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貌过于出众,敖苏非常娴熟地给自己和师尊施了障眼法,免得惹出是非来。
山下其实和彦昭记忆里的人间,没有多大的不同。
千年前的人们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千年后的人们换了装扮、改了口音,依旧是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天地浩大,斗转星移,众生皆如蜉蝣,朝生暮死。
彦昭油然生出感慨,只叹沧海桑田,世事难料。
山下有一座熠凛帝君庙,香火鼎盛,彦昭心中受到感应,领着龙崽子还进去参观了一下。
庙中神像造得颇为Jing致,可谓栩栩如生,身披铠甲,手持巨斧,龙威燕颔,威风八面,就是有些过于敦实了。
彦昭这边新奇地和神像大眼瞪小眼,敖苏则是看看那神像的大肚子,再把目光转回来,看看师尊窄细的腰,仿佛要以目为尺,测测两者差距为几。
敖苏虽然嫌弃这凡人造的神像丑了点儿,但出于尊师重道的心理,还是规规矩矩地上了香,因为捐的香火钱太多,庙祝还免费给他解了个签。
自是上上签。
虽然在熠凛帝君庙里求问姻缘是件怪事,但庙祝还是笑容满面地给他解了个上上签。
“帝君会保佑公子心想事成,与意中人开花结果、琴瑟和鸣的。”庙祝老头如是说道。
旁观的熠凛帝君本人:无语。
敖苏喜气洋洋地又添了一大笔香火钱,二人这才离去。师徒二人又在街头逛了几番,于暮色降临时,就近寻了间客栈入住。
开房间时开的是两间,但实际上,用得上的只有一间。
彦昭警惕地问道:“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敖苏抱着枕被,毫不见外地坐到彦昭床榻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来听师尊讲经啊。师尊之前每天晚上都会给弟子讲经传学的。”
彦昭:“……我现在不会,你回去吧。”
敖苏摇摇头,径自躺下了,“弟子不要回去,弟子看不到师尊,心里发慌,睡不着。”
彦昭道:“你最好是来睡觉的。”
敖苏眨了眨眼睛,“这都躺床上了,除了睡觉还能干嘛呢?”
彦昭冷笑了一下,“现在,睡到里面去,把眼睛闭上。”
“哦……”敖苏听话地挪到最里面去了,贴着墙闭眼躺着,看着倒还安分。
彦昭其实并不觉得困,只是出于凡人的习惯,到点儿了就想休息而已。
他面朝外,侧躺着,睡到半夜,果然便感觉到那小子贼心不死地开始动作了。
那坚硬的物件戳在彦昭的屁股rou上,小心翼翼地磨蹭着,像一只试图爬出巢xue探索新世界的幼兽,惴惴不安又蠢蠢欲动。
少年隔着衣料,情难自抑地向他分享自己火热的体温,那热意跃动于肌肤之上,在彦昭的rou体上点起火星子来,烧得他酥酥麻麻,灼得浑身燥热。一股难以言喻的隐秘欲望,可耻地从身体深处脱笼而出,让彦昭禁不住夹紧了双腿,方才堪堪遏制住这股欲望的蔓延。
情况真是不妙——
彦昭转过身去,撞进那一双潋滟的金眸里,那样纯净的金色,在些微的月光中显得格外璀璨,仿佛在发光一般,shi漉漉的,沾染着雾气,让彦昭想到盛夏正午时,潜在清溪中,透过水波直视太阳那种感觉,可谓惊心动魄。
“你在干嘛?”彦昭瞪他。
敖苏蹙着眉头,嘟囔着,“师尊,弟子难受……”
彦昭撇过头去,“难受就自己回房间解决去。”
敖苏委屈起来,两条胳膊软趴趴地缠上男子健壮的身躯,整个人贴在彦昭身上,呼吸扑到彦昭的耳朵上,“可是我想你啊师尊,好想你,真的……”
彦昭面上发烫,心里犹如擂鼓般震荡起来,似乎有个声音隐晦地低语着,魔咒一般引诱着他,让他接近这个少年,让他开放自己的身体,就像花朵完全绽放一般,露出娇嫩的花蕊,以接受少年的侵犯,就像他醒来那天一样,两具rou体纠缠在一起,用最敏感的器官直白地宣泄着欲望,被火热的、chaoshi的快感淹没,一起窒息,一起溺死。
彦昭不由自主地感觉呼吸困难起来,某个难以启齿的密所随之颤动,每一下动作都仿佛在诉求着,诉求着对少年的渴望。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彦昭茫然起来,他分明不曾对男子有过任何想法,只是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已然和他的思想背离,这就像是一具荡妇的身体,久经风月,难离甘露,只是些许的触碰,都能唤醒刻进身体深处的yIn靡记忆,调动出最原始的欲望。
敖苏的孽根在彦昭的tun间腿间戳弄着,少年人滑嫩的脸颊蹭在他的颈窝,像一只发情的小猫。
要不就和他做吧?彦昭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僵住了,生硬地将黏糊糊的龙崽子扯开。
敖苏带着哭腔哀求道:“师尊你别生气,我不碰你就是了,我自己能解决,不碰你,你别生我气……”
彦昭此时哪里知晓龙太子那鬼话连篇的本性,一时间尴尬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