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按:在发卷调查中,我采访到一位70岁的男同性恋者。老人很率直,很健谈,无顾虑。他说:“我把自己一生的经历如实地谈出来,算是对你们这些研究性学的科学工作者的一次贡献吧!”对这样一位特殊的献身于科学事业的人,我颇感难得,用心悉记,并在此表示深深的敬意。
我出生在江南某省,自小长得白嫩,性情好静不好动,尤其是爬墙上树这样的激烈的运动,从不沾边。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踢毽子、翻天井(一种用粗线套在指头上翻来翻去做多种变化的手技)织毛衣、掷石子(用五个小布袋装上沙子,抛起,一个个抓在心中,再放在地上,然后又一手抓拢的游戏,抓的数量多者为胜)。
12岁那年,我读小学六年级。同班有一孙姓男生,异常俊美,头发常抹凡士林,梳的整整齐齐,深受老师们喜欢。他在我眼中,近似偶像,我暗恋着他,但从未过分接近过。这是我同性心态的第一次表现,至今已过半个多世纪,他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终身难忘、然其人已不知在天涯何处。13岁那年,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到本市就读。他17岁,生得俊健,头发上有时也抹凡士林,我喜欢闻他那油与汗交融的头发气味,有一种迷醉感,常趁他午睡时偷偷地去嗅。有一次嗅发时,是盛夏中午,我看见他短裤下鼓起的老高,便用手去触摸。他醒了,把我抱在怀里,扒开短裤,拉我的手放在他的阳具上,让我替他上下捋动,直至射Jing。然后为我用手捋,我的雀雀立即硬起感到舒服,但那时年纪小,包皮未开,虽有一定的快感,但无Jing可射。此后,我们常在一起互相打铳,慢慢地我的包皮也开了,一年后,淡淡的少少的Jingye也射出来了。所以,这个远房亲戚就是我的性启蒙者,我的第一个男同性恋伴侣。
门被启开后,就再也关不上了。不久,我的那个远房亲戚回外地去了,我便盯上了邻居的孩子熊X。他比我小一岁,长相一般,但留的是中长发很美,尤其是抹油梳平以后。我们在公厕中互相抚摸下边的家伙,有时打铳,有时还用刚裸露的gui头磨檫tun部。但根本不懂插入之事。双方接触频率很高,每周至少1—2次,都有 。
51年,我18岁参加工作,去某地培训。同行者中有一九江男孩江X,脸色绯红,上唇稍尖翘,眉清目秀。途中被安排同居一室,共睡大床。夜深人静后,我们互相拥抱,亲吻,双铳煞火,甚是快活,时间长达10天,他是我3号伴侣。 之后,我变换班组,又与工长靳X相识。他是河南人,形象挺俊美,我很喜欢他。我们之间有过亲吻、拥抱,但环境不允许有太露骨的行为。
53年,我被调至另一厂,在招待所逗留期间,我暗恋上了同室等待分配的医生小吴,夜间常起身偷闻他那秀发的气息,心情很愉快。
我刚到B厂不久,便发生了一件终身难忘的事。某晚,在全体职工集合看露天电影时,一名23岁的办事员与一名20来岁的徒工,躲在车间内进行肛交(当时叫法是“鸡jian”)被主任发现。看完电影回宿舍时,人声鼎沸,我感到出了什么事。刚进院门被拦住,只见那办事员手持民兵训练的枪支,站在楼口对大伙说:“你们都不要上来,上来我就用枪打。”面目变形,狰狞恐怖。大家吓的一个也不敢上去。办事员回到房间关上门。忽听“嘣”的一声枪响,片刻,大家冲上楼,推开房门一看,办事员倒在楼板上,枪还握在手中。颈上现一弹孔,还在喷气淌血。他自杀了,是用枪口顶住下颚,推上子弹,用脚趾`踩动扳机击发的。他是个党员,主任当场宣布他畏罪自杀,系叛党行为,决定开除党籍,男青年工人另调他厂。这件事,大概就是我终身不敢也不愿与性伴进行肛交的深层原因吧
来新厂一、二个月后,我被提升为作业班长。有一次,夜间我手负轻伤,去卫生所作简单处理。但是所内仅一名男青年卫生员值班。我推门进去,他正躺在床上睡觉,明亮的灯光照着他红润的双颊和清秀的面孔,睡姿娇美,呼吸温馨,似男而又带女性的柔情,似女而又独具男子的劲健,妩媚可爱。令人心旌摇荡,目光不愿移开。当时,我实在抑制不下自己的冲动,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用手在他的下身挺拔处摸了一下,便退出门。谁知道这一吻一摸,事情就闹大了。第二天,他把此事汇报到主任处。主任找我谈话,因有前事可鉴,故断定我有“鸡jian”企图。我据实辩解,他却说我不老实,决定对我留团察看一年,调往另一单位。
从此,我内心便充满了对同性恋的犯罪感和对肛交行为的恐惧感,自慰成了我青春期唯一的性行为方式,一直持续了七、八年。
来到新单位,情况有些变化,我暂留守某科室帮助工作,认识了另一科室帮工的美男子小潘。现在可以判断他是个同性恋者,因为他曾多次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公开以玩笑方式与一机关中年干部拥抱、接吻。他时年21岁,长的一表人才,我很喜欢看他那充满魅力的面孔与诱人的身姿体型,经常会借故接近他。有一次,开玩笑打闹。他压在我身上,紧紧地抱住我,我也紧紧地抱住他。感到很满足,不一会,下边就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