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女子陪侍皆称『侍寝』等等。
家人奴仆回应皆称『诺』。
老道逐一看罢,略思琢,忽仰天长笑说出一段隐语:「女娃儿,女娃儿,莫要哭,莫要闹,尔等来历我知道。天香国色世难寻,粉黛佳人血染袍,亦佛亦魔难分辨,纤纤玉指把命要,八枚金锁定干坤,半副残钥真可笑,只叹红颜多薄命,段段孽缘随风消,待到拨云见日时,报得恩情放屠刀,女娃儿,女娃儿,你也笑,你也笑,原是一场瞎胡闹!」
言罢,老太爷陪着来至内府房中,只见个个白胖却一味哭闹,数十个丫鬟婆子哄也无用。
那老道笑而不答,老太爷随请入庄中长谈,才知这老道竟是坊间传闻已有半仙之体的泼风道人刘太清,师从五宫山三清观九合真人,精通医术又擅长『看骨』。
说来也怪,老太爷身边无数美女,日日交欢夜夜乱淫但却只有正室夫人诞下一子,老来得子爱如珍宝,取名:杨公左。
字:元堂。
到了昆州,边救灾边物色,有那流离失所的女娃儿,老道见了,若留下便留下,不留下也找个好人家寄养,寻来寻去却只得了八个女娃,总是差了四个,他掐指一算便知其中缘故,随将这八个女娃送至杨家庄,女娃中年纪最大两岁,差一点的一岁,其余襁褓。
太清笑:「待我去看。」
老太爷大喜,太清又道:「恰逢昆州天灾,饿殍遍野,疫病肆虐,施主可与我银一万两前去救灾,既是功德一件。」
某日,巡视归来见路边密林外大青石上端坐一道人,那老道见了老太爷也不言语只是仰天大笑如同癫狂,亲兵见了,以为贼人,遂包围捉拿,说来也怪,只见他向后一倒,栽下青石,待众人寻之却踪影不见。
说也奇怪,那八个女娃听了竟都止住哭闹,从此乖巧。
来往皆称『移驾』。
一连三日皆如此,到第四日再见那老道时,老太爷福至心灵喝退亲兵,翻身下马,步行到青石面前深施一礼询问:「道长三日见我,却为何故?」
艳也感于老太爷真情,应允陪侍三次,有名堂:初次『口舌之欢』,二次『户里干坤』,三次『芳满后庭』,只这三次便不再答应。
老太爷随拨银万两与他,老道购买粮食、药品往昆州去。
自从老太爷移驾杨家庄便有了算计,那时节天下大乱,又是复辟又是民国,中不中,洋不洋,而陆泉偏安一隅,既有源源不断财力供应,又有新式枪炮装备的杨家新军,虽说依旧受省政府辖制,但不妨做个『土皇帝』,因此彷照清廷礼制定下许多繁复规矩。
待到女娃们八九岁时,某日,庄外有一老尼求见,老太爷命人接待至外府,见此老尼也不知多大年纪,眉长三寸白如雪却面如婴儿泛红光,只听她稽首道:「贫尼破尘,特为那八个女娃而来,老施主可拨一间清净院落,我与她们传授功夫,七年业满,方能大用。」
性惯了,对那枯燥科目无甚兴趣,反倒是流连忘返红灯会所,进修换成游玩,终是学无所成。
他通读史书自诩是杨家将后裔,又效彷当年杨家十二女将,随即从内府中挑选十二个女子着重培养,可怎奈都是平凡之人,甚不得心意,遂又收了远亲两个男童作干儿子,取名杨冠臣、杨冠甲。
那时,老太爷每日率领亲兵巡视河岸保护作业组。
乳名:牙哥儿。
下达命令皆称『谕』。
从此这位管习妈妈便成了老太爷红粉知己,闲暇时谈古论今品茗听曲好不洽意。
老太爷视其为尊师长者,供奉颇多,又将心中之事请教,太清笑:「你那府中女子皆为平常妇人,我去与你寻来才好。」
说罢,仙隐而去。
老太爷知此尼来历不凡,也不敢多问,只拨出一进清净
只是他自幼任
过后老太爷留下句话:「虽老妇,但床笫间举手投足似柔情少女又恍若天仙下凡,让人欲生欲死!得其一宿,平生足矣!」
三月后,功德满,太清回到杨家庄,问及女娃,老太爷愁眉苦脸道:「自从得了,好生供养,倒也吃得白白胖胖,只是日夜间哭闹不止!抱也不行,哄也无用,甚是烦恼。」
这便是我们老爷,从小虽娇生惯养但也习文练武,二十岁更是留洋海外,在德意志帝国着名陆军军官学院进修。
但几年下来倒是结交了一位德国老师傅。
例如:一日三餐皆称『膳』。
老道临别时嘱咐老太爷好生照料随即再回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