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方木……”
“木”字音节落下的瞬间,沉清夜抬起手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箍住司言瓷白小巧的下巴,随即低下脑袋含住那微张的朱唇,迫使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夭折在嘴里。
无论何时他只要听到从她口中吐出那两个名字,胸腔里便涌出一股无法抑制却又无处发泄名为“嫉妒”的火苗。
而此时此刻,当听到这几个字,意识到她想为了曾经爱慕过的男人求自己,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呜……”
被沉清夜毫无征兆封住唇齿,司言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吟声,近在迟尺的深邃黑眸隐隐闪过一抹充斥着痛苦的黯淡,虽然那抹黯淡稍纵即逝,却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捕捉到这抹黯淡她便意识到他误会了,于是费力地摇了摇脑袋试图让他停下来,却不料得到的是他禁锢住自己下巴的手指瞬间收紧了几分,下一秒更为疯狂地加深这个吻。
她深知挣扎也挣扎不过他,在心底说了句傻瓜,便微垂着双眼任由他亲吻。
在口腔里肆无忌惮掠夺一切的舌头用的力道仿佛蕴含了无尽的酸楚,令她感到心底酸涩得不像话。
这场吻炽热而漫长,在她险些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才被松开。
氧气被掠夺干净,她晕乎乎极度缺氧的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
她大口喘气过了好一阵才找到些许声音,好似蚊子般地哼出几个音节。
“傻瓜,那天如果方木没有拒绝我,我怎么能喝醉酒勾引你呢?我其实从来没喜欢过他。”
虽然说的是实话,可她还是觉得羞耻极了,小脑袋是一低再低,说到最后不仅声音已经是低不可闻,便是连脑袋都几乎快埋到胸上了。
这句话落下,回应她的是长达一分多钟的沉默。
在一分多钟的时间里,像只鸵鸟一样的她只觉分分秒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左等右等等不来他的反应,她有些等不住便咬着唇做了几下深呼吸,随后慢慢仰起修长莹白的天鹅颈,露出红得像只煮熟龙虾的小脸蛋。
当司言看到沉清夜唇角咧开一个透出傻气的弧度,一双迷死人的桃花眼笑得完全看不到眼珠子的画面的时候,不可置信地转动眼珠子用极度缓慢的速度上下来回扫视他。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哪哪儿都透出一种傻气的男人,是曾经那个她看到就吓得腿软摔下台阶的恶魔。
不过她还挺喜欢他现在这种傻里傻气的模样,倒是不介意多看一会儿。
于是她挪动了一下身体,将脑袋埋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膛轻轻蹭了一下,随即抬眼从下往上看着此时笑得像个二傻子的他。
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他的体温以及混合着热气的气息便先后袭来。
她看着还沉浸在狂喜中的他,听着他胸膛里心脏有节奏地跳动,感受着鼻端被熟悉毫无烟草味的清冽气息所笼罩,心里泛出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就在司言沉浸在甜蜜中的时候,猝不及防听到从沉清夜握住的手机里传出的高分贝声音。
“那个,沉二哥,嫂子,我还没挂呢!嫂子,谢家可是龙潭虎穴,我进去非被扒一层皮不可,你得救我啊!”
即使电话那头的沉旭修听到一些字眼,以至于现在满脑袋问号,也不忘抓住机会向司言卖惨。
司言听到这话,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沉旭修听到了,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沉清夜直到听到这句话才从狂喜中抽离出来,垂眸看向把脑袋埋在胸前的司言,随即毫无留恋地摁下结束键,气得电话那头吃尽狗粮的沉旭修在原地骂骂咧咧了许久。
只见沉清夜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下一刻便握拳放在翘起一个得意弧度的一边唇角轻咳了一声,用着一种即使克制却仍是透出万分得意的语气对她说:“言言,所以你第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其实是我,对不对?”
沉清夜这话说得像是问句,可语气更像是陈述句,司言一听就听出其中的差别,瞬间意识到他已经知道自己对何琛念念不忘的原因,刚刚努力缓过来的气,这会儿彻底是提不起来了。
在这个世上,司言只和高琳说过并不爱何琛,对他只是感激。
对于沉清夜能知道这些,司言不用猜都能知道他是从谁的口中间接得知一切,艰难缓过气后忍不住在心底狂骂卖队友的高琳。
就在她心底骂骂咧咧的时候,他从西服兜里摸出属于她的钻戒,随即寒玉似的手牵起她如葱段般纤长如玉的左手,一边把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中,一边轻掀薄唇告诉她:“言言,我希望以后每一天你都能戴着它。”
套好钻戒他那修长的手指扣入她指间细缝和她十指相缠,而后怀着满腔爱意微微俯身在她手背上落下深深一吻。
当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往左手无名指中套的时候,她便把盈满羞怯的星眸垂了下来,见到那一对相映成辉的钻戒的那一刹那,心像是被带了酸涩的东西击中似的,一时间酸酸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