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有几个男子守得住本心,经受得住引诱?
钟月荷想拒绝,可她看见小孟氏Yin沉沉地看着她,拒绝的话只能咽下去。
“我,我试试吧。”
小孟氏勉强满意,道:“行了,去睡吧,明日给我打起Jing神来。”
把钟月荷赶回卧房,小孟氏独自在堂屋里发愁。
听那人的意思,最近是不准备有什么行动了?还是他觉得自己这边收效甚微,不打算再用她了?
卷进这事不是她所愿,但若是她在那人眼里没了作用,他还会帮她还债吗?
小孟氏越想越觉得恐慌,为今之计,只有督促女儿多与闻人决亲近,破坏掉那两人,才能去向那人讨功劳,早日还上那笔赌债。
*
这一日傍晚,莲香去厨房取晚膳,回来的时候经过敛风院,听到两个下人指着门口的女子小声议论。
“你们在说什么?”莲香走近问道。
两个下人知道她是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先客气两声给她见礼,才说道:“姑娘瞧那是谁?”
莲香这才注意到那女子正是钟家表姑娘,她心里涌上一股怒气,问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下人说道:“来等大都督回府啊,都有好几日了。”
莲香皱眉问道:“大都督见她了?”
“那倒是没有,前几日都被贺小侯爷给挡回去了,不过架不住她每日都来,万一大都督心软了,不就愿意理她了。虽说这钟姑娘犯过错事,可她到底也是同大都督一起长大的,难免会有几分情意在的。”
下人感慨完才想起莲香的主子可是长公主,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可不合适,于是连声赔罪:“是小的嘴欠,姑娘别在意。”
莲香怒气冲冲地回了蘅芜院,给沈宜安布菜的时候,使得力气大了,手里筷子都在抖。
沈宜安见她夹一片冬瓜半天都夹不起来,不由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莲香忍了忍,闷闷地道:“没什么的。”
这小丫头从小跟在她身边,沈宜安一眼就看出她不对劲,搁下筷子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莲香终是没能忍住,一股脑说道:“奴婢去拿晚膳的时候,碰见下人都在议论,那钟姑娘已经一连在敛风院门口守了好几日了,大都督不想见她,她还不知羞耻地天天在那里等,她一个未嫁的姑娘,简直太不要脸了!”
她见沈宜安听了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便疑惑道:“殿下,您就不生气吗?大都督可是您的夫君啊!”
沈宜安没说什么,只让下人把晚膳撤掉,便独自走进内室。
她生什么气?有什么理由生气,别说闻人决没有见钟月荷,就是见了又能如何呢?
夫君,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得知闻人决上辈子也许不是蓄意篡权,她这些日子难得不再心情紧绷,可当莲香提起钟月荷她才意识到,横在她与闻人决之间的岂止那一件事。
他心中已有所爱,如今不过是失忆了,才会依赖她,等他恢复了记忆,心里又会装满那位钟家表妹。
沈宜安在房中坐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憋闷,就来到院子里。
狼犬正追着一只小球在院子里撒欢,沈宜安朝它招了招手,喊道:“小将军,过来。”
狼犬一听就叼着小球跑过来,沈宜安摸了摸它的头,道:“走吧,带你去园子里消消食。”
她与狼犬走出院门,莲香等人见此连忙跟上。
都督府里有好几处花园,沈宜安来的这一处是最大的,离敛风院和蘅芜院都很近,小将军一到花园里就扔下球,跑去祸害两边的花草。
它在花丛里扑腾了几下,沾了一身的泥土和落叶,沈宜安见它这一身脏,有些头疼:“再闹就不要你了。”
小将军不知有没有听懂,它甩了两下身上的毛,耳朵忽然动了动,机警地看向西边,随后便叫了一声猛地蹿出去,很快就不见踪影。
都督府这么大,沈宜安怕它跑丢了,连忙让人去找,莲香她们分头去找了,她仍是忧心,不知不觉便朝它跑走的方向找去。
没走几步,就是敛风院,沈宜安想起晚膳时莲香说的话,本想从小路绕开,谁知却听见两道熟悉的说话声,她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钟月荷正拉着闻人决的袖子,低声哭求。
“表哥,你救救我吧,没有你我活不了,你就纳了我吧。我发誓,日后绝对安安静静的,长公主若是介意,我可以远远躲着,永远不在她面前出现。”
沈宜安只觉心中钝痛,恨不能捂上耳朵,好不去听那人的回答。
她浑身血ye变得冰凉,想走开脚下却像生了根,只能僵立在这里,听他的答案。
闻人决脸上冷气森森,从钟月荷手里拽回自己的衣袖,却仍嫌不够,直接脱下外袍,扔到脚边。
“再来纠缠,我便随意寻一户破落人家将你嫁过去。”他声音冷沉,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