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知道是我,连大门都没开。”
“在当时我是想不通的,想不通为什么大伯和奶奶都不要我了,我只是哭,哭爸爸为什么没了,我好想他啊,还有妈妈,为什么妈妈走了这么久还不来看我,爸爸说的妈妈去打工,过段时间就来看我的啊。”
沉浸在回忆里的安诺,似乎又变成了当年的小女孩,眼睛里都是迷茫和不解~
“最后村主任没办法就把我带回了家先住了一晚,第二天带我去了妈妈家。只是到了妈妈家的时候,大
门紧闭,打听旁边的邻居才知道,妈妈家里人都搬走了。因为前段时间爸爸家里人闹上门来,妈妈的事已经在当地传的沸沸扬扬,妈妈的家人自感在当地丢人丢大了,没多久就搬走了,只是他们搬走的时候并没有想着带走我。”安诺自嘲的笑了笑~
“村主任没了办法,带着我又回到了村子里,再次敲开了奶奶家的大门。村主任将我留在奶奶家的院子里,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孩子毕竟是长生留下的,你们不能不管。”
“我在院子里站到天都黑了下来,奶奶才打开房门,只是没让我进去,给了我一些吃的,就放在地上,没再管我,但是也没有将我赶出去,从那天开始我就睡在了放柴火的小房子里。那小小的房子,床都没有,门也关不严,我还记得那年冬天好冷好冷,可我只有一个破破的被子,后来我冻的实在受不了了,便钻进了奶奶家的羊圈里,挤在几只羊中间,睡在了草窝里,哥,你知道么,冬天睡在羊圈里,那是为数不多让我感觉到温暖的时候~”
听到安诺的话,我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我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遭遇这些事情是怎么熬过来的~
“再后来,村里给我办了特困户,每个月会给一些钱,这些钱都给了奶奶。在我快7岁那年,村里的干部找到奶奶说让我去上学,说这是国家的义务教育,每个孩子都必须去。过了几天,村干部再次来到奶奶家,给我带了一只旧书包还有一些衣服,那都是他们家孩子以前的,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珍贵无比了。从那天起,我每天走五六里的山路,去离我们村最近的学校开始上学。放学后,背着跟我差不多高的背篓去给奶奶养的猪啊羊啊割草,每次我都尽量的多割一些,因为我每次割的多了,奶奶就会多给我一些吃的。”说到这,安诺笑了笑,脸上已经没了悲伤的表情~
“那时候上学对我来说是快乐的,每天书里的知识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哪怕是同学都笑话我,欺负我,他们说我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是野种,我只是尽量的不去招惹他们,因为我知道,没人会帮我。直到我小学毕业那年,大伯在外面打工挣了一些钱,将家里的房子还有爸爸的房子卖掉了,咬咬牙在市里很偏僻的郊区买了一个小院子,将奶奶和我也带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大伯一开始没有带我走的打算,还是奶奶坚持的。说实话,从老家走的时候我还有些舍不得那个住了6年的小柴房~”
“大伯后来给他孩子办入学的时候顺带也给我办了,因为我是特困生,比他儿子还顺利一些,就这样,我初中开始就是在城市里上学的。第一次来还是爸爸妈妈带着我来看病,没想到第二次来是在这里上学,不同的是爸爸妈妈都没有了。”
“来到城市里上学,我以为会比在老家要好,毕竟以前欺负我嘲笑我的那些同学没有了,只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城里的孩子也是一样的,欺凌,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罢了。他们说我是乡下的土包子,嫌弃我旧旧的衣服,还有破破的鞋子,他们会将我从家里带来的饭团丢到地上,说是狗都不会吃的东西。其实这些事情我都已经习惯了,跟以前在村里上学比,这都算不得什么。”
“因为总得说来,在这里的生活已经比我在农村的时候好了很多。虽然奶奶还是几乎从不和我说话,大伯也是冷眼相待,甚至心情不好了还会打我,而大伯家的两个孩子还会时不时的把我的东西丢出去,但是最起码我能吃饱饭了,那个时候,我对奶奶还有大伯还是很感激的。所以,我在家里一直都是很勤快的,洗碗,扫地,洗衣服,都是我做的。”
“后来有一天,奶奶坐车回了一趟老家上坟烧纸,大伯母带着两个孩子也回了娘家,家里只剩了我和大伯。吃完晚饭后我收拾干净,我回到自己的小小房间里去做作业,晚上喝了酒的大伯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将我按到在了旁边的小床上。我惊恐的看着大伯,我还以为自己犯了错惹他不高兴,他要打我一顿,直到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才懵懵懂懂的意识到哪里不对。”
听到这,我陡然握紧了安诺的手,眼睛已经有些泛红~
安诺回了我一个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当大伯脱我的裤子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要干嘛,我大声的尖叫,奋力的挣扎,但是都无济于事,我们住的地方太偏了,附近根本没有人家,不会有人来救我的。绝望中我摸到了旁边我用来削铅笔的一把小刀,用尽力气扎进了大伯的胳膊里。其实小刀很小很小,但是当时是我唯一能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了。大伯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松开我后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