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
香雪纷飞落英寒,玉碎宫阙不经年。
奈何怨愁暗日月,慢移纤足踏鹿台。
黑沉沉哪也不是的空间,正对着面前别无他物,只有云遮雾绕的看不清通往何处的台阶,拾阶而上,脚步声清晰可闻,心中发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却停不下脚步。瞪大眼想呐喊也丝毫发不出声音,那尽头似乎有着牵引他的魔力,不知走了多少级,赫然显现一面雕花的木门,深深吸口气,推开门,香气萦绕,那一树枝繁叶茂的桂迎风而动,树下长身而立背对着他站着一人。
“玉兔,你来了?”并没有回头,却像是已看到他走了过来。
“我不是。。。”为什麽梦境里一直听到这个名字!
“前尘若梦风吹散,故人今世已陌路。”那人低沉的嗓音竟透着几分哀伤。
“你到底是谁!”看着他,自己的心中竟有钝钝的痛,仿佛很多东西在脑海里翻滚煎熬,忍不住对着他大吼。
“不能放下麽?”挺直了背脊,没头没尾的话却击的心中愈加绞痛。
“你能给我一个理由麽?”放下仇恨麽?除非能把记忆消除,忘记那些曾经的欢乐,忘记那些曾活生生出现过的人!
“不能。”不是没有,是不能。。不能说出口。
“所以我也不能。”这一句不仅是回答,也对自己说。
“香雪纷飞落英寒,玉碎宫阙不经年。奈何怨愁暗日月,慢移纤足踏鹿台。”幽幽的念着,轻轻扬手那一树桂花洒落,本应是灿金色的花朵却一片朱红如血!
“啊!”那,那是什麽?梦境中那一场妖异的花雨,那个人又是谁?!汪东城猛的睁眼,胸口兀自起伏不定,腰际已有温热的双手环绕上来。
“怎麽了?”一身是汗,脸色苍白,是做了什麽噩梦?吴尊将汪东城揽入怀中,“做了噩梦麽?”
“不。。没。。。没有。”条件反射的想要摆脱那禁锢,顿了顿,笑颜如花,转过身,窝到吴尊厚实的胸膛上,“在皇上身边怎麽会做噩梦呢。”
“东。。。”刻意的谄媚,变更的称呼,昨晚到後来怎样都没有再叫一声他的名字,焦灼却抓不到的感觉让吴尊骨子里的戾气时不时的焦躁却又无可奈何,轻叹口气吴尊摸上汪东城的手背,那上面有深深的齿痕,无论你要玩什麽,我都会陪你,我绝对不会输,我要你,“东。。。”
“皇上可起了?”门外响起的声音让吴尊皱眉,让汪东城惊心。
“哼。”吴尊轻哼一声,即使是御赐他不必守朝觐规矩,竟直闯他寝宫也未免太过分。
“皇上不宣召麽?”那声音不会错,就是梦境中那个男子,到底是什麽人敢直闯内宫的整个天龙国也没几个吧。到底是。。谁?
“哦,东不介意这样子见人麽?”正要打发人走的吴尊玩味的看着慵懒的枕着他胸膛的汪东城那明媚的笑容。
“皇上不介意就好。”既然选了这条路,这些只是开始吧。纤长的手指卷起吴尊一缕落到他眼前的头发,汪东城的眼神幽深,深呼口气,吹着发尾,笑的妖艳。
“呵呵。。。”低头吻住那撅起吹着气的红唇,挥手让云山开门。
“啊?”面前的男子一袭红衣,颀长身形,儒雅气质,却有愁绪紧锁眉宇,跟梦境中那人的身影几乎重合,汪东城不禁惊呼出声。却让吴尊不满的用吻堵住了他的唇,探入被底的手更是轻抚着ru尖。
“唔。”汪东城的脸一片chao红,虽然做好的这种觉悟,但,还是不能止住自己想逃的欲望,尤其不想让这样子的自己给站着的那人看到。而吴尊却只是用更深的吻来搅散他紊乱的思绪。
“皇。。。皇上。”床上交缠得旁若无人的香艳画面让辰亦儒低下了头。
“丞相可有要事?”吴尊揽过被吻得脸色艳红的汪东城,并不以为意的看向略微局促的丞相。
“这。。。”辰亦儒看着吴尊怀里的汪东城,英挺的眉宇重重的打了个结。
“忘了跟丞相介绍了,这是朕的。。。”辰亦儒看着汪东城的眼神让吴尊皱眉,抱的更紧,“这是朕的人。汪大人的公子。”
“汪。。。汪公子。”深深吸口气,辰亦儒稳了稳情绪,让声音尽量平淡无波。
“辰大人早。”微微笑,逼自己尽职扮演祸国jian人的角色,语气都透着轻浮。
“丞相可有要事?”看到汪东城对着他笑的妖媚,吴尊的不悦和不耐溢於言表。
“是,关於二皇子他。。。”辰亦儒再次低下了头。
“到御书房等朕!”吴尊脸色微变,看了看怀里的汪东城。
“是。”辰亦儒低头走出门外,回头望了眼汪东城。
“东,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用膳。”低头轻轻的吻了汪东城光洁的额头,吴尊下床更衣匆匆的走了出去。
“雪纷飞落英寒,玉碎宫阙不经年。奈何怨愁暗日月,慢移纤足踏鹿台。”鹿台,那不就是纣王讨美人欢造的东西麽,祸国妖孽?呵呵,呵呵呵。。。这是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