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成年男女的聊聊,指的可不是真的喝喝咖啡聊聊天。
更何况这地点还是约在酒店里。
30层的行政套房里听不见地上的夏蝉鸣泣,沁凉的冷气让人感觉不到室外如火的热浪,褪下的婚戒再也阻止不了两颗想靠近的心。
当年异国恋的他们分分合合用了两年,斩断一切的纪霭又用两年时间去掩埋没有好好说再见的初恋,而和黎彦从重逢到搅合在一起只用了不到半个月。
倒在床上时,纪霭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
他们像是找到了青春时那批还没点燃的烟火。
扯掉「易燃易爆」警示牌,将「违禁品」的指示灯打烂,用激吻和爱抚点燃导火线。
升空的烟火璀璨又华丽,七彩夺目的色彩夺去了他们的视觉,震耳欲聋的声音盖住了他们的听觉。
不听,不看,不想。
将为人父母丈夫妻子的身份通通抛开,只在乎当下的拥抱和欢愉。
可纪霭情迷意乱中,还记得那件重要的事。
她伸手去勾黎彦的肩脖,眼眶里蓄起令人心疼的泪花,娇声乞求:安全期也不安全的阿彦,拜托
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黎彦都抵挡不住。
又不想从她体内离开,便捧住她双腿一把抱起,像抱小孩一样在怀里掂了掂:抱紧了。
失重感令纪霭紧紧攀住黎彦肩膀,从浴室到卧室这么短短一段距离,她已经被cao软了身子,双腿无力得没法夹住他的窄腰。
她含泪嗫嚅道:没力了
黎彦低笑着把她抛到床上,拍拍她的屁股:趴好了,今天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
窗外灰云滚动,雨水已经停了,只有浴室里仍水声潺潺。
浴池里的水早变冷了,黎彦重新放了一缸,抱着纪霭坐进水里。
纪霭像被人抽走了骨头,懒懒倚在黎彦怀里。
膝盖骨头跪得泛红,被水煨得熟透的nai尖一下浮出水面,一下又沉入海里。
来时盘起的头发,在床上激战时全散开了,末了黎彦拔套射Jing时,还把些许白浊喷到她发尾。
气得她把小腹上的Jingye全糊回黎彦胸口。
黎彦双掌舀了些水淋shi她发尾,再用手指搓揉开发丝,将星点白Jing洗净。
他将濡shi长发拨到一边,露出脖侧如雪地红梅的吻痕。
确实是冲动了,好在只是将面积扩大了一些,将颜色染浓了一点。
他今晚如果问你的话,你要怎么回答?黎彦揉着吻痕问,情欲后的声音极哑。
纪霭头脑放空,没多想便直接回答:上点粉底ye?不过我们一般都关灯
此话一出,空气便凝滞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纪霭赶紧仰头去亲他的下巴:抱歉
压下涩与苦,黎彦把她翻了个身,追逐着她的唇舌,揉玩着她的胸ru。
水花四起,热雾弥漫,浴室里深情接吻的两人,都不知道各自调了静音的手机,一前一后亮起了屏幕。
皮肤泡得像剥了皮的水蜜桃,纪霭趴在黎彦肩上,捻着他泛红的耳垂,低声道:我明天不过来了。
手指沿着她的脊椎骨,一节一节摩挲而过,最后停在尾椎。
黎彦语气淡淡:好,那我明天也不过来了。
*
邵滨海发来了签单成功的信息,纪霭看着走出客厅打电话的黎彦,自己也走进浴室,拨了个电话给丈夫。
但邵滨海按断了电话,很快给她发了个短信,说在公司开会不方便接听,晚点结束了给她打电话。
她松了口气,走出房间。
黎彦没避着她,她能听见他们夫妻聊的事情。
party,蛋糕,气球,小丑,之类的。
等黎彦挂了电话,她才问:在说黎耀月底生日派对的事情吗?
黎彦点头:她有邀请你吗?
还没有正式邀请,但在妈妈群里提过这件事。
他们班有两个家长群,一个有老师在,一个没老师在,田美姿是在没老师在的群里说派对的事情。
黎彦平举手臂方便纪霭用粘毛器,他问:那你那一天会来吗?
滚轮在男人宽肩上粘起的毛发,是黑色的,细长,卷软。
这不是她的头发,是田美姿的。
纪霭顿了顿,才答:我去的话太不合适了。
她对田美姿和黎耀一直抱有强烈的内疚感,每次见到他们都如履薄冰。
将心比心,自己儿子的生日会,来了个丈夫的偷情对象,她光是想象一下这个画面都觉得要窒息。
而且她打从心里是不愿意去黎家的。
就像黎彦不愿意看见她身上有邵滨海留下的痕迹,她也不愿意看见那些温馨和睦的生活痕迹和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模样。
有一些酸涩,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