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瑛挠头:“孙儿是阿玛的好大儿嘛,有所相像才是正常呢。而且刚刚孙儿说的那些,句句发自肺腑,哪有半句虚假?”
“皇玛法您啊,就是太不自信了,总以为别人对您的客观评价是在溜须拍马。以至于好多板荡诚臣都被您误会,生生打了一个疑似佞臣的问号。”
“板荡诚臣?”雍正撇嘴:“你小子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了,不说这个。丫头们雍正十三年生,怎么也得再过五六年考虑婚事。”
“那个时候,朕还在不在都未可知,就留给你们父子去Cao心吧。”
永瑛皱眉:“好端端的,皇玛法怎么又出这等不祥之语?快呸两口!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雍正万分抗拒,但抵不过孙儿坚持。
到底还是被他看着,呸了两口。随即就已还有些事情要忙为由,火速离开了毓庆宫。
速度之快,简直前所未有。
永瑛摇头失笑,转身去了宗人府。拿了自太宗皇帝以来,所有嫁到蒙古的公主、郡主、宗室格格们的生卒记录。
这才一路往永琨暂时住的阿哥所而去。
才刚刚离家,大哥就上门什么的。永琨万分恐惧,很有点不想让他进来的冲动。可……
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呀!
连他说自己有些头疼,不想见客,都被旋即带着太医而来的亲大哥轻松化解。那坏心眼儿的,还特意嘱咐太医给他开了几副效果虽然超好,但也苦到无法言表的药。
简直被折腾掉半条小命的永琨眼泪汪汪:“大哥,大哥,弟弟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弟弟这一遭吧?”
永瑛笑轻笑浅浅,宛若一个君子:“三弟说的这是哪里话?为兄只是关心你。别看这药苦,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讳疾忌医可不行,乖!快好生喝了。回头为兄事儿忙,怕是不能餐餐都过来盯着你喝药。不过你放心,为兄会一日三餐都按时派人来给你送药的。”
永琨:???
这,说的是人话吗?自家兄弟呀!何故狠毒至此?
紧接着,永瑛就用实际证明了,他还可以更狠。那一张张的资料,每张都代表一个抚蒙的公主或者宗女,其上记载着她们的生平。
充斥其上的早夭、无子、难产等。
触目惊心。
看得永琨手都在发抖:“这,这不是真的吧?怎么会是这样?”
永瑛没说话,只把扉页上的宗人府存档字样指给他看,证明这些的真实性。
然后,永琨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我简直混蛋呀,我!”
“竟然还以为永琏堂哥说得对,咱们生为皇孙皇孙女,生来享受百姓供养。就是要尽己所能,对百姓对江山做出属于自己的回馈。”
“男子出将入相,尽展生平所长。女子自然以联姻的方式,为满蒙和平尽一分力。却……”
“就从未认真了解过,嫁去蒙古之后,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将会遭遇什么。我,我对不起大姐,二妹。我
,这就回去,跟她们道歉。”
小子来得突然,走得也迅速。看得永瑛无奈摇头,这么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离一代名将的距离简直山高水远。
不过……
好在没有犟到底,是个知错就改的。认真□□一番,倒也不怕不成器。
永琨来去如风,并没来得及看清自家大哥眼底的微微满意。倒是看清楚了自家阿玛黢黑的脸,与被他拿到手中的超级打娃神器。
吓得他生生一哆嗦,无限紧张地抿了抿嘴:“君子动口不动手,阿玛觉得呢?”
“挺有道理的。”弘昼含笑点头,在他如释重负地一笑之间,狠狠两藤条抽过去:“不过可惜了,全大清都知道,爷就是一个混不吝,跟君子半点不搭。”
嘶~
还当自己有望逃过一劫的永琨哭:“阿玛,阿玛,您轻点儿。好歹养这么大了,真一个错手打死了,您也心疼是不是?”
“无妨!”弘昼勾唇:“这点儿程度,再怎么也打不死人,爷有经验!”
永琨:!!!
真的就被抽了个鬼哭狼嚎遍体鳞伤,却半点生命危险都没。
泪眼迷蒙中,他只看到这家阿玛愤怒挥藤声声质问他:“自己胡言乱语,对姐妹没有最起码的疼爱怜惜之情。反而用她们可能会有的凄惨,对她们横加嘲讽,你可知错?”
永琨直接吼出来:“知了知了,阿玛!儿子真的知了!此番匆匆而归,就是因为儿子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回来找姐姐妹妹赔罪的。”
乌云珠跟泰芬珠姐妹闻讯匆匆赶来,一左一右护在他身前:“阿玛,古人也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弟弟/三哥都已经知错,您就宽宏大量,饶了他这一次吧。”
弘昼下了狠心,一次就收拾的臭小子知道怕。自然不肯轻易罢休,无奈两个女儿哭哭啼啼拦着。
姐弟三个哭成一团,让他再也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