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辰太早,吴知便将听见的关于祁典的事情讲给祁皎听。
说完,吴知颇为惊叹,“没想到祁道友如此不凡,不但得一鸣真人青眼,就连修为也强。我虽然没有和祁深交过手,但是祁深金丹后期,听说平日与人比试也常占上风,而祁道友金丹中期的修为,就能轻易胜了祁深,实在不凡。”
对此,祁皎要淡定多了。她哥哥毕竟是龙傲天,这种已经算常规Cao作。
她看起来十分平静的回了句,“习惯就好,以后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祁皎讲的是实话,但是落在吴知眼里,可就是妥妥的偏心兄长,引得他啧啧两声,“你这也太自信了。不过……”
他顿了顿,忍不住加了句,“希望我大比的时候,也莫要抽到祁道友。”
祁皎想了想,对吴知的想法表示肯定,“我也觉得,不然怀慎师伯该追着你满山跑了。”
吴知?
虽然但是,他也很厉害的好不好,怎么可以一点信心也没有。吴知觉得自己的实力被深深低估了,这次大比,他定然要好好比试,证明给祁皎看,他身为亲传弟子的实力。
他刚刚只是谦虚一下而已!
吴知心里想的是什么,祁皎可不知道的,但是她这几日,日日早出晚归,躲着荀行止却是真的。
否则,按祁皎其实有些懒散的性子,能不练剑法,也应该在房内磨磨蹭蹭,拿起话本,一边吃着小食零嘴,一边仰靠着美人塌,过的悠悠闲闲。
怎么可能天天去各个峰来回串门。
她虽然偶尔顽劣,但又不是好动的性子。
想起自己这两日的辛苦,祁皎幽幽叹了口气。说实话,她自己都觉得是多此一举。但是一想到要面对荀行止,她就忍不住生出逃避的念头。
似发泄一般,祁皎拿起桌上摆的核桃酥,咔叽咔叽咬了起来,重重的嚼着。
惹得吴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嘟囔一句,“这是上辈子和核桃结仇了吧!”
祁皎眼神一落,吴知讪讪的也拿了一块核桃酥,默默的吃起来。
吃着吃着,他不由赞许,这核桃酥的味道也不错嘛。
原本这该是个悠哉闲适的早晨,但是祁皎和吴知,隐隐都听到些争执声。
修真者五感灵活,虽然隔了有些距离,两人也没有特意施法去听,但是依旧能落到祁皎和吴知耳中,还能听到些零星句子。
祁皎隐隐约约听到的好像是什么‘辱我妻子’,而吴知听到的就离谱多了,‘让你穿肠烂肚’……
两人对视一眼,这情况听起来不太妙,别出什么大事!
她和吴知都是归元宗弟子,眼瞅着出事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齐齐站起来,声音传来的方向去。
但是快要到的时候,好像声音突然静了。
弄得祁皎和吴知越发猜不透,生怕真出什么大事了。但也不应该突然停下来才是,刚刚还闹得那么凶。一同加快法诀,等到了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围城一圈,里外是一些看热闹或者撑场面的其他宗门弟子。
拨开两个弟子,祁皎才算看清情况。她站在最里头,一眼看过去,最先瞧见的就是身姿清隽,丰神俊朗的荀行止。
彰显他亲传弟子身份的晶莹剔透的玉佩,正自然的悬挂在腰间,愈发显得他挺拔出尘,腰身不赘不余,绣纹Jing致的腰封,将劲瘦有力的腰身显现出来。
几乎是一瞧见荀行止,祁皎就明白了为何方才还在喧闹的场景,静了下来。
有荀行止在,他们怎么可能还能闹腾起来。他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必说,就足够令其他人静下来。
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让人难以望其项背。因为太过出色,永远也难以企及,所以不存在嫉妒,反而生出犹如天堑的距离感,只余景仰。
而荀行止,无疑是这类人中最出色的,是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
他不需要打脸,也不需要做什么事来威慑证明。他惊才绝艳,一直是同辈间越不过的高山,如皎洁明月般不可触及。
踏足仙途,不拘是宗门弟子,还是普通散修,定然都听闻过他的名字。就像九霄宗的顾疯子,谁敢招惹他这样不要命的剑修。
二者虽然不同,却都是人一听即知,从心底深处不敢招惹的人。
莫名的,祁皎想起祁典。
祁典和这样的天之骄子,又是截然不同。他也很优秀,却是自己一步一步从泥潭中挣扎着爬起来,在那些危险的历练中求生,变得更强。他需要不断打脸,不断和挑衅的人比试,甚至因为出身平凡,更容易招惹小人嫉妒,心生不愤。
正是因为起于微末,他的仙途,才在坎坷中更见Jing彩。
祁皎在脑海中想了许多,又是祁典,又是荀行止。但是,不论如何想,她都不能否认,像荀行止这般光风霁月,惊才绝艳的人,的的确确很容易让人动心。不管用再挑剔的眼光,也寻不出半分瑕疵。
而此刻,原先闹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