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明天我请你吃蛋糕怎麽样？喏，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忘记他的事吧？”叶修拓亲着他，反复摸他的头和脊背，“那麽只要想着我就好了，我是会让你幸福的哦……”
叶修拓笑了一下：“完全没有。”
林寒望着他，有些急切地：“你觉得他有一点喜欢我吗？”
叶修拓一直搂着他，耐心地拍他的背，抽床头的纸巾给他擦眼泪鼻涕，像情人又像家人似的抚慰他，等他的抽噎渐渐平复下来，又把他圈在怀里最後温柔地做了一次。
叶修拓看着他：“那为什麽今晚他没有陪你过生日呢？”
接下来的动作果然更加温柔，男人吻了他很多遍，小心翼翼地润滑扩张，才用比较轻松的後背位，将炽热的性器缓慢插入。
“那个……”
“哦？”对方略感讶异地看着他，“头一回就来店里叫外卖？你很放得开嘛。”
“他今晚有一场很重要的秀要走，走完以後大家要开庆功宴，很晚才能回来……”
“但是他对我也很不错，有时候也会说点很甜蜜的话啊，他说如果我是女人他会跟我交往的……”
“起码有我陪你过生日啊。三十岁的生日，很重要吧？”
“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啊。”
“那个……”接吻的感觉非常好，但林寒被他用手指一戳就觉得痛，不安地，“轻，轻一点……”
林寒不知怎麽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他是模特儿，人很帅也很好。我跟他认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分租一套公寓，他有什麽事情都会跟我说，每一任女朋友都会带回来给我看，问我的意见……他还经常请我吃饭，对了，他还送了我两双袜子……”
他也知道自己太娘了。小时候就常常因为这一点而被嘲笑鄙夷，被骂死娘娘腔。
只觉得冷汗一滴滴往外冒。
叶修拓叹了口气，帮他擦眼泪。“别哭了。”
叶修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虽然是用钱买来的甜言蜜语，但已经是他所能得到的最温暖的礼物。
多次高潮以後才喘息着停下来，男人从他体内退出，却还是抱着他。两人搂着躺在一起歇息，虽然很疲倦，但那种温暖的亲密感却让林寒突然很想跟他聊天。
後来终於辛苦改正了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遇到伤心的事，眼泪就死憋也憋不住，连看个电影，感人的地方也是飙泪到用掉一整包纸巾。
林寒想着那个从T型台上下来，正在跟一群美丽男女狂欢的男人，又想到自己只能买男人来完成初次体验的三十岁，忍不住出声呜呜哭了起来。
林寒一下子哭得更惨。
他也知道叶修拓说的是真的。
***
还没等他开口商量谁上谁下，对方已经赤裸着身体抱过来，把他光溜溜地压在床上，动作熟练地开始亲吻，抚摸他的胸口和大腿。
叶修拓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如果觉得他喜欢你，你就不会来店里点男人了。”
“我、我没有经验。”
知道在这种场合嚎啕大哭实在很杀风景，林寒用力吸着鼻子，想把鼻涕弄回去，但还是忍不住眼泪。
“嗯？”对方又在亲吻他的脖子、耳垂，逐渐加大力度。明明才发泄过，却又是一副欲望高涨的模样。
“对、对不起。”
“哦……”对方了然地暂且把手指退出来，抱着他翻过身，笑着，“那麽我是你的生日礼物罗？真荣幸。”
“嗯？”对方果然停手了。
职业的水准就是不一样，床上技巧非常之好，连林寒这样心怀恐惧的初体验者被压在身下都能得到快感，律动中肉体摩擦撞击的愉悦，比插入带来的不适要强烈太多了，两人都有些难以克制。
林寒受到鼓励，便接下去说。
可是男人就是要有男人味才会受欢迎，就算在同志圈子里也一样。像女人一样的男人，谁会看得上呢？
“其实，我喜欢一个人。”林寒犹豫地，这种话说出来非常杀风景，很可能会让正在忙碌的男人当场软下来，但他忍不住。
被人关爱的感觉非常温暖幸福，疼痛都变得没那麽鲜明，林寒抽抽噎噎的，心情慢慢平稳下来，也就睡了过去。
“我、我是想找技术比较好的人……”林寒有点害怕那个在他体内蠢动的手指，“今天是我生日……我三十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所以想有好一点的经验……”
原以为第二天会香甜地睡到中午，或者乾脆睡
叶修拓了然地望着他，不再进一步爱抚，只轻轻摸着他的头和背。
花大钱买来的服务品质就是不一样，对方非常温柔，完全没因为被打断了性致而有半分不悦，反而一遍遍耐心地哄着他。
“那个……”
“但是他是直的，他喜欢女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