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谈情做爱聊八卦
温玉迷迷糊糊蜷在床上,耳听得铜盆磕到桌子,呛啷啷一声响,之后是水线声。眼睛睁开一线,满室仿佛笼着一层藏青的纱,灯烛燃了一夜,早熄灭了,只有窗外射进晦暗的光,她转着生锈的脑子,不知道这时有没有到卯时。
身子一动,就觉浑身黏腻腻的,被子上也全是汗,shi漉漉的裹在身上。她不适地动动腿,一股热流就不受制的流下来,片刻又冷下来,凝在腿上。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接着是漱口声,温玉木木听着,心知李浸月正在忙着把她自己收拾齐整。被撂在一边,心下却并不如何难过。前两次事情过后,李浸月总先将她照顾周到,这时她心里却盼望李浸月总不要来理她才好。
她恍惚想明白过来了,李浸月之前面上虽冷冷的,对她却总带着些温柔,讲话又常常拈酸搭醋,原来是故意示好,让她误会。
而她呢,果然是误会了。信期到了,屋里明明有药不吃,傻乎乎跑到她那里,送上门给她轻贱!
那边声停,脚步声往床边来,李浸月给床边端来一个圆凳,上面摞着两个盆,里面摆着毛巾、小杯子、牙刷等物。她把它们放置好,又给盆里、杯里注好水。
倾身把温玉连带着被子搂坐起来,清清淡淡道:清理一下。说话间,温玉闻见她气息里牙粉的清苦香气。
她又一副衣冠齐整、冰清玉洁的样子,更衬得温玉狼狈。
温玉闷着声不动。
李浸月看出她的不配合。实际上,一晚上都没配合过,换什么姿势都要和她扭手扭脚地抗争一番,她不在意地伸手去捏玩她耳垂:你不动,就换我动了。确定?
温玉别过头,从她手里逃开,灰着眼睛,低着声音:随便你。
这可是你说的,随便我。李浸月语意不善,手下动作倒是规矩。拿过漱口杯,递到温玉嘴边,等她抿了一口水,又拿过小盆,让她吐掉。
把盆放到一边,轻轻托起温玉下颌,右手持着一支象牙柄的小牙刷,张嘴。
温玉长这么大,从有记忆以来,没靠人刷过牙过,一时愣住,呆呆地听话,微张开嘴。
牙刷在嘴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李浸月手上不大使劲,只是终究不方便,室内又黑,温玉又只微张着嘴,刷齿擦过温玉口中不知哪块软rou,温玉吃疼,嘶地一声,眸子又晶晶地泛起水意。
李浸月望着面前人,她与她贴的很近。满室昏暗,整座屋子的光好似都集中在温玉的眼里了,盈盈的,嘴里兀自含着牙刷,刷柄一小截隐在她嘴里,一截握在自己指间。李浸月莫名从耳根开始热起来,强自镇定,不发一语地继续。片刻之后,沉着呼吸,拿走牙刷,又端起小杯,让温玉漱口。
收拾好了,站起来,把温玉连人带被,打横抱起,搂着出了房门。
温玉顿时心里一紧,门外就是天井!洒扫的搞不好就在外面扫叶子。
幸而外面一片寂静,她匆匆瞥一眼侧房,那是侍女们住的地方,房门紧闭着,她松了一口气。
进了一间房,扫了一眼,是自己房间。她正以为李浸月要把她放下,那人却继续往里走,走到侧厅,里面热气蒸腾,一个大半个人高的浴桶,底下是特制的矮灶,焐着水。
她把她从被里挖出来,托着放进水里。就见那人旁若无人的宽衣解带,眼前一白,浴桶里又挤进一个人。浴桶虽然大,到底局促,两人顿时肩挤着肩,腿贴着腿。
要想坐得舒展点,就得面对面坐,温玉宁肯不舒服。
身上一轻,已经被抱到腿上。温玉被摆弄得没脾气,很无奈地:可不可以干脆一点?
李浸月奇怪,摆出一副无辜表情:什么?
既然讨厌我,那就干脆对我坏到底!她努力稳着嗓子,到了话尾,还是带着点颤。塌着肩,眼泪到底忍不住,可不想再让她看见,低下头,用力闭眼睛,想把眼泪快点眨掉。
那人不顾她哭,自顾自探向她下身,浅浅插入一指,左右动作着扩张,让甬道里的ye体流出来。
温玉正低着头,隔着清澈的水,就见纤长的指头陷在自己她急着抬头,却被李浸月按着后脑勺,微微用力:不许闭眼睛,看着。
李浸月调笑:坏到底,你是指不帮你清理?她贴着她,手上动作不停,那你自己来?自己把手放进去
两人额头靠着,热热地出了汗,加上水温正好,温玉浸在水里,渐渐又有了点活气。顿时气性又回来,颇有点撞南墙的志气,扭着不配合:好一阵歹一阵的,小人!我不会再上当了。
李浸月把手抽出来,长臂一舒,勾过来一块毛巾,浸在热水里热热的绞出来,捂在温玉眼睛上,笑道:没有坏到底,你都哭成这样。坏到底,还不哭瞎了眼,到时候成了小瞎子,赖上我了怎么办。她把毛巾拿下来,又问:上什么当了?
温玉知道她明知故问,沉着脸不答话,手搭上桶边,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