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更大一点的宋容先炸了,在旁边白了何南霄一眼,“喊谁姐呢,有没有礼貌。”
何南霄求生欲十足:“错了错了,小舒妹妹。”
段舒无语:“得得,喊我名字就行。”
何南霄连连点头,保证绝不再犯。
段舒:“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你们都起这么早?”
宋容倒了杯温开水,缓缓道,“社畜的生物钟。”
“……”
何南霄默默发言:“运动员的生物钟。”
“……”
说话间,纪斯然端了几杯牛nai从厨房出来,江灵音跟在旁边,托盘里是刚做好的三明治。纪斯然笑着和段舒打招呼:“小舒也起床了,一起吃一点?”
段舒点头。
纪斯然站在杯架前,拿起一只玻璃杯,在看到旁边的咖啡杯后迟疑了瞬,回头询问段舒,“牛nai可以吗?我记得你早上好像都是喝咖啡。”
“可以的,我喝咖啡是因为我早上容易犯困,需要提神嘛。”
纪斯然:“那还是算了,我怕你喝完牛nai回房间睡回笼觉。”
“哪有那么夸张。”段舒被逗笑,踮着脚从柜子里翻出磨好的咖啡豆,“斯然,你不用管我了,你先吃饭吧。”
纪斯然打开咖啡机:“我刚好也想喝杯拿铁。”
孟泽川从楼上下来刚好看到两人在半岛台前有说有笑这一幕。
——段舒在给纪斯然泡咖啡。
——这件事不再是只属于他和段舒拥有的。
意识到这点,昨晚被自己反复欺骗说服的情绪一瞬间从紧锁的匣子里冲了出来,孟泽川薄唇微抿,默了两息依旧未克制住,他很不绅士的上前打断,“段舒。”
段舒回过头,笑着问早。
孟泽川清醒过来,他知道段舒的脾气,他不能泄露分毫,他不能让旧日重现,他害怕这密谋多年才得来的作为“新”朋友身份出现在她身边的机会就此消失。
但在纪斯然同样的目光下,孟泽川捏了下食指关节,唇角扬起笑意,“我准备去公司,需要我带你一程吗?”
昨晚在谈话室时,段舒有提到她的车子在周五晚被留在段家,她询问孟泽川周日的行程,如果去公司的话方不方便载她一程。
“去的去的,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
段舒微惊。
孟泽川解释:“有一个工作比较急,司机现在在外面等着。”
他看了眼正在运作的咖啡机,善解人意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着急,我先去车里等你,你可以慢慢吃完早餐。”
话虽如此,但段舒哪儿还有心情继续,生怕因为自己耽误了孟泽川的工作,她侧头和纪斯然表示歉意,随即回房间拿过需要带的东西后便和孟泽川一起离开。
保姆车内空间宽敞,各项生活设备和所需品都很齐全。上车后,孟泽川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速溶咖啡饮料,“只有这个,可以吗?”
段舒猜想孟泽川是对她错过早餐的耿耿于怀,就真的很体贴周到,她抬手去接。
孟泽川拧开瓶盖,递给段舒。
手背筋骨绷起,青紫色血管在皮肤下隐现,动作间衬衣袖子后缩,露出如竹节般的腕骨,平直流畅,腕处挂着一根编织手法很简单的红绳。
段舒抿了口苦甜交融的咖啡,抱着瓶子,视线仍落在他手腕处。
孟泽川注意到:“怎么了?”
段舒如实答:“在看你的红绳,颜色是有点旧了。之前在网上有看到你粉丝说你从出道时就带着这根红绳,到现在最少有七年了,肯定有特殊意义。”
孟泽川微怔,视线也落在那处。
红绳从他决定戴上那刻起便从未取下来过,刚求回来时还是鲜艳的红色,现在已经褪成深红,因常年佩戴,绳结边缘已经被磨出细微的毛边,的确很陈旧了。
这根红绳是他替别人求的,祝愿她学业顺利,定金榜题名。
但最终却没有送出去的机会。
孟泽川看着段舒,对方一副有些好奇又生怕冒昧的表情,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他眼睫微垂,眸底神色难辨。
“没有特殊意义。”孟泽川整理袖口,红绳重新隐于其下,“以前有缘去过一座寺庙,听说那里的红绳很灵,便求了一根,戴习惯后懒得取下来了。”
“求什么?平安吗?”
孟泽川动作微顿,他不想骗段舒。
段舒将他的沉默当作默认,自顾自道,“我之前听说一件事,大概是五年前的时候吧,有一次你出席活动在一个十字路口突然让司机更换路线,那天原路线的下一个路口发生了重大车祸,如果按照原路线,按照你经过的时间,是恰恰好参与到那起车祸之中的。”
“之后好像也有几件小事吧,你都很顺利的度过,你粉丝说你得神佛庇佑,顺遂平安。”
“是不是因为这个红绳呀,如果事情与传闻属实,那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