子时于雨里街坊相见。
念念眉头紧蹙,片刻后道:去!
嘴上信誓旦旦,可真到了楚家侧门口,曹念念心中还是慌乱了起来。
如果被奴仆看到怎么办?被楚家大人知道了......要是出门遇到贼人怎么办?
尽管心中怕的要命,她还是同银兰一起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楚家的门。
黑夜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心悸。这个时候,一只手从她背后伸了出来。
唔唔......念念被人捂住口鼻,心中后悔莫跌。她挣扎了两下,身后的人像铁塔一样丝毫未动。
身旁的银兰更是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要乱动,说,你们是谁,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地在我楚家门口干想要作甚?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是他?他怎么回来了?
唔唔唔!曹念念又挣扎起来,楚......
我说了,不要乱动,小爷的耐心有限。他的手掌扣住念念玉颈,只要稍一用力,这人便会失去生机。
若是平日里他不会断用这样的手段,然而现在自己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刚才用内力击晕另一人已经到了极限了。
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他这才感觉到这具身体出乎意料地柔软,胸前那一团鼓起,更是难以忽视。
是个女人?
他心中惊惧,低下头轻嗅她颈间香气,呼出的热气扑在上面,引得念念一阵颤栗。
原来是你。他放松了警惕,连日来紧绷的身体,终于迎来片刻喘息。
楚凤歌!你又作什么妖!真是讨厌鬼!害人Jing!明明说了要三个月才回来的,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刚才差点被你掐死,遇见你就没有一件好事!
曹念念连珠炮地骂道,转身看向楚凤歌。
你说够了没有?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怪不得别人起疑。
我!她自知理亏,也不与他争辩,本小姐喜欢夜晚散步又怎么样?遇见你真是晦气,我要回房了。
念念欲带银兰离去,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带我去你的房间。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带我去!
她还想反驳,回头却看见楚凤歌摇摇欲坠,她这个时候发现少年的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