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恢复力气后,从她体内滑了出来,她觉得有些失落,但是他翻身搂住了她。她被他用胳膊紧紧搂在怀里,与他赤裸相贴,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想到他们刚才一起做的那些事,她认为她不应该觉得奇怪。
疲惫很快令她眼皮发沉,金妮的呼吸也随德拉科平稳的心跳渐渐缓和下来。她Jing疲力竭,闭上眼睛,不安稳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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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啊,韦斯莱。”
金妮抬起了头——她没躺在德拉科身边。她惊惶地看向四周,胃打成了结。她回到了她在监狱的牢房里。
一把匕首被扔进她的牢房,与地上的干草混在一起。金妮惊恐地盯着它,但她动弹不了。“不。”她轻声对门口穿着斗篷的人说。“不,我不去。”
“好吧。”一个女声说。“那就明天死在黑魔王手上。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女人发出残忍的笑声,然后离开了。金妮看着留下的匕首,用胳膊抱住了膝盖,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小时,直到走廊里充斥着尖叫。
“不!”一个女人哭着说。“不,求求你,我不想死!求求你,我做什么都行!”
走廊里传来了掌掴声,女人没了声音。她旁边的牢房有人在轻声哭泣。金妮捂住了耳朵。“闭嘴!”她叫道。“闭嘴——从我的脑袋里出去!”她想让叫声停止,她讨厌这些哭声。她们为什么不能像赫敏一样坚强?他们送她去死时,她也没有哭。
匕首反射着月光,落到了金妮眼中。她真想知道,她的家人是哭泣,还是勇敢地面对死亡。哈利呢——他为了生命一直战斗,还是就此放弃,虚弱得无法生存?
金妮手脚并用,慢慢爬向匕首。只要能再见到她的家人,能再拥抱他们,见到他们的笑容,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她拿起了匕首。她很孤单,很空虚。所有人都离她而去。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感觉手腕上有些温热的东西。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发现血从伤口中流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做的?她看着匕首鲜红的刀尖,更用力地朝伤口割去,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她听见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两个男人在说话。“我们休息一下,他也不会发现。”一个男人说。“反正我们整天看守她。”
快一点,她对自己说,再用力一些,更多鲜血流到了她的皮肤上。地上积了小小的一滩血。她闭上眼睛,开始看到了黑点。她突然觉得身体发沉,匕首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她疲惫地仰面倒了下去。
快了,她轻声对自己说。她很快就会见到她的家人了。很快。
金妮猛然惊醒——她无法呼吸,也动不了——有什么按住了她。她扭动着身体,尖声叫了起来。她要与死亡作斗争;她不能死。
她被松开了。她立刻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她为什么光着身子?
“金妮?金妮!”
有人在摇晃她的肩膀,令她头晕目眩。她向后倒了下去,但有人抓住了她。
“放松。”那人对她说,把她抱进了怀里。“深呼吸。你惊恐发作了。”
对,她觉得呼吸会管用。她听从这个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脉搏跳得很快。她紧紧闭着眼睛,直到可以对焦才把眼睛睁开。德拉科正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了?”金妮问,他把她放回了床上。
“你做噩梦了。”他说,拉过一条毯子裹住了她。“你一直在扭动呻yin,然后突然吓醒了。”
金妮看着他。“噩梦?”她问。她看着床顶,想回忆起她的梦。她记起了声音和尖叫。那里很黑——
金妮突然抓住了左手腕。“我想起来了。”她说,看着粉色的长疤。“是我……是我要自杀的时候。”
她感觉德拉科绷紧了身体。“我记得那晚。”他说。“克拉布和高尔离开了看守岗位——他们发现你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还有一把匕首。”
“哦。”她轻声说,“所以我听到的是他们的声音。”
德拉科摇了摇头。“我事后差点杀了他们。我甚至不知道你怎么得到匕首的。”
“一个女人给我的。”金妮说,“守卫不在的时候。”
德拉科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一个女人?她长什么样?”
金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戴着兜帽,声音很奇怪,好像她用魔咒做了掩饰。能听出来是女声,但是认不出来。”
德拉科用手抓着头发,起身在她面前开始踱步。看到他的裸体,金妮脸红了。“可这不可能。”德拉科说。“那晚没有女人当值。为什么有人会这样做?”
“她说她想帮我。”金妮轻声说。“她说我第二天就要被杀掉,如果我还有格兰芬多的勇气,就应该在此之前自杀。”
德拉科停在了她的面前。“但是你从没上过被杀的名单。”他说。“所有守卫都知道不许碰你。”
金妮看着他。“那她为什么那么做?”
德拉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