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金丹是个门槛,能跨进来的,大多不是泛泛之辈。旗鼓相当的比试也更有趣,不是吗?
吴知参与的就是金丹期比试。
祁皎如今是筑基期大圆满,可惜了。原本差一点也能一道参与比试,下一次的修真界大比就是百年之后了,届时,依照祁皎的天赋,只怕早就不止金丹的。
换作旁人可没有这样的苦恼,可谁叫祁皎是天灵根呢,同样天灵根的荀行止,如今已然是元婴期修为。
按照这个速度来说,祁皎和修真界大比,确实是有缘无分。
好在祁皎心思放得开,虽然遗憾,但是并不多想。
和吴知又约好了明日要一道去临近的凡人城池,好好的游玩一番。
说好了时间地点,吴知就和祁皎分开走了。然而祁皎走出许久,突然想起自己本来挑中,要送给师兄的玉坠好似还在吴知那里。
走到一半的祁皎,只好原路返回,去寻吴知。为了省功夫,祁皎特意挑了十分偏僻的小道。走了一半,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这里又是山峰中间,显得有点陡峭。
望着眼前的景象,祁皎不由感叹,这样的地方,莫名有种小说里,事故必发地带的错觉。
祁皎摇了摇头,没有把自己偶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当一回事。
她继续往前走,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不知为何,似乎周遭浮起淡淡薄雾,祁皎有些看不清前面的人是什么样子。
但是她似乎能看到对方踉跄了一下,祁皎不由出声,惊呼道:“小心!”
若是不小心摔到峰下,虽然大家都修仙,蹭破个皮也不容易,但是看起来也仍旧很危险。毕竟整个山峰那么高,普通的摔伤自然毫无影响,可不排除有些含有灵气的草木,若是尖利一些,也不是不能把修仙者的身体戳个小窟窿什么的。
祁皎隐隐能瞧见对方身上的白衣,在归元宗,看到白衣无非是那么几个人,对方的身姿挺俊,和徐景程足有七八分相似。
又有薄雾影响视线,祁皎看的不真切,她没有过多犹豫,快步上前,在对方再一次险些倒下的时候,扶住了他的手和肩膀。
也是到这一刻,祁皎才发现,眼前的人好像……并不是归元宗的人。
归元宗都是正统修仙之人,再偏颇点说,那也是修道,正常修道人谁剃光头啊!
可是祁皎凝神,从匆匆一瞥的光洁额头,转为看向对方的面容。
不看还好,一看祁皎彻底愣住,“你、你……”
祁皎过于震惊,话到嘴边,却失了声。
而这时,被她扶住的和尚,向后退一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然后道:“多谢施主。”
他声音宽和,有对众生一视同仁的宽厚温和,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怜悯众生,感化万物,又有些超脱凡世,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但总的来说,是可以称一句宽容温谦的,和祁皎方才瞧见的模样完全不同。
而且看着对方光洁的额头,以及时刻注意分寸,保持距离的样子,完全不似刚刚见到时,视世俗规矩于无物的不羁狂肆。
但却和祁皎第一次瞧见他时的样子,对上了。
一个人纵然会发生改变,可也不至于短短的时辰内,会有这般大的变化。
祁皎不由开始有了怀疑,“我们方才似乎见过。”
谁料眼前的和尚垂眸,一身纳衣素净至极,半点纹样也无,反衬得他不染纤尘。
“八载前,我确与施主有一面之缘,当日施主伸出的援手,贫僧不敢相忘。只是方才一说……”
和尚双手合十,眉目微敛,继续道:“贫僧并未有印象。”
祁皎大约也能猜到一点,只是之前那人又是谁,为何会知晓和尚从前和自己见过的事情,还和他从头至尾,一模一样。
大约是太过疑惑,祁皎选择了将之问出口,只是问的稍微委婉些。
“那或许是场误会,只是对方和您长得一模一样,我还想着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变化。只是……”
祁皎顿了顿,目光落在和尚的脸上,她状似无意一般,笑着道:“对方竟然也知道八年前我们见过的事情,好生奇怪。”
祁皎没有错过对方任何一丝神情,只可惜,对方压根没有什么突然变换的神情。他只是双手合十,微垂眼眸,陷入沉默。
感觉这背后应该藏着隐情,但是一时半会儿,显然是弄不清楚的。
好在祁皎也没想过要知晓这些,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危害。
更何况,本就是一面之缘的关系,哦不对,现在是两面之缘了。
祁皎不欲多待,故而也未曾问对方的法号,只是礼貌说了两句,准备同他告辞。
只是,当祁皎起身欲走的时候,却发觉眼前的雾一时更浓了。她才迈出去,甚至还未落地的脚,又默默回到原处。
这里,好生诡异。
祁皎不止一次走过这条路了,所以她很清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