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多亏了顾文翰给她在微博包年了,但凡有绯闻的苗头,热搜都上不去。
顾青雾兴致缺缺地刷着手机,旁边骆原问:“回公寓还是哪?”
她抬起眼睫,看向坐在副驾的贺睢沉,上了车他就把口罩取下了,但是黑色墨镜挡住了男人侧脸,怎么看都是极为好看的,也难怪粉丝们单凭一张侧影就注意到他。
半响后,顾青雾依旧是副兴致缺缺的口吻说:“公寓吧,这半个月都别给我安排工作了。”
骆原:“你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啊?”
顾青雾无辜眨眨眼:“热恋期啊,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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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甜蜜过着热恋期,同在泗城的贺家就没这么轻松自在。
没了贺睢沉掌权,大小事务都落在了贺云渐身上,他每天除了养病和锻炼身体,就是将全部Jing力都放在公司的生意上。
贺语柳看他早起晚睡的,未免会担心身体受不住,私下,跟管家抱怨了几回。
皆是说贺睢沉太狠心,退位了就不管亲兄弟死活,在董事会上一句自行辞退职务后,将手上项目都扔给贺云渐。
管家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只能安抚为上:“二公子心底存着气呢。”
贺语柳知道当年是贺家自愿去南鸣寺把贺睢沉给请回来坐镇,如今翻脸不认人是理亏在先,可她本意是想让贺睢沉把掌权人的位子让出来,让默许他能继续留在贺氏。
谁知道贺睢沉连在公司挂个名都不配合,这个老宅,他也许久没回了。
贺语柳愁容叹气:“这孩子自幼被送出去养,就跟我不贴心……我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姑姑,难道还会动真格把他逐出家门不可?”
管家笑而不语。
贺语柳抱怨完,又去邬垂溪多体贴照顾着点贺云渐,劝他要保重身体。
如今贺氏集团人才济济,犯不着贺云渐像个没有感情的赚钱工具人一样去谈项目。
邬垂溪表面上听着,口头上都有劝,心底却想着贺语柳未免也太贪心,赶走弟弟,又怕累着哥哥的身体,这事上哪有事事都两全的。
她惯会哄人,笑起来时眼睛很媚,带着点甜。
在闲暇时,贺云渐会抱着她躺在庭院里晒太阳,旁边点燃着熏香,怕她热,他削瘦的手拿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清风,丝丝香味传来,也淡化了男人身上的药味。
佟秘书掀起垂帘走过来,轻声低语:“格远集团的温总来了。”
近日贺云渐在谈一个项目生意,也是他重新掌权以来,投资的第一笔,整个董事会都格外关注着。贺云渐骨节分明的两指温柔拍了拍邬垂溪的肩膀,意示她先避开。
他谈生意时,从不让邬垂溪在场的。
佟秘书踩着细高跟站在一旁,似给让道般,这让邬垂溪视线扫了过来。
两个都是妩媚风格的女人,难免会有攀比心,何况佟秘书还处理着贺云渐一些要紧的公务文件,这让邬垂溪不由地起防备心,坐在贵妃榻边缘慢了半拍。
以至于格远集团的人先一步进来了,垂帘被卷起,映入视线的是格远集团的总裁温琦杭,是个长相斯文的绅士男人,他没把垂帘放下,耐心等身后的人走进来。
“思情,小心台阶。”
话音未落。
紧接着,邬垂溪看到了一个身材纤细的清丽女人,穿着白衬衫和银色过膝裙,露着小腿极柔的骨线,她提着公文包,全身上下没任何昂贵配饰,只有锁骨处贴着的细细项链,衬着肌肤很白。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属那双亲和力的眼睛了,无时无刻都带着笑。
邬垂溪防不胜防对与她对视上,见她很快移开视线,才惊觉起身,扯了扯躺在贵妃榻上时皱起的衣裙,脸红着,在贺云渐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就赶紧离开了庭院。
明眼人都看出两人关系十分亲昵,谁也没主动挑破这幕。
贺云渐面色如常,请温琦杭,以及他身边的几位团队入座。
生意上的项目谈的倒是很融洽,在场没有一个是笨嘴拙舌的,趁着氛围好,团队里,有个戴黑色眼镜框的,看向话极少的喻思情,半玩笑说:“喻姐上任老板好像就是贺氏,没想到这缘分不浅啊。”
场面一静,贺云渐削瘦苍白的手握着茶杯,细品着,在所有人以为他不会搭话时,又缓慢着,带着琢磨不透的调调说:“喻小姐离职不久就能进入格远核心内部,看来,之前是贺氏有眼不识泰山了。”
喻思情目光如水,对视上贺云渐颇有探究的眼神,唇角温柔弯起,语气柔和:“贺总过赞了,我能进格远工作,多亏了男朋友引荐的,谈不上有天大的本事。”
她这样的女人几乎是戒掉了脾气二字,什么事都无法使之动容般,说得直白点,就略些寡淡无味了。连突然公布于温琦杭的地下恋情,都是一副秉公办理的架势。
要不是喻思情性格不喜开玩笑,团队的人都要以为她是说笑呢。
直到温琦杭抬起手,亲昵地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