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暂时解决了,韩初凛伸出手臂,一把将李若辰拉到自己身上坐着,这次李若辰没再说那些让他倒胃口的话,非常柔顺。韩初凛鼻尖凑到他颈侧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呼吸便有些变粗,把人抱起来压到床上狠狠亲了过去,手也伸进衣服下面肆意揉搓着他身上的皮rou。
李若辰闭上眼睛,安静地任他动作。
但,韩初凛却没有按他想象中的那样对他。李若辰都能感觉到,他胯下的东西已经硬挺地顶着自己的大腿,按这人以往的脾性,不发泄出来是不会罢休的。奇怪的是,韩初凛喘着粗气,抽身离开了。
他有些错愕,所以睁开了眼睛,韩初凛正勾着嘴角看他,似乎就等着望见他睁开眼睛的这一幕。
韩初凛有些戏谑地说:“怎么了?”
他那表情,那神态,活脱脱地是在调情。李若辰心里一跳,极其不自在地又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
“想什么呢?害羞了?”
韩初凛舔舔嘴唇,轻笑出声,躺下来拥住李若辰,得意地想,这种时候,一谈妥就开始上床,那不是坐实了李若辰嘴里,他种马、禽兽的身份。
他才没那么傻逼。
事实上,他就是很想Cao李若辰,想把自己的东西插进李若辰又紧又热的身体里,Cao到他哭出来,但这一刻,韩初凛抱着他,竭力压抑着这种欲望,心里涌起一种既满足又酸楚的奇异感觉。
他摸着李若辰消瘦的腰,再往上,手感受到了明显的肋骨形状,很有耐心地说:“以后每顿多吃点,听到没有?想吃什么,就叫餐厅做,别每次都跟吃猫食一样,我看金豆银豆都比你能吃。”
李若辰装睡不说话,韩初凛也不生气,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起来把灯关了,抱着人想了会事情,跟着睡着了。
待到身后人呼吸渐渐地趋于平稳,李若辰的脸从枕头中转出来,愣愣地看着厚重繁复的欧式绣花窗帘,思绪游离。
韩初凛接到雁崇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
说是开会,也不准确。之前他和雁戎弄的这个小破公司,顶多算是试试水,干些倒买倒卖的活儿,权当积累经验。现在他跟雁戎拆伙了,所有的事情都落在韩初凛手上,他一边看顾李若辰,一边忙公司,焦头烂额。
雁崇开门见山地问他:“小凛,我听说你和雁戎闹矛盾了?”
韩初凛相当惊讶,雁戎自然不会是告状的人,这事怎么就传到雁崇耳朵里了。
他含糊地说:“是有点……”
雁崇听出了他的惊讶,笑着解释:“我助理还留在国内,知道雁戎住院了,就给我打了个电话。你们俩之间的事,我原本是不想过问的,不过我听说雁戎都骨折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韩初凛懒洋洋地答:“哥,是我的错,那天我们俩都喝酒了,雁戎说了两句话,我恼了,下手没轻重。你这么忙,还费心来管这点小事啊。”
雁崇也不知道信没信,跟他又客套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这电话来得很巧,韩初凛今早上刚打听清楚雁戎在哪住院,打算去看看他。
他又简单交代了一下,直奔医院。
雁戎住的是单人病房,门口也没什么人看着。韩初凛直接走进去,看见他在床上靠着,脸上七七八八的伤还没褪下去,泛着乌青,脸色差得像个死人。
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韩初凛本来想调笑两句,看雁戎这样也笑不出来了,心里不好受。他和雁戎是发小,是最好的兄弟,这个事实不是因为一个李若辰就可以撼动的。他把车钥匙扔在病床上,问:“怎么没个人在这照顾你啊,你骨折了?哪根骨头?”
“左边第四根肋骨。”雁戎淡淡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嫌烦。”
韩初凛拉了个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
“不至于吧,你弄成这副德行?你他妈下手也没比我轻多少啊,Cao!我这脸都快被你打毁容了。再说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还有……”
韩初凛想跟他翻那个定位器的旧账,又想到了自己也有隐瞒的地方,遂闭口不言。
“我没觉得我做错了。”雁戎说。
“你……”韩初凛瞪起了眼睛,想发火,硬生生地止住了。他自认为和雁戎已经不在同一个阶段,他进步了,雁戎却还在原地转圈。
他恶声恶气道:“雁戎。”
雁戎看着他。
“你以后,别再招李若辰了。”韩初凛很认真地说,“他不想再被两个人弄。”
雁戎静了片刻,似乎在消化他的话,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退出?”
他说的这句话,颇有些怪异。退出,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竟可以用到退出这个词,韩初凛在心里咂摸了几秒,面上笑嘻嘻地应了,“把人弄得寻死觅活也没意思,是吧,你再找个听话的,知情识趣的,我给你出钱。”
“我给你出钱,你退出,怎么样?”雁戎将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韩初凛当即把腿放下,站起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