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宁善跟着去了网球队的庆功宴,不算大的烤rou店里热热闹闹一眼望去全是青春活泼的男大学生。
跟女孩子们的聚餐不同,他们放肆又爽朗。
宁善烤着rou,看着宁栖一罐接一罐的开酒。
他们说教练说今晚随便吃喝,可以放肆,吃了这么久专属餐的一群人像几万年没见过rou一样直奔烤rou店。
外面挺冷的但是烤rou店暖和的很,倒出来的酒全是冰的。
宁善眼前那罐酒的罐身还在冒着水珠,一桌只坐的下四个人,她当然是跟宁栖他们三个坐在一起。
同行除了她也有别的女孩子,都是网球队的家属。
烧烤炉上烤的金黄的五花rou滋滋的冒着油渍,宁善把手背贴在冰冷的罐身上缓解刚刚烤rou时被油溅到的疼痛。
我来吧。要不是对面的阙声把手伸过来拿走了烤rou夹,宁善几乎听不到他说的什么。
烤rou店嘈杂的不像样,时不时爆发出男孩子们的阵阵爽朗大笑。
宁善也没打扰他们,尽职尽责的帮手烤rou,直到宁栖靠了过来,他大力的很,搂着她的肩膀,满脸绯红。善善,现场的哥哥们除了有对象的你随便挑,谁敢不从你我们就打到他听话。
宁善听到他这话两眼一抹黑,手里的筷子差点往他脑袋戳。你清醒一点。
死醉鬼,喝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宁善推开他靠过来的脑袋。
中途不断有人告别离开,只剩住在校外的几个人吃吃喝喝到深夜,其中包括宁栖和阙声。
宁善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下她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掏出手机看屏幕上的字都感觉像在动,好不容易看到姜柠给她发的微信上危机解除这几个字松了口气。
走了,回家睡觉。宁栖伸长胳膊揽住她的肩膀。
宁善几乎站都站不稳,被他带着走,最后趴在了他背上。
三个人就这么上了楼,宁栖和阙声合租的小公寓就在四楼。
宁善只记得自己回了他们的公寓被塞了套衣服,洗了个澡也没让她清醒过来,直接就栽倒在床上,末了似乎还有人给她盖了被子。
宁善做了个梦,她迷迷糊糊见好像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阙声的脸。
她冲他笑,他也笑,慢慢俯下身,两个人的气息几乎纠缠在一起。
他的鼻尖冰凉,抵住她。
宁善下意识凑近舔了舔他冰凉的唇,他也回敬她。
宁善抱着他的头,摸着他的耳朵,脑袋里像装了浆糊,两个人身上的酒气没散尽,她好像醉的更厉害了。
温热的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帮她挡去了床头小灯的昏暗光线。
宁栖推开宁栖的房门就看到宁善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他把自己妹妹的头从被子里扒出来。
从小养成的臭毛病,睡觉喜欢连脸也一起捂住。
短发几乎乱成了鸟窝,宁善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掀起被子又把自己捂了进去。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宁栖看了下手表。下午课什么时候的?
三点。宁善露出头,眼睛还没睁开。为什么我睡在阙声房间?
他房间床没我房间大,两个人太挤了。宁栖坐在床边好笑的给她顺了下调皮的短发。
那衣服是谁的?宁善眯着眼艰难的看着他。
衣服我的,裤子阙声的,新买的运动短裤没穿过。宁栖起了身。洗手间有新牙刷一会儿自己去拆,我们俩出去买点吃的,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回来。
好。意思是她有半个小时的洗漱和换衣服的时间,宁善胡乱的点了点头。
宁栖起身正准备出去,就被宁善抓住。还有啥事?
顺便给我买条一次性内裤。宁善这会儿清醒了,毕竟是个严肃的问题。
行。宁栖无语的看了她半天。
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随着外面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而消失,宁善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
屋里开了暖气,也不是很冷。
她上身穿的是宁栖冬天的睡衣,又宽又大包括领口,一不注意半个肩膀都能露出来。
宁善拎了拎裤子,把绳结又绑紧了些,跳下床把上衣换回自己的衣服,最后捞起自己到小腿肚子的大风衣裹上,又钻到宁栖房间在他抽屉里翻翻找找了半天,最后找到一双还算长的袜子给自己套上保暖。
去到洗手间洗漱完宁善把自己的贴身衣服收好塞进包里,这时候只能祈祷这俩人都没看见过了。
宁栖和阙声回来的很准时,趁阙声去厨房放东西,宁栖赶紧把买好的东西塞给她。
宁善终于换上自己的裤子了,她坐在马桶上搜了一下阙声的这条新裤子,下单购买一气呵成。
宁善穿戴整齐出来后宁栖已经在阳台晒衣服了,她进了阙声在的厨房。
阙声听到动静后停下手里切菜的动作转头看她。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