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麻的酒局因为我的一句话不欢而散。
在场的人都很惊愕,他们倒不是惊愕我出轨这件事,而是惊愕我当着程琳的面说出来。
阿度打圆场:“出柜嘛?大家都知道,和我出的,这个不算不算。”
程琳回头看我一眼,我面无表情。她眼底闪过的各种情绪,我不为所动,心安理得地迎接她泼过来的酒。
程琳起身,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今天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分明带着哭腔。
她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
我没有追。
我搓搓脸,叹口气:“哥几个对不住,今天状态不对,改天我再请回来。”
吴可欣想说些什么,被阿度制止。
我站起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行至街边,我一屁股坐在绿化带上,用滴滴叫了个车。
我低声哼歌:“关掉电话,卸下行囊,席地坐路旁。”
林筱用微信小号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张出浴图,躺在我选的日式风格民宿房间的榻榻米上,浴巾松松垮垮,nai子露出大半。
我抽着烟,又看看照片,回复:等不及了?
林筱调笑:倒没有,就是飞了一天,有点点累
我回复:先睡呗,一会儿我来了直接给你艹醒
林筱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叫的车很快到了,我坐在后排,头倚着窗,看着在这世间奔走的车辆人群。城市建筑的灯光如时间一般向后闪过,我微眯着眼,回想着和程琳认识到现在的种种。
吴可欣曾经在喝醉时候问我们:“老娘最后在你们这群瘪三里随便挑一个吧。”
大家都没接话。
我们很清楚,渣男和渣女是不会在一起的。
无聊时候一起喝酒泡吧,各种矫揉造作,很好啊。但是结婚?还是算了吧。
渣男渣女的最终归宿,不就是去祸害老实人吗?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回归所谓的家庭,逐渐去遗忘互相搞来搞去的荒唐岁月。
阿度说,人生是一个放大欲望再缩减欲望的过程。我们不过是在放大欲望的时候顺从了自身的欲望,这是一种良性的欲望释放。
从这个角度说,渣男渣女回归家庭后反而更有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
我表示,这些都是狗屁!欲望也好,家庭也罢,通通都是人生的禁锢。人不应该受限于这样的禁锢。
人生应该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只是我们这帮渣滓找不到罢了。
阿度反驳:“你有你的表达方式啊——caobi。”
我默默无言。
我确实曾经也说过,只有在caobi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那种不受禁锢的自由。
程琳是我这个渣男遇见的老实巴交女孩。
我和她工作认识的。
那会儿公司的核心业务还在成都,程琳作为合作公司市场营销这一块的负责人,被安排到我们公司和我一起搭档做事。
第一印象挺普通,规规矩矩一小姑娘。据说是个高材生,朋友圈发的都是读什么英文原着的感想。
我看了一眼,身材还算有料,无Jing打采地自我介绍一番,然后回工位继续看娱乐八卦。
程琳对我很是不满,有事没事就去大老板那打我的小报告。包括但不限于:穿拖鞋上班,上班还浏览各种贴吧、色情图片,经常一身酒气,PPT还做的很差。
大老板很头疼,尝试性建议:“要不你改改?”
我耍无赖:“涨工资就改。”
无果,被轰出门。
之后上班,我直接花衬衫、沙滩裤,专门买了人字拖,上班时翘着二郎腿,用脚趾夹着在程琳面前各种晃荡。
程琳恨得牙痒痒,直接把我头顶的空调开到了20度,然后自己拉着一帮同事穿起了外套。
我翻翻白眼,选择硬抗,终于在五天后因为一次宿醉,在办公室被吹成了重感冒。
周末程琳被指派来医院慰问,我输完ye后,拉着她去酒吧一条街。
“你感冒还没好!”程琳惊道。
我哈哈一笑:“没事儿,酒治百病。”
路上接到阿度电话。
“能喝不?”
“喝!”
“龙这儿,老位置。”
“十分钟。”
挂了电话,我用卫生纸擦了擦鼻涕。
“都这样了还去浪?”程琳无法理解。
我说:“你不深入市场,怎么了解市场。”
程琳一本正经想想,点点头,不说话。
乖乖女就是好糊弄。
那天喝得一塌糊涂。
阿度在朋友圈微信群,详细解释了我为什么得重感冒还来喝酒,并加以无情的嘲讽。
直接结果就是那天我们最少换了5桌人,各种狐朋狗友甚至关系好的客户都跑来看我的乐子,喝上两杯。
吴可欣甚至直接抛弃新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