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遇伏,走散了。”裘叹了口气,“我中途回去找他,没找见。”
白星打岔:“这时岂能闲话家常?我们要赶去下个城门。”
内jian由西到北作案,显然下一个犯案地点就是最近的东北门。
燕三郎却摇头:“我看,不是东北门。”
裘想也不想:“怎可能,他时间不足!你听符阵师说过了,假灵石随时会爆开。再说西城门的符阵再有小半个时辰就能修好!”
只要头一个符阵修好,哪怕jian细破坏了第三个,也影响不了整个护城大阵的运行。
白星却抬手道:“听他说来。”
他的威信都是打出来的,其他人立刻闭嘴,听燕三郎道:“所有人枕戈以待的地方,他就不该往那里去;再说,东北门看着虽近,其实与北门间隔一大片shi地。这几天接连下雨,水势高涨,shi地都变成了大湖,只有正中地势高处那一条路可以通行,太容易被堵住。”
圣人沉yin两息:“有理。依你之见?”
大家面面相觑。徐奉先这么娓娓道来看似轻松,实则对整个绿洲了然于胸,连细枝末节都未放过。就连绿洲本地人都未必关心东北向的shi地何时涨水、水位会涨到多高,他一个降临最多十余天的外来者,又怎么知晓呢?
第1607章 这是哪里?
裘不服:“你们乘飞禽往来,他何尝不可?”
燕三郎看他一眼:“shi地上方空荡荡地,飞在那里更遭雷劈。”
“呃……”裘抬头看天。的确,以这雷电狂舞的频率,飞在楼宇间的禽鸟都会被打下来,更何况空旷地区。
少年又道:“再说,他若乘飞禽往来,何必非去东北门不可?”
“但他还是赶时间。”白星瓮声瓮气道了一句,伸指在城墙上抠了幅简图出来,“若不去东北门,他直接去东门最好,路程最短,高楼又多,有利于掩护。其他城门都太远。”
这就是肯定了燕三郎的想法。
说到这里,他给裘下令:“通知白殿,再把东北门的军队挪去东门,要快!”
“这?”裘还有疑虑。如果他们料错了呢?
“发讯与檀宣,就说白星认定目标在东门。”圣人直截了当,“我跟他有约在先,他必能信。”
外来玩家的领导者都不在,眼下白星位次最高,说话也最有份量,裘只能点头去办。
圣人又对燕三郎道:“我们先行一步。”
当下两人下地召来褐劳,再度起飞。
有飞禽为代步工具,偌大的绿洲也不再广袤难行。
燕三郎呼出一口气:“绿洲对付妖帝的法宝,你还没说。”
这一阵穷追猛赶,正事儿都没谈好。
白星安坐鸟背不动,而圣人呵呵一笑:“是了,险些忘了。”
他也不卖关子:“元老会手里握有妖帝的毛发,可施怨咒。”
妖帝的……毛发?
“过云”很少在战场上露面,绿洲人也没机会跟它打交道,怎么会有它的毛发?
燕三郎一怔,突然想起一件事:
援护毒火岭之前,他见到贝长老从鹿力老爹的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乱蓬蓬的草窝。
鹿力一辈子形单影只,最后凄凉离世,跟贝长老这样的掌权者八竿子打不着边儿。
能令他们之间发生交集的,或许只有妖帝过云了。
燕三郎听过那个传说,并且现在回想贝长老举止,元老会应该也信了。如果鹿力老爹真地养过“过云”,那么这头赤腹长年睡过的草窝上很可能就留有毛发。
原来元老会打着这个算盘。
但他啼笑皆非:“总不会施个怨咒,妖帝就死了吧?”
“当然没那么简单。”天上砸下一颗巨大石球,烈焰滚滚,褐劳往外一躲,巨石直接砸塌了两间屋舍,里面的人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叫唤。
圣人侃侃而谈,不受影响:“以妖帝修为,言咒对它影响有限,想将它活生生咒死决无可能;檀宣甚至试过利用它追踪妖帝下落,同样无计可施。”
无论是人间还是洪荒,都有追踪神通,但都需要被追踪者的密切之物作为引子。妖帝连这种法术都屏蔽了,可见行事之谨慎。
圣人紧接着说道:“我和檀宣都测算过,能通过那一点毛发生效的法术,最多是个定身咒,并且效力也只有短短几息而已!”
“足够了。”燕三郎一下就明白这个机会有多珍贵,“只要用得好,几息就能定乾坤。”
“是啊。”圣人轻声一叹,“只可惜我们连妖帝本尊都没见着,这一着杀手锏也用不上。”
“机会已经到来。”燕三郎不觉可惜,“只有元老会知道的秘密,你从哪里听来?”
“檀宣。”圣人轻笑,“‘白星’是刺杀行动获胜的关键,我必须洞察所有细节。”
燕三郎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白星”的战力不输元老们,是洪荒人类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