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进屋时,我还沉浸在赢钱的喜悦中,要不是几个陪玩的丫环慌张地丢下骨牌,接二连叁的跪了一地,这一局我肯定继续坐庄。
“叁更半夜,聚众赌博,真当我八贝勒府是杂乱无章的市井赌坊?”胤禩的神情其实很淡漠,却透着一种摄人的威压,“阎进,你传令下去,二门上的管事一律罚叁个月月钱,至于这几个不分轻重的丫头…先捆了关进柴房,明儿一早当着全体下人的面重打二十大板,然后送到西郊庄子干半年劳役。”
丫环们不约而同地哭喊起来,求我救救她们,我难以置信地望向胤禩:“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嘛你,闲着也是闲着,咱就图一乐呵儿…哎哎哎,还真抓人啊,住手,住手!”
火速赶到的侍卫队压根不听我的,直接把几个丫环架了出去,她们都是我找来的,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岂非害人不浅,忍不住大声道:“赌牌我不仅参与了,而且还组织、牵头了,请问八爷又该怎样处置我?”
胤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太晚了,明日再议,赶紧上床睡觉。”
我小性子一旦上来,哪会轻易罢休,不依不饶地找胤禩讨要说法,他越不搭理我,我就越不爽,像个跟屁虫似的在他后面转悠,故意拿各种话语刺激他。直到胤禩霍然转身,我差点撞上他下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脸色已经Yin沉得可怕。
“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找打,爷可以成全了你。”
胤禩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我眼前一花,身不由己地变成了大头朝下的姿势横趴在胤禩膝上,屁股那里正好被顶高了一块。
我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又急又气地伸手去挡,却被他一手扣住我纤细的双腕,一手狠狠扇向我的tun峰。他外表儒雅,手劲却大得出奇,相比之下戒尺都显得温柔多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今早并没真舍得动用家法。
胤禩的巴掌毫不含糊地一下下拍落,速度不快不慢,刚好够我仔细品味愈演愈烈的痛楚,我恍惚觉得整个屁股像发面一样在不断膨胀,甚至快要撑破了那层薄薄的绸裤。我徒劳地扭动着、尖叫着,换来的是更加用力的责打,我也试过服软求饶,可惜本来挺灵验的招数却完全失了效。
此时此刻的胤禩,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施罚者,惩罚的程度和节奏由他全权掌控,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休想动摇他的意志。
就算我过分了点,但至于活活打死我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惊恐无比,再加上屁股疼得确实受不了,终于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也不知到底哭了多久,估计眼泪基本流干了,才反应过来胤禩貌似早已停手,而我的裤子也被褪到脚踝,烙印着层层指痕的鲜红色翘tun与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形成视觉上的强烈反差。
我亲眼目睹自己的惨状,差点又哭了。
胤禩将我平放到大床上,动作轻柔,语气却依旧严肃:“有错在先还敢一再挑衅,婉莹,你简直太欠教训。”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默默哀嚎,难道您老人家还嫌教训得不够?小赌怡情而已,非得上纲上线地重罚一大堆人,果然难逃封建制度的局限性,强权即真理!当然以上全是腹诽,现在的我连个屁都不敢放,祈祷着胤禩快走开。
偏偏胤禩坐在床头替我一会儿掖被、一会儿擦汗,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我白天宫斗,夜里挨揍,Jing力确实也耗光了,心理上的别扭始终敌不过生理上的疲惫,沉沉地睡着了。
这昏天暗地的一觉居然睡到了午后,打乱了我救人的计划,那几个丫环早就挨完板子,被送往乡下了。
我懊恼地要去找胤禩谈判,春晓苦劝无果,只好叮嘱道:“福晋,这事儿您不占理,一定要跟贝勒爷好说好商量。”
“怪了,明明是他残暴成性,都不许人家随便玩一玩。”
“您还太年轻,没当过家,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赌风一开就难以遏止,一把又一把,有赢必有输,万一奴才们输红了眼,产生酗酒、jian盗一类的行为,府上不乱套了?”
我彻底愣住,原来是我想法过于简单,理不直气却壮,怪不得胤禩这次全程冷漠,打完也没哄哄我。一想到会被胤禩讨厌,我胸口就闷闷的难受,听说他正在南阁楼办公,突然特别渴望见到他。然而当我情不自禁地走到那儿,又鼓不起面对他的勇气了,打算扒着门缝探查一番,不料门是虚掩着的,我一不小心就扑进了屋里,与端坐在书桌前的胤禩打了个意外的照面。
胤禩合上手中的一封折子,往后靠了靠椅背,静静地望着我。
事已至此,不进则退,我耷拉着脑袋,像只蚊子一样嗡嗡:“我…我是来道歉的…”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大点声,把话讲清楚。”
我无奈,一步步挪到仅离他一桌之隔的地方,重新加工了一下语言:“我先前没想过赌钱的危害,起了不好的带头作用,还一直跟你较劲。八爷,对不起,我错了,但你能不能放过那些下人?”
胤禩清浅的眸光里隐隐流转着笑意,凝视了我半晌,方缓缓道:“你能主动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