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善等自家哥哥训练等了三个小时。
她穿的裙子,训练场都是随地坐的没有准备凳子,能坐一下的器材也有人在训练,只能站着,鞋有点鞋跟,宁善站的腿麻,微微弯腰捶了捶小腿。
身旁多了个人,宁善侧头看过去,阙声弯腰捡了瓶运动饮料,拧开就一通灌。
他喝的随性,仰着头饮料混着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来,然后又滑过纹理分明的肌rou,直到隐没在运动裤裤头里。
刚运动完的男孩子,她都能感觉旁边热气腾腾的,宁善盯着又滑落到腰腹间的汗珠,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指,好想帮他擦掉。
更衣室有凳子。灌了大半瓶的人把瓶盖拧回去看了她一眼,说出这句话。
宁善见他转身要走赶紧迈腿,准备问他更衣室在哪。在哪啊
刚抬起一条腿就不受控制的往地板上栽。
本来该是疑问的声调变成了惊恐的声调。
做运动的人反应灵敏,刚听到她声音就回了头,一看到她直愣愣的朝地上栽赶紧伸手拉住她。
宁善没摔下去,被他架住了胳膊,但是她觉得有点糗。
顺势蹲在地上把宁栖的球服罩在腿上。你去训练吧。
纤细的手还抓在那条结实有力的胳膊上,阙声看了她一眼,跟着蹲下来。手。
尴尬。宁善缩回自己的胳膊。
阙声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开了。
宁善把脸埋在膝盖上宁栖的球衣里,唉,失策啊失策。
走开的阙声又搬着椅子走回来了,宁善还蹲在地上懊恼,埋在膝盖上没抬头。
阙声把椅子轻放在她旁边,离开了。
教练来了就到了解散的时候,宁栖就看到自家妹子乖巧的坐在训练范围外的椅子上等他。
我们去冲个澡,再等几分钟。宁栖走过去大手摸了摸她的头。
嗯。宁善把搭在腿上的球衣递过去。
宁善知道他口中的我们是谁,阙声跟陶帆。
宁栖的每一场比赛,宁善也从不缺席,虽然没接触过他的朋友,但是经常听他说,也经常听到别人说。
浴室里水汽环绕,哗啦啦的水声混着男生们富有活力的吵闹声。
宁栖,你妹妹这么好看怎么还藏着掖着啊?
就是好看才藏着的,你懂什么?陶帆抢先回答。
哎,你们才知道吗?我女朋友说宁善这个名字在文学院一打听就知道了。
那还是不如英语专业的范乐乐啊,她名气都传外院来了。
全校人都听着她广播呢,还不够名气大啊?
啧。宁栖关掉水,善善不喜欢跟别人比,我也不喜欢有人拿她出来比较。
一时噤声。
走了,你的宝贝妹妹不还等着呢吗?陶帆从隔间出来踢了踢宁栖隔间的门。
阙声擦着头发朝陶帆挥了挥手,示意在外面等他们。
宁善坐在外面被教练问了一堆后,就被叫着进来了,顺便搬进那把椅子。
宁善把椅子放好后从一堆被随便扔在长凳上的球衣里挑出了三件队服,上面都标了号码,倒是好认。
浴室出来的走廊直通更衣室,阙声赤着脚走出来,就看到坐在长凳上的宁善,一旁的三件队服叠的整整齐齐。
宁善听到动静偏头看了他一眼,身上的水没擦干,头发也还在滴水,只穿了条长裤没套上衣。
阙声也没在意她在这里,打开自己的柜子,他的衣柜就在她前方。
宁善的视线从他窄瘦有力的腰间滑上去,然后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阙声从里面拿了块毛巾擦干上身又拿件背心套上,背心被没擦干的水汽浸shi漉,贴在腰腹间。
他站在衣柜前擦头发,动作间宁善把他腰身肌rou的轮廓看的清清楚楚。
善善,衣服交给你了。宁栖从走廊过来,把包从柜子里拿出来坐在她旁边穿鞋。
每次都这样,只要逮着机会就把他的衣服塞给她洗。
妹妹要不干脆把我俩的一起洗了,反正一件也是洗,三件也是洗。陶帆不要脸的凑过来。
我担心第二天早上神秘失踪。宁善是真的担心第二天起来他们的队服就已经被迷妹们瓜分走了。
先去吃饭。宁栖穿好鞋站起来,把三件衣服都塞进袋里,顺手再把自己妹妹拎起来。
宁善被他半搂着走在阙声旁边,鼻间满是他们洗发水的味道。
走出旧校区太阳已经准备下班了。
不坐校车了吧?陶帆看了眼马路牙子上那辆大巴车。
这车只管学校训练场接送,还能送你吃去吃饭吗?宁栖拦了辆的士。
阙声率先上了后座,宁栖把宁善不由分说的塞了进去,然后自己坐进来。
你们抛弃我!陶帆很火大。
抛弃什么抛弃,前面还坐不下一个你吗?宁栖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