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鞋架上有两双陌生的,整齐摆放的男士正装鞋。
这个木制鞋架是孟朗亲手做的。
婚后搬进新房,他们曾经因为要不要预留客房吵了一架。结果,极度反感孟朗做饭给别人吃的顾问野,被列出包括“如果吵架我可以去睡客房”在内等十条理由的孟朗气到发疯,一脚踢散了装书的樟木箱。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孟朗给眼泪汪汪的顾问野涂完药,刮了刮顾问野的鼻梁,拎着木板和工具箱去了后院车库。
晚餐前,一瘸一拐的顾问野扒在厨房门外,想要道歉。可那些没说的话都被擦完手,向他展示新鞋架的孟朗的笑容挤出了大脑。
“野哥你看。”孟朗指了指鞋架两侧刻的一排小胖狗,“可不可爱,喜不喜欢?还生我的气吗?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得。我们把那间客房改成收藏室怎么样?吃完饭我陪你,把你的奖状奖杯和你收集的飞行器模型都摆进去。”
“算你有眼力见,我就勉强答应吧…你做的这个鞋架丑死了。还有那些木头刻的玩意,我都不好意思给人看。”顾问野把孟朗送他的礼物,和孟朗高中毕业前“失窃”的篮球服水杯等一起锁在保险箱里,“如果以后再吵架,你就去睡地下室,地下室装了监控,我可以看着你…你不许笑,我是怕你偷偷躲在里面抽烟!现在,过来,让我闻一下。”
“嗯。”
凌晨三点五十五分。
已赴军部报道,开完通宵联席会议的顾问野动作迟缓地脱掉军靴,放下厚度惊人的公文包。
他先给躲在客厅角落瑟瑟发抖的年糕倒了一碗狗粮,顺了顺乱糟糟的毛,然后毫不迟疑地持枪上膛。
这间花园洋房面积不大,房间很少。
二楼是顾问野的书房、收藏室和钢琴房。三楼是主卧和联通的盥洗室。
行李车随便地停靠在楼梯口。顾问野行经散落衣物的楼梯。很显然,火烧火燎似的,一个人急不可待地扒光了另一个人。
顾问野解开领扣,他用枪管挑起一副款式莫名熟悉的衬衫夹。
不对,那人身上应该还留了一件衬衫和一条领带。
主卧的门虚掩着,一支黑色枪管顶进了泄出微亮的门缝。
尽管空调开得很低,也无法驱散室内的热度。
夏季日出早。涌动的纯白色被褥间,近乎赤裸的男人背对着他,小夜灯和窗外淡蓝墨水般的天光交织在他的皮肤上。
衬衫颤颤地挂在男人的臂弯。他的脸很小,双眼、大半张脸都被领带捂紧,汗shi的肩背肌rou像一瓶摇晃适度的香槟,泡沫般的性感喘息和搅动的yIn靡气息喷了顾问野满头满脸。
瞬间面红耳赤的顾问野攥紧枪柄,心脏可耻地剧烈地跳了起来。
他咬紧牙,准星瞄着男人摇摆的腰窝。
一秒,两秒,三秒。
顾问野颓丧地收了枪。紧接着他应该转身,应该退后,应该下楼,应该回到地下室孟朗常睡的单人床上熬过一夜。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今天梦里的小朗应该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吧。
可顾问野动不了。
从顾问野第一次见到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他看着他从腰后拔出枪,带起衬衫衣襟,露出深凹的背沟、腰线和腰窝。
他的身体,他的背影,他的嘴唇,总是让顾问野想起他的孟朗,总是让他一次又一次放弃杀死这条脏狗的念头。
顾问野为此狠狠抽过自己四五个耳光。
晏翾可以找替身。
我不可以,这是不负责任的,绝对不可以。
可近在眼前,就在眼前。
多rou的屁股被拍打,有力的大腿在起伏,沙哑的嗓子正虚弱呻yin。
视觉听觉嗅觉,渐渐,一切都在同性爱录像里被晏翾凌虐的孟朗重合。
只不过一个是痛苦的,一个是欢愉的。
一声一声,一下一下,雨点似的敲在顾问野闷闷的心口。量体剪裁的军装制服贴身,年轻的,禁欲已久的alpha裤裆紧绷。
他不能看,不敢看,又不得不继续看。
看另一个yIn荡的,任由beta玩弄,被当作泄欲工具的alpha。
像小狗离不开他的电线杆。
羞愧难当的顾问野为自己的异常行为找了个荒诞又合理的借口。
———他们把孟朗买的床单弄脏了。
这是小朗离开那天新换的。
我得马上拿去洗干净。
为防止顾问野偷袭,Hera用尾巴撑起躯干立在门后,体内循环的降温冷凝水顺着蛇信滴滴答答淌了满地。
衣衫整齐的晏翾靠在床头,呼吸略微急促。他单臂搂住辜三川的腰,手按着辜三川的胯,继续往紧shi的深里顶。晏翾沉着声逼问:“想睡?我看你挺有Jing神的。说,还敢不敢顶嘴了?”
“看、看具体情况…啊…”辜三川倒吸一口气。他扶着晏翾的肩,手胡乱摸索,屁股讨好地夹了夹晏翾的性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