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握着金妮的手,她的手汗津津的。
“这边。”阿诺德出现在了秘书旁边的门口。
金妮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莱姆斯在门厅里等他。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右侧的最后一扇门。他推开门,又对她点点头,看了一眼手表。
“我给你们十五分钟。”
然后他就离开了。金妮叹了口气,走了进去。房间很明亮,看起来不像病人住的地方。墙壁是温暖的褐红色,窗外是明媚的阳光。西里斯躺在床上的一堆枕头上。他的皮肤仍然很苍白,但眼睛却充满活力,他一看到她,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在床边坐了下来,西里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刚才一定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了。”他简单地说,手指攥紧了床上的被子。
“我找到了你的小黑本。”她说,尽量不在此刻开玩笑,但她没忍住。
她现在面对着他,觉得有点歇斯底里。
“你应该告诉我的。”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然后垂下了目光。“我不知道。”
“我就想这样。”西里斯说,他坐了起来,朝她靠了过去。
他痛得龇牙咧嘴,但他试图掩饰起来。金妮皱起眉头,西里斯又叹了口气。
“我本来可以让你免受这些痛苦。”
“金妮。”西里斯嘶嘶地说。“别为此事怪责自己。”
“我怎么能不怪自己?”她喊道,把笔记扔到了他的床上。“我害你生病;在我身边会让你生病!”
西里斯摇着头,但他无法否认这件事。
“那些日期,笔记里的那些日期都是我这四年来见到你的一两天之后。”金妮觉得自己要哭了。“鼻子出血,可怕的偏头痛,瘫倒,昏厥,几个小时后醒来无法呼吸,无法进食——我可以一直说下去。你都写下来了。”
西里斯握住她的手,她把手缩了回去,仿佛他烫到了她。她不能碰他,她知道她的触碰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她不能碰他。他脸色一沉,朝她靠了过去,但是他的动作很困难,仿佛肌rou十分酸痛。
“最后一战之后,缄默人找到了我。”过了一会儿,他对她说,灰眼睛一直看着她。“我那时还在霍格沃茨,你已经离开好几天了,但是我病得很厉害,根本不能离开校医院。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第二天就要转到圣芒戈去了。但是他们出现了……他们见到我不是因为最后一战受伤,而是得了某种未知疾病,似乎并不太惊讶。他们提出要帮助我。”
“我拒绝了他们,让他们离开。但是我的情况越来越糟,所以我很不情愿地同意了。我知道,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科研项目,除你之外唯一从帷幔里逃出来的人。但是他们说他们有答案。”
西里斯用手抓了抓头发,金妮发现他手上的皮肤是青肿的。
“他们问了我无数关于帷幔的问题,我记得什么,我是怎么逃出来的。除了你告诉我帷幔让你做出的承诺,别的我不太记得了。但我那时让他们同意永远不联系你。所以他们按照我说的去做了。帷幔同意带走我的记忆,好让我离开。但是不管用,我记得你,记得与你有关的一切。”
他现在的语气很温柔,他看上去想抓住她,抱紧她。她竭力忍着胃部的不适。
“我被治好了,但是他们有一个理论,虽然他们没法证明。他们认为……他们认为帷幔给了我们终极惩罚。我记得一切,但是在你身边,跟你在一起,会使我产生难以忍受的痛苦,会让我生病。”西里斯显得很沮丧。“这只是一个理论,但他们建议,在他们用魔法治愈我之前,我不要见你。
“我避开了你的生日派对,避开了哈利邀请我去他的公寓,跟你、赫敏和罗恩待在一起,避开了莱姆斯邀请我去看怀着泰迪的唐克斯,因为他碰巧提到你在那里。当然,还有其他原因。我也试图将你从我的脑海中抹去,我无法停止对你的思念,但是我知道……我认为……你应该和哈利在一起。所以这只是凑巧奏效罢了。
“泰迪出生的时候,我在医院见到了你和莱姆斯,我们只交流了不到一个小时。两天之后,我病了。你的毕业派对后,我第二天都下不了床。我那次生日的酒吧聚会后,我不得不跟安娜编理由,告诉她我为什么突然要去上班,其实我在呕吐……金妮,我很抱歉。”
而你要给我们你和西里斯·布莱克一起生活的希望。
金妮觉得口干舌燥。
“罗恩的婚礼之后是怎么回事?”她问。
西里斯摇了摇头。
“缄默人那时确信他们找到了治疗办法。他们让我搬到这里,搬到佛罗lun萨,他们说这里有一个厉害的女巫能帮他们。他们没有告诉我太多信息,但他们给了我一些魔药……他们让我去参加罗恩和赫敏的婚礼。我当时很肯定它会起作用,感觉非常好,我忍不住向你承诺了一切。哈利祝福了我们,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我有一个多月都没生病。”
金妮竖起了眉毛。
“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