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感染源在追捕你？」识唤问，看着周围线条紊乱的梦境边缘。
「思想控制器。」格斯纠正。「是，之前我透过潜入他们来扩大梦境的搜寻范围，直到找到你为止。」
两人向前远离梦境边缘，这个梦境占地辽阔，但有大半都是群山环绕、鸟语嫣然的自然景象，但远处可看见山丘上有一群橘红色的建筑，周围的植物像是有共识般长的不高，使得建筑格外显眼，还有几块像是田地的区域。
「潜入他们？我以为你说感染－思想控制器不过是一串代码。」
「万物皆是极长的代码。」格斯道。「组织为了自动化，几个月来渐渐放行给思想控制器有更多…灵活运作的空间。」
「像是沟通？」
「沟通、行为模式、获得能量的方式都是，每个思想控制器愿意做、想做的事情越来越不同，虽然整体目的都是取得能量和改造思想。」
「听起来不太像是组织的严密监管控制风格。」
「组织向来参考的第一顺位皆为成本和获利。」格斯接话，不像识唤需要时不时跨过地面残缺处，他脚踩的地方就算是线条紊乱的不稳定地区，也会迅速形成薄薄的地面。「如果一项技术足够纯熟稳定，组织的下一步就会以自动化降低成本做为目标。」
「你确定我们这样做够安全？」识唤问，跳过质地不明的凹陷处。
「不能，组织有可能会发现，但我没有时间等到你再遇到这种梦境。」
不到二十四小时前，识唤接到格斯的主动联系，由於格斯已被组织内全面通缉，只能交由识唤潜入组织，藉由入梦舱进入格斯提供座标指定的梦境中。幸好入梦舱Cao作不难，人力多半用来监督春梦猎手的所见所闻与生命迹象是否危险，烈权思考片刻後也愿意参予此次行动，但为了保险，烈权保持清醒待在入梦舱外头，以免有人闯入或识唤陷入危险。
直到进入组织内部，识唤才切实地对感染源的能力感到毛骨悚然，入门的保全、原本入梦舱的监测员与途中多个保全机制，只要是人力的看到识唤与烈权，皆毫不犹豫地就放行，格斯表示自己已经透过梦境暗示打点过，不必担心。
这让识唤不断怀疑自己和烈权是否也曾被格斯入梦影响过，毕竟这手段百分之百的隐密，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梦境是否遭受控制，就算有，梦境本身千奇百怪、示意手法也五花八门，压根无法用梦境内容来判断自己的梦是否有遭受入侵的痕迹。
「这梦境有甚麽特别的？」识唤问。走了将近半小时的崎岖山路後，周围景色已经越来越详细，树叶会随着风吹微微摆动、听得到虫鸣声，越来越接近真实世界。
「规模很大，如同你之前其中一场任务。」
「奇幻梦境？」
「对，经过组织观察，如植物人、长期昏迷这种未脑死但无意识者，因为以前这些人没有出现快速眼动期而被认为不会作梦，但这些人实际上则进入一种更深沉、更难被察觉的梦境中，他们比常人有更多时间来完善自己的梦境，却也更容易被思想控制器给暗示或影响。」
「而且梦境规模大，也会吸引更多...其他人。」
格斯点点头，道：「一般来说即使梦境中有其他人不经意闯入，也会随着梦境结束而强制离开，但这种长期梦境会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流连忘返，不断在睡梦中重回这种梦境。」
「这类梦主被组织盯上，是因为他们的梦境很有可能会有越来越多人不经意的加入，如果能够在这种梦境中Cao控梦主，就能一次性的Cao控更多人，解决影响低端人口的成本问题。」
「讲到底还是成本。」识唤说，叹了口大气。
「当然，运气好的话还能抓到一两个组织早已锁定的重要人物。」格斯左顾右盼，像是在确认周围是否有人。「无论财富地位，所有人类在性慾上相同，唯一平等的时候竟然在春梦中。」
「非常讽刺。」识唤同意。
格斯突然将识唤拉到一旁，手指碰唇示意安静，识唤顺着格斯的视线望去，发现他们已经走到橘红寺庙边缘田地区，他们的声响已经引起一两个正在下田的和尚关注。
「那些人都是...真的人类？」
「对，我们到了。」格斯说。「进去吧，小心尽量不要被发现。」
-----------------
智清紧闭着眼，头偏向一旁，与未经人事的戒妄不同，智清并非从小就在少阳寺待着，而是开过荤才进来的，但正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年华，初尝情慾滋味，能放下自渎习惯已属奇蹟，只能靠朗诵经文和农活把自己忙得沾枕即眠。
但那性器舒爽滋味反倒随着禁慾越发增长，就像小孩一直紧盯着到不了手的饴糖，如望梅止渴，那饴糖在记忆中被反覆裹了一层层欲求而不得的糖浆，一但沾舌就停不下口。
光光是隔着一层麻布材质的粗砺袈裟磨蹭，就让智清大腿微微内转、重心不稳、几乎要软了脚，握着小林手肘的双掌仅是虚握，实则任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