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蝉:看您经常凌晨在线,也是因为工作?
Jin·May:有时是。有时是因为失眠。
失语蝉:失眠的痛楚我也曾深有体会!我倒是有一个对失眠很有疗效的办法。
失语蝉:您可以试着在睡前读一下卡洛·罗韦利 《时间的秩序》。
Jin·May:你还对物理学有研究?
失语蝉:这您就是高看我了。
失语蝉:这本书是我一个深造物理学的相亲对象推荐的。
失语蝉:虽然我对相亲体验保留意见,但书确实不错。
Jin·May:听起来你不太喜欢这种认识途径。
失语蝉:难道您喜欢???
Jin·May:因人而异。
不知怎么,寂夏从那简明扼要的四字回答里,读出来点偏爱与特例的浪漫感。
失语蝉:您对事的标准还挺清晰。
失语蝉:好吧。我要声明,我对物理学研究者没有任何偏见。
失语蝉:我只是希望,在他给我科普长达三个小时的相对论前。
失语蝉:能不能先问问我初中物理有没有及格。
寂夏发完这几条消息后,不知为何,对话框一度沉寂了很久。
她坐在电脑屏幕前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复,想着对方可能是为别的什么事忙去了,便留了一句“我先下了”,干脆地关掉了电脑。
寂夏没有注意。
在她退出博客界面按下关机键的瞬间,一条新的回复挤进了她的私信框。在那段意味不明的沉默后,这位一向语气冷淡,寡言少语的金主先生头一次地,问了她一个相对私人化的问题。
Jin·May:你觉着你的领导对你很严?
第39章 试问
傅博宇上一次在深更半夜接到顾瑾年的电话,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彼时K&J刚刚在国内注册,还在华尔街的顾瑾年因为几个项目竞标抽不开身,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托自己约几个基金经理出来谈一下。
当年那种十万火急的情况下,顾瑾年还能抽空跟他聊一句第二天天气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以至于傅博宇凌晨看清手机屏显上“顾瑾年”三个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关机。
傅博宇最终在锲而不舍的铃声中接起电话,一开口就是,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师兄。”
他还没来得及展示一下自己正宗的英语口音,就被顾瑾年打断。傅博宇现在想想自己当初逗着这位高冷师弟改称呼的样子,真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对这两个字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叹着气改口道,
“什么事,你说。”
“……是关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火机点燃的声响,“之前提过的那个作者。”
“记得。”傅博宇想起确实有这么件事,一抬眉问,“就是那个不卖版权的大神?”
顾瑾年“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流的影响,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紧绷,
“师兄能不能帮我查查,她注册博客的个人信息。”
当聊天群里顾瑾年敲出“通过”两个字的时候,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可算是完了。”宋明冉把额头抵在了桌子上,“不枉费这加班加点的好几天。”
楚薪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剩下就等高层投决会定项目预算和周期了。”
“听说有位股东下个礼拜才出差回来。”寂夏翻开手机里的日历看了一眼,忧心仲仲地道,
“按这个进度,也不知道十一长假……”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就如刀子般齐刷刷地向她射来。
“趁我现在还没有生气的力气,”肖扬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给她,“劝你把这句不合时宜的话给我收回去。”
“你其实是什么潜在的加班狂魔么?”宋明冉捏着桌上的美工刀小声嘀咕道,“我的职场,从拒绝内卷开始。”
寂夏歉意地双掌合十,朝四面八方拜了拜,
“对不起大家,都怪我这毫无眼色的想象力。”
“要是你的乌鸦嘴……”楚薪忍不住吸口气,她默默将那种最坏的可能性自我静音,威胁道,
“大家伙的咖啡和宵夜,你就别想跑了。”
寂夏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楚薪往包里丢笔记本的动作一停,“咱部门刚干完这么一票大的,按规矩是不是少点什么?”
寂夏这个刚进九州的萌新被问得一怔,“什么?”
“你的想象力怎么还间歇式的……”肖扬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庆功宴呗,还能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寂夏觉着自己近期不是第一次接收到这样的眼神。
“正好,十一前找个时间。”楚薪把收拾好的