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醒不来,结果一大清早就被尿意憋醒过来,现实就是这麽不美好,他只好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手间。
跌坐在马桶上才觉得全身酸痛得要散架,被侵入的地方隐隐作痛,预想得到以後几天会有多麽不好过。还以为召MB是享乐,没想到事後这麽受罪。
林寒呆坐着歇了好一会儿才站得起来。知道再回到床上也必然是睡不着了,只得大致清洗一下,换好衣服准备先回去。
叶修拓还在侧身熟睡,自然而然的放松姿势看起来很舒服。林寒感激地把费用放在床头,想了想又多加了些小费,虽然有点贵,但这是叶修拓应得的。
社会真是发展了。现在的MB不仅长相气质都是一等一,以职业水准帮人满足肉欲,还有那麽好的疗伤服务,难怪Narcissism会那麽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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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跌趺撞撞地出酒店,叫了计程车回去,恰好碰上公寓的电梯维修中,屁股痛得半死,爬楼梯爬得他几乎变残障。
他小心翼翼转动钥匙打开房门,尽量不弄出动静,免得惊醒里面的人。
哪知道一进去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双手抱胸,打手一般的姿势,站在客厅里面色不善地瞪着他。
“呃……”林寒吓得缩了一下。
“你一晚上都干什麽去了?”
“我、我出去玩了一下……”
程皓脸色铁青,比鞋底还难看:“现在才知道回来?!亏我还专程买了蛋糕要给你过生日。”
林寒这才看到桌子上那个还没拆的小盒蛋糕,又是惊喜又是懊悔:“但、但是,你说了晚上有一场秀要走,没空给我过生日……”
“我是没空,早知道你会出去鬼混,我也不用走完秀就急着赶回来。”程皓悻悻地看了他两眼,又皱起眉头认真上下打量他,狐疑地,“你到底干什麽去了?”
“啊,我……”林寒不会说谎,自己这种两腿快合不拢的姿势也实在太明显,只好老老实实的,“我召男妓去了……”
程皓露出被雷声震到耳鸣的表情,挖了一下耳朵:“啥?”
林寒怕他不明白,又解释:“是在夜店里叫的,你也知道我是同志……”
“男妓?召男妓?”程皓眼珠子青筋都一起往外鼓,似乎血也要吐出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要给你惊喜,你去召男妓?”
“但是……”
“给我过来!”程皓拎着他的衣领,不由分说把他的裤子扯下来,“你在上还是在下?”
“下、下面……”
林寒惊恐万分,声音都发抖,对方却不客气地把他腿打开,从後面检查了一会儿。
“用了保险套没有?”
“啊……”
一看他那个“刚想起来”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有了,程皓恨不得捏死他:“连保险套都不知道戴,还学人家去嫖妓!”
林寒被他吼得有点害怕,嗫嚅着:“一次应该也没什麽关系,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很乾净……”
“都是妓了还能多乾净?你要去召男妓,不如让我上!”
林寒有点黯然,别扭地把裤子穿好。
“你又不是同性恋。”
他喜欢程皓,但程皓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总之他们只是朋友。
暗恋了一年又一年,程皓的女朋友也见了不知道多少任,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亲热,经常听得见隔壁男女做爱的声音,越来越看不到希望。
无结果地苦苦爱了一个人这麽多年,他终於也想试着享受一次,看看被人爱着到底是什麽感觉。生日这天花了许多钱,总算体验到了。
这个什麽东西都可以标价出售的世界,真是好。
“还发什麽呆,”程皓“哼”了一声,“快把裤子穿好,蛋糕给我吃乾净,然後去医院。”
林寒唯唯诺诺地坐到桌子前,开始拆蛋糕盒,程皓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杀气腾腾地监视他吃。
程皓是专业模特儿,高大英俊,非常会穿衣服,品味绝佳,自然也不会像一般男人那样邋遢;他有洁癖,注重外型,有一架子的护肤品和香水,甚至会修眉毛,林寒还见过他上粉底、用唇膏。
鉴於此,林寒原本抱着点希望,以为这样的话是同志的可能性比较大。
後来才明白那只是职业要求,程皓其实无比之Straight,口头上开开玩笑是无所谓,真想让他碰男人或者被碰,被打死也不是没可能。
他边吃,程皓边骂,把他从头到脚毫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通,最後又命令:“蛋糕给我吃下去!剩那麽多,你想死啊?”
林寒被骂得眼圈都红了,还努力在忍耐,把蛋糕往嘴里塞,被噎得直哆嗦。
程皓看他那样子,又放软了口气:“喝点水吧,别噎着。”
这家伙虽然有点傻,但程皓喜欢跟他做朋友。
因为他的笨倒也不是智力低,而是不精明,没什麽心眼,只会被人算计,没有算计别人的本事。跟这种人做朋友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