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裕太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他感受到后脑勺传来一股巨大但是又不粗暴的熟悉力量,包裹着,向前推着,一下子,温暖柔软的触感包裹住了他。
“只是,一些冲突吗?”妈妈担心地问道,摸了摸裕太的头。
确认好眼泪不再流了之后,裕太重新抹了抹眼泪,从被窝里钻出头来,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妈妈,像平时一样元气的笑了起来:“看,没有事的啦!只是和好朋友吵架,心情不是特别好……”
过了半晌,用颤抖的声音告诉着妈妈:“嘿嘿~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妈妈!但是我真的还好啦…会…咕呜…我…自己会好起来的啦!”
头上的汗,因为空调的吹拂,渐渐干燥,而平静。
真是矛盾的年轻人呀。
裕太慢慢在被窝里支起身体,用手臂一边护着自己的乳头,护着自己的敏感部位,但是就算是这样仍然护不住深色的女性鞋印,每个鞋印都故意的印在特别敏感疼痛的部位,都像是狠狠在身体碾过的样子。
回忆起妈妈艰辛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也不能让妈妈为自己担心,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自己不停地流出来,喉咙也仿佛被不明液体堵住了,拼命咬着自己的手腕,发着抖不让自己发出哭的声音。
裕太很熟悉这触感,这是他从小至今都被无法忘怀的体验,这是他的母亲香取美纪,妈妈的胸襟,胸怀,或者说,双乳——美纪一把抱住了裕太,将还在被子里只露出头来的裕太连着被子一起抱进了怀中,裕太的小头颅一下子就埋进了她丰满温润的那对温柔中。
但是裕太在这时还是想起来了小时候
美纪抱着裕太的头,揉搓着,把小正太的头发揉乱又抚平。“笨蛋裕太~你哪次说谎能骗过妈妈了啦~”美纪早就识破了儿子的谎言,紧紧抱着裕太,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体香味如同花香一般飘进男孩的鼻孔,像是要揉进后者的脑海。“在妈妈面前露出那种装出来的笑容,妈妈会很心疼的!”
——宁愿被当成懦弱爱哭的孩子,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劳费妈妈的心力。
躺在妈妈的怀里,那种熟悉的温暖和香气,一下子冲淡了裕太悲伤的情绪,只感觉到安定和幸福。但裕太还是下意识地继续撒着谎,希望妈妈还不知道学院里存在的霸凌,想要继续隐藏着,觉得自己能承受的住。
听着妈妈的话,裕太差点就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在学校受的欺负和凌辱,他小小的心脏完全承受不住。
大腿和肩膀上都是被揪捏过的痕迹,被子慢慢从身上滑落,赤身裸体站在冷风下面,被吹得直打颤,小臂上被烟头戳灭的烧伤痕迹让人更为痛心,上面焦红的血肉,很明显看得出来是放学后刚刚留下的痕迹。
混乱的裕太下意识地更抱紧了妈妈,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弓起着后背。
裕太这么想着,继续说道:“嗯……是……是因为在学校和“好朋友”起了一些冲突,不想让妈妈担心自己孤独,所以才说谎的,所以……所以裕太并不是一个爱说谎的孩子哦!妈妈……”用手紧紧抓住被子的边缘,仿佛这是裕太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隐藏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和印在上面属于霸凌的证据,哪怕在大热天死死裹着被子其实本就是一件非常异常的容易引起美纪注意的事情。
虽然美纪以大人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拉开那层被子,但是美纪却把着最后的选择,留给了裕太,留给了自己的儿子——这次作为母亲的美纪,想着与其要帮助儿子,不如应该教会孩子,大可以尽情地依靠自己才对。
和妈妈的约定:“长大之后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妈妈,不让妈妈伤心难过的。”
裕太虽然不断推开着妈妈温暖的怀抱,但是妈妈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渐渐地,感受着妈妈完全信赖的温暖,不争气的眼泪又从泪水里滴落,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对妈妈遮遮掩掩。
裕太一边颤抖着,一边收着眼泪,啜泣着说着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以哽咽委屈的声音中慢慢说出了,被学习坏的女生盯上了。在放学的路上被拉进小巷子
裕太不断地对自己不相信的东西许着愿,希望祂让妈妈相信自己没事,但是……在裕太最深处的心里,他却更渴望妈妈发现自己很不好,渴望着她能如同从天而降的女英雄一般,给与自己帮助和鼓励。
轻柔地摸了摸裕太的头,美纪眯起眼睛,感受着自己儿子光滑柔软的头发,接着,手渐渐顺着裕太的后脑与脖子下滑,触碰到了那被紧紧扣在裕太身体上的被子边缘。“能让妈妈看看吗,还是说,诚实的裕太,自己给妈妈看呢~”
“妈妈当然知道啦,裕太是好孩子,绝对不会对妈妈撒谎的,只是,裕太有时候,总是太善良了啦,很多事情瞒着妈妈反而会让妈妈担心的~不要害怕会麻烦妈妈。因为妈妈,就是因为裕太才如此幸福的呢,裕太是妈妈的宝物哦,上天赐给妈妈的宝物呢~”
‘就这样结束吧……就这样离开好了……妈妈……求你了……求求……’
着,在倾听着——她知道她的儿子会有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