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还不来呀……我这姐夫……怎么这么难请啊?”
小孩子不耐烦地发起了牢sao。
“现在不能叫姐夫。”
孙水侯立刻纠正了他,然后又对其他孩子说,“你们都叫他……博士后哥哥,记住了吗?”
“记住了。”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什么‘后’哥哥?听着不亲切。”
孙水侯的夫人反对了,“干脆,就叫博士哥哥吧。”
“嗯,行!”
坐在上座的老太太同意了。
“爸爸,英杰来了!”
门外一声喊,丽丽激动地出现在餐厅入口处;接着,在欢迎乐曲的奏鸣里,她一把将李英杰拉进了大厅。
“起立!”
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
人们听到这儿,条件反射似地全部站立起来。
“鼓掌欢迎……”
这句话是孙水侯说的。
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欢迎博士哥哥!”
几个小学生看到李英杰,拿着鲜花拥了上去。
看到这副热情洋溢的场面,李英杰禁不住热泪盈眶了。
一尊高高的塔型装置,竖起在蓟原城区的近郊。
这就是“北方重化”刚刚从德国引进的洋设备。
蓝天白云下,它矗立在那儿,俨然一位不可侵犯的钢铁巨人。它自身是雄伟、高大的;而在它背后那些连绵成片的配套设备,更增添了这套装置的宏大气势。那一台台锅炉,那一条绵延了几十公里的输料管道,那些Jing密的送料、输电、排水、去污部件……与它浑然一体,构成了神奇的机械王国。以后啊,那些个固体矿石,ye态油料,散乱碎渣……只要被它吞入,出来之后就会变成五彩缤纷的最终产品了。
原本就十分壮观的“东北重化”城,至此又多了一道雄丽的风景。
宽大的安装平台上,李金铸穿了一身工作服,正在指挥工人们吊装设备。
经过几个月的洋洗礼,人们觉得他处事简约了、言语果断了。对工人们,他不再称兄道弟,似乎有些严苛了。在作业现场,他一会儿批评这、一会儿批评那……不时地吐出几句洋腔,把在德国工厂学到的洋做法拿出来教训着手下的人们。
回国后,杨总让他主持了主机安装工作。矿山机械厂的那些老哥们儿,又聚到了他的麾下。
“金铸,配套的锅炉安装完了。”
张总工程师顺着梯子爬上来。他的后面,跟着爬上了电焊大王“老八级”“OK!”
李金铸点点头,却另外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张总,那台主体锅炉完工了吗?”
“还没有。”
“老八级”告诉他,“我们去的时候,孙水侯正在现场亲自督战呢。估计还得一天时间。”
“哼,这么重要的设备,交给个体户干?”
李金铸冷笑了一声,“杨总他也放心?”
“有老金坐阵,他有啥不放心?”
张总解释了一下,“听说,杨总还想让孙水侯挑重担,担当试车的总指挥呢!”
“他……胡闹。”
李金铸一听,撇着嘴摇起了脑袋。
“喂,金铸……”
“老八级”点燃了一支烟,忽然想起了孙水侯拜托他的一件事,“孙水侯让我捎话给你,他想邀请你回厂子上班呢!”
“什么?邀请我……”
李金铸听到这儿哈哈大笑了,“是不是因为我那个逆子与他女儿交了朋友……他就自以为我们是儿女亲家了?”
“金铸,我看他的态度挺诚恳啊。”
张总劝起他来,“英杰毕竟是你的儿子。赏人家个脸嘛!”
“呵呵……让我回去……也可以。”
李金铸看看我,勉强地笑了笑;随后又板起面孔,恨恨地说道,“不过,他必须得从矿山机械厂滚出去,把厂长位置给我让出来才行!”
唉,看到他这副不开窍的样子,人们禁不住遗憾地为他摇头了。
红地毯上,几双脚在迈动着。
杨总为了欢迎李家父子回国,特意在公司宾馆安排发一桌丰盛的酒宴。
“请坐。”
来到会客室里,杨总把李英杰让到了沙发上,“小李,你看我这个宾馆,怎么样?”
“不错嘛,富丽堂皇的。”
李英杰看了看屋子的装修,称赞起来。
“样式老了些。”
杨总指了指屋子的天花板,“不过,这建筑风格可挺有特点啊。当年,还是苏联老大哥派来的工程师设计的哪!”
“是啊,这装修,颇具俄罗斯风格。”
李英杰看着墙上挂的一副桦树林油画,欣赏起来。
“来来来,吃水果。”
杨总把水果盘往李英杰面前推了推,随后不经意地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