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峋不自讨没趣,自觉消失。
傅安铎再发,他已经不见了,本来就气,现在就……更气了。
这个狗东西,合着只是来问这么一句,问完就跑,毫无道德!
他拍拍胸口里的气,继续面对亲妈的“问候”。
“你说你没事和你妹妹喝什么酒?啊?显得你能喝是不是?好的不教整天教坏的,你多能呢?”林照舒拎着他耳朵教训,手下半点不留情。
傅竟敛和傅安凛闲适地坐沙发上看着热闹,心道活该。
明明好好地聊着天,他非要和小里喝酒,喝着喝着……哟嚯,醉了。说不得话了。
活该被揍。
“爸,二叔那边结果出来了,十年。”傅安凛给傅竟敛倒了杯茶。
“才十年?”
不过一句,傅安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您放心,我还在跟进,这不是最终的结果。”
傅竟敛直接说:“二十年起。后续不用再跟我说,你处理好就行。”
“我明白。爷爷nainai那边……”
“我会去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他。”想到傅竟安,傅竟敛眼中就充满怨恨。
他想不明白,这到底得是怎样的仇恨。
杨芝已经提出离婚,只等着傅竟安签字,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感情,到了这时候他却还是不肯签。
傅竟敛是支持杨芝的,傅竟安不肯签,杨芝托他想办法,他肯定是要出手帮忙的。
傅竟敛想了想,还是说:“我明天去跟他见一面。”
别的先不说,跟杨芝的这个婚他一定得离。
他们傅家已经很对不起杨芝,不能再对不起下去。
傅安凛说好。
无论如何,当年的事情总算水落石出,幕后黑手找到了,小里也回来了,以后他们家只会越来越好。
“爸,你有没有做好嫁女儿的准备?”傅安凛突然问。
“怎么说?”
“我看江京峋可是很迫不及待。”
“哼,他迫不及待有什么用?我可不急。”
傅安凛勾了勾嘴角。他也不急,他们都不急,急的只有江京峋。
“你们俩整天闲着没事多盯着点,别让猪拱了我们家的白菜。”傅竟敛没好气地叮嘱。
想起有人在惦记着女儿,他就浑身不舒服。
“那是当然。”
次日,傅竟敛抽时间准备去见傅竟安一面。去之前,没成想两位老人突然来了。
傅竟敛放下公文包,“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贺雪英眼尾泛着红,本就苍老的脸上倦色更浓,“老大啊。”
他们要说什么,傅竟敛心里大概就有了猜测。
他叹口气,“如果爸妈是为了老二的事情,那就不必多说了。”
贺雪英早就料到一般,痛苦地摇了摇头,似是叹,似是无奈。
“我们从来没想过你们会闹成这个样子。”她很痛心。
其实今天过来他们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做的决定。老二做的事情十恶不赦,他们不应该要求老大原谅,可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小儿子坐数十年的牢,他们实在是……做不到。
他们知道小里就是老大的心头rou,老二做出这样事情,于情于理,老大这么处理都无可厚非,可是,可是他们是做爸妈的,儿女都是债,再怎样他们都得做点什么。
“爸妈,是他错了,是他!我也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来。这么多年我谁都怀疑过,但从来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因为我知道他是我的血rou至亲,我坚信他不会害我的孩子。可是他让我很失望,这件事竟然的的确确就是他做的!”
贺雪英潸然泪下,怎么也停不住。她除了哭也不知还能做什么。
傅懋林突然握住她的手,“别说了。”
贺雪英知道自己不该再说下去了,可是她没办法,她控制不住。
“爸妈,我能理解你们为人父为人母的心情,但能不能请你们也……稍微理解一下我?我是小里的父亲,如果连我都不能替她讨这个公道,那还有谁能?”
傅懋林沉重地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和妻子终于是没有再为这个事说话。
他摆摆手:“你去忙吧。是我们对不起你,没有教好他,才让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这怎么能怪二老?”傅竟敛是非分明看得明白,不会乱去怪罪,他说罢,还把自己的打算和他们说了,“爸妈,杨芝想离婚,我是支持她的,我准备去找傅竟安,劝他签了那协议。”
傅懋林震了震。老二这是真的……家破人亡了啊。
可是他心里又明白,这就是他们傅家对不住人家。
傅懋林最后只说:“以后还是得你多帮衬着点,小洋还小。”
“我明白。”
“委屈你了,老大。”
傅懋林老泪纵横啊。这件事里最委屈的非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