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温和的面容在灼熔的火光中被蚕食,最终落在地上,只留下一块烧焦的磁芯。
他的“母亲”,原来也是一个伪装成人类的机器人。
站在楼梯上的维泽尔目睹了一切,平生第一次感到惊骇——这个家庭比想象中的还要扭曲。一切都是捏造的,他的处境和那些橱窗里的机器人根本没什么不同。
存在的意义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
那双Yin暗的眼睛抬起来望向他,手中针对机器人的刑具流淌着诡异而冰冷的光。
还是不可避免要面对那个结局了么。
维泽尔垂下眼睫,弹簧刀被拇指轻轻拨开,在口袋里发出细不可察的声响。
从觉醒独立意志那天开始,他就不可能再接受被迫死亡的命运。
作为一个让老师头痛的问题少年,从小到大打过的架两双手都数不过来——校外那些小混混的拳头可不长眼睛,人体哪里最脆弱,维泽尔大概比人类还要清楚得多。
他不会输。
就像是一条黑夜里潜伏的蛇,维泽尔安静地站在原处,宽松校服下的脊背绷紧了每一寸,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
然而对方只是从他的另一只手拿走了被揉成团的试卷。
“是期中考试?”
平淡的口吻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作为父亲正在关心孩子的功课。
虽然之前的十几年里他一个字都没问过。
毕竟是“遗传自高中肆业妈妈的平庸基因”——就像是刻意证明这是谁生下的孩子,维泽尔系统中的智慧面版一直处在被锁定的状态。
“啧。解答题一个字都没有写。这么简单的东西,你不会吗?”
“我和温妮的孩子,应该比那个杂种更聪明才对。”
古奇博士似乎疯了。
他对外声称妻子得了暴病身亡,甚至为此准备了一场葬礼。那天他对着空空如也的棺椁哭泣,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当晚结束后回家,一个新机器人赤裸的跪在地上,古奇博士抓着她漆黑的头发,强迫她为自己口交。
大概是含到很深的位置,拟人机器人只能发出作呕的闷响,舌头却仍旧热情的追逐舔弄。
古奇博士看着女人讨好的神情,眯起眼睛,手指抚上那张相同的面容。
清脆的掌掴声传到二楼,习题册上的笔触不小心划到很长。
性果然是一件糟糕的事——维泽尔划掉那个错字想。
觉醒的少年身体对于欲望意外的淡薄。
这时代的性和爱已经是分的很开的东西。人类热衷于此,更多的意义在于占有,支配,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然而维泽尔厌恶被牵制的感觉,对于占据一个陌生人也不感兴趣。
学校里男生之间频繁传阅的那些限制级资源,维泽尔被前桌拉着看过一次,白花花的rou体撞进眼里,机械内芯居然涌出一种作呕感。
“……啧啧。口味还真刁。胸大胸小的都不喜欢,你该不会就不喜欢女人吧。”
维泽尔无情地揍了那个嘴贱的前桌一拳。
并不是完全没有性欲。只是当缺乏真正的爱、刺激和幻想,机器人的晨勃也像是某种被设计者强加的设定。
不得不自我疏解,草草完事后,时常被厌恶的情绪包裹。
朝那个怀抱倒下去前维泽尔有一瞬间的犹豫。
他并不觉得尤兰达应该为自己留下——尽管他承认喜欢有人在家等他的感觉,但那是自私自利的人类才会做的事。
不过意识和身体彻底断联,迎接自己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一双柔软的手臂,那一刻维泽尔居然冒出了永远都不想醒来的念头。
他听到尤兰达咚咚的心跳,用慌乱而生气的口吻质问丢下他逃跑的孟一,最后做出了那个他想说又说不出口的决定。
留下。
如果不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维泽尔觉得自己可能会立刻抱起尤兰达兴奋的转几圈。
不过还好没有——那样尤兰达就没有理由和他回家去了。
现在自己只需要安静地闭上眼睛,即使恢复连接后清醒,也尽量摆出虚弱的样子。
这也不算骗人。维泽尔理直气壮的想,毕竟这副身体真的出了点问题。
衣服被拉开了。
微热的气息喷洒到胸前。尽管看不到,但尤兰达大概跪坐在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第一次有纤细柔软的指尖划过肋骨,带起酥麻的触感。
无法自控的勃起了,好在尤兰达坐在上面一点的位置。
意识在蔓延的欲念中逐渐回笼,维泽尔已经感到可以活动四肢,内里热得发烫,警报系统提示他进行必要的释放。
这种时候当然没办法——一定会吓到她的。维泽尔不想让尤兰达认为自己只是一个被讯号Cao纵的傻瓜机器人。
隐秘的领域就藏在肋骨处。尤兰达轻巧的入侵了他的系统,就像是把每一寸都剥开那样,这是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