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诚实小声念叨着:“其实举父说得对,咱们要在觉得头晕的时候,保持清醒。”
“保持清醒?”这个关键词一下子点醒了三个人。
三人目光唰得一下射向了阳台上的帝休树。
“对呀,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帝休树不就可以帮咱们保持清醒吗?”
宁诚实刚露出一个笑容,就愣住了,她突然想起了他们之前一直遗忘的一个问题,姐姐到底为什么要寄帝休树过来呢?
难不成她之前就预料到了,他们会跟陵鱼碰上,并且想到了帝休树可以帮助他们免受陵鱼的迷惑?
来不及多想,朱獳已经起身将帝休栖身的大花盆搬过来了,他动作极其熟练地直接将其拔了出来,就像给它翻身时那样。
“等晚上出门的时候,咱们就把它带着。”
“最后还有件事儿也很重要,这是我们第一次所有人都参与的团队合作吧,咱们应该给这次行动起个代号。”
举父从来都听他们的,立刻附和。
代号就由最高执行人宁诚实来起,她想到自己那次差点被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斩首,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就叫,斩尾行动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人商量好了计划,就立刻动身前往花鸟虫鱼市场。
宁诚实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位已经打过几次交道的店老板,一见到他,就表示要将店里所有凶猛的观赏鱼全部买下。
接着她又问:“还有那些死掉的鱼,还有吗?”
老板摸了摸脑门,“有倒是有,虽然那些人不来收鱼已经挺久的了,但毕竟是这么大的生意,其他店好多都没放弃,还在等着呢,所以那些死鱼就都留着了。”
“太好了,那些死鱼我们也要。”
老板觉得奇怪,就问了一句。
宁诚实自然不可能将他们的真实目的告诉他,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因为我们有用。”
“……我想也知道你们有用。”
朱獳看老板还有些犹豫,就急急说道:“叔叔,您就放心吧,总归不是什么违法的勾当,您看我们长得这么实诚,有生意干嘛不做?”
店老板之前没有参与到富奇公司大批收鱼的行动之中,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不太对劲。
但他对宁诚实的观感很好,所以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把鱼给他们装好了,因为他们买的量多,还给打了折。
三人一人两个大箱子,在路人的瞩目之中扛回了家。
到了晚上,虺准时下班回来了。
刚一推开门,他就捂着鼻子,背过身去:“这什么味儿啊?那么冲,比我的老窝还腥。”
宁诚实给他展示了一下他们买回来的几大箱活鱼跟死鱼。
“你们这是……”
“这些也是诱饵。”
宁诚实将朱獳画的那张战略图拿了出来,“这就是我们商量好的整个策略,你快看看吧,时间不多了,我们夜里就要展开斩尾行动了,得早点出发。”
“斩尾行动?”虺接过图纸,紧锁眉头看了一阵,然后指着宁诚实的那个卡通小人,若有所思:“图上这个场景,我好像有点熟悉。”
宁诚实一愣,下意识问:“你也经常会有熟悉的感觉吗?”
虺一手摩挲着下巴,眯起眼想了一下,啧啧道:“对,真是太熟悉了,这不就跟咱们以前在丁家村的时候一样吗?”
他比划了一下,“老大,你想起来了吗?就是那个,那个他们想让你当祭祀品的场景。”
宁诚实:“……”
从某种角度来说,两者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朱獳一把抢过了图纸,“真不该对你的理解能力抱有什么幻想的。”
“对了老大,你说‘也’是什么意思?”
宁诚实垂下头,“哦,就是有的时候,我会有一件事情好像以前发生过的错觉,比如那个陌生妖怪救我回来,就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我的脑海里并没有那段记忆。”
“这很正常吧,我也经常会有这种错觉。”举父耸耸肩,不以为意。
“真的吗?”
举父说:“对啊,比如我给帝休树翻身的时候,就总觉得我今天好像翻过很多次了一样,但是怎么可能呢?”
“对,说起来我也会有这种感觉。”虺和朱獳都附和着,“一样一样的。”
“哦,那看来是很正常的。”宁诚实放心了。
大家回到正题,望向虺,“你今天打探的结果怎么样?”
虺的表情倒是挺轻松,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我看鸣蛇的反应,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虺轻松就是因为,至少他的朋友是置身事外的。
“我当时说,我路过咱们公司在郊区的工厂了,总觉得有股子鱼腥味,他看起来还挺好奇,问我知不知道是什么项目,表情不像有假。”
他接着表情一变:“还有一个大消息,我听鸣蛇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